宁轻晚带着点心跑去梁小雀的别院,表面上说是送点心,但实则是过去探探虚实。
可是,一番交谈下来,她发现梁小雀其实一直深爱着柏念文,只是柏念文不爱她,所以,她的心冷了。现在自己又嫁进柏家,对梁小雀来说更是个打击,再加上她又从正室变成偏房,那心里窝着火,却又没地方发泄,所以那天她跑过来闹。
宁轻晚能理解她当时的心情,所以,对于她的无理取闹,她并不在意。只是那柏念文,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天过去,她以各种理由拒绝同柏念文圆房,在柏念文眼里她是在生气,可她心里却清楚得很,不是。
宁轻晚离开别院之后,梁小雀气得将桌上宁轻晚过来的点心统统甩到地上。
宁轻晚,你以为送些点心过来,说几句甜言蜜语,我们之间就算完事了吗,哼,不可能!就算是我得不到柏念文的心,我也不会让你过得舒心!
梁小雀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觉得委屈,嫁到柏家三年,可最后的下场却是变成小妾,呵,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宁轻晚,如果不是因为她,就算是柏念文不爱她,可至少她在这个家还是有地位的,可现在呢,她什么地位也没有,而自己的公公、婆婆却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完全同意柏念文这种做法,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她梁小雀只有当小妾的命?
这上天一点也不公平,她爱得那辛苦,可最后她得到什么,什么也没得到,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可现在,她不想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他。
是的,她要毁了他,谁叫他那么狠心,一点也不顾忌她的感受。想来她梁小雀在梁家,好歹也是大小姐,从小没吃过苦,也没吃过亏,凡事都是别人让着她,可是嫁到柏家来之后,她虽没吃苦,可是,亏却没少吃。
柏念文三天两头的跑到外面去鬼混,而她却每日独守空房。后来觉得一个人在家独守寂寞,就回了娘家跟父亲去了趟外地,可等她从外地回来却发现柏念文疯了,呵,疯了。那时的她心好痛,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样子,她都不记得那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后来还好,柏棣公请来好多大夫,终于把他的疯病给治好了,可是,治好了之后,他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依旧每日泡在烟花之地,而她,他好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对他的好,也忘记了她无数个夜晚守在他床边陪伴他的****夜夜。
柏念文,你就算不念情,可你也不能如此伤我的心吧。
现在,你娶了新人,却听不到旧人哭。
想了好多,回忆了好多,可回忆里却没有一丝的甜蜜,梁小雀最后忍不住爬在床上大哭起来。
可哭着哭着,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于是,擦干眼泪,她跑了出去。
钱门客栈。
仇良玉正坐在桌前看着书,这几天他哪里也没去就呆在客栈。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谁?”仇良玉抬起头,目光落向门的方向,可门外却没人回答。就在他低头继续看书的时候,“笃笃笃——”又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仇良玉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门外依旧没有声响,仇良玉有些烦燥的打开门,只见梁小雀泪眼婆娑的站在门口。
“梁小姐?怎么了?”仇良玉惊讶地看着门外的梁小雀。
“能让我先进去吗?”梁小雀用着哽咽的声音说道。
“哦,对不起。”仇良玉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请梁小雀进了屋,然后为她倒了杯茶,放在她的桌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良玉……”梁小雀转身扑到了仇良玉的怀中,开始痛哭起来,她要把这几年所受到的所有的委屈统统给哭出来。她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仇良玉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让她就这么靠在怀里,他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全部打湿了。
梁小雀哭了许多,最后,终于止住了哭。
她慢慢离开仇良玉的怀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仇良玉笑道:“我这胸膛还算结实吧。”
“噗——”梁小雀破泣而笑,“哪有你这样的人,不安慰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那我这样说,梁小姐别哭了,有什么好哭了,天塌不下来,就算是塌下来了,这不还有我这个高个儿顶着吗。”
“噗——”梁小雀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讨厌!”
“好了,笑了,心情好些了吗?”仇良玉看着她破泣而笑的脸,顿时也开心起来。
“嗯。”梁小雀点了下头,“好多了。”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仇良玉将梁小雀拉到桌旁坐下,然后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心里觉得委屈,却又没地方诉说,所以才跑到你这里来了。”梁小雀摇摇头道。
“不愿意说?”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想到哪儿说哪儿吧。”仇良玉重新拿起桌上的书,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我嫁到柏家有三年了,可这三年里,除了少奶奶这个身份以外,我什么也没有,可现在,我连少奶奶这个身份也没有了。”梁小雀低垂着眉,哽咽地说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以为我喜欢他就够了,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