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什么?郡主但说无妨。只要子期能办到,子期就是肝脑涂地也绝不会推辞。”
表着决心,萧子期目光坚定!他告诉自己,因为蔚蓝汐帮过他,所以他也要真诚的去回报她!
这句话没错,做人当如此!只不过是他似乎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点,以至于在感情的这条道路上,他注定是要多跑几圈!
一个人言及报答,可以是有很多种。但如果论及最真心、最实意——那么势必则会拿出自己自认为最好的东西!
萧子期是真心实意的想报答蔚蓝汐的,所以他拿出了他认为最好的东西——他自己!
只是……他没有发现,一个人,肯将自己交付于另一人,哪怕就只有一次——那也是需要强大的感情基础做依托的!
所以,萧子期对蔚蓝汐有情,甚至这份情已达到了可以令他甘之为其献身的地步!
或许离爱还差,但绝对喜欢有余!可是目前……他自己自欺欺人,仍在鼓里,该尚未发现!
“只要……”
微微的勾起唇,为着将来做打算,蔚蓝汐此时看着萧子期,手指一抬,笑靥灿烂!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一件事?是什么?”似乎听对方的口气有些神秘,萧子期不禁追问。
闻之,蔚蓝汐耸了耸肩,一副无甚在乎的悠哉模样,口中说道:“暂时还不知道,等以后想到了我再告诉你。”
“以后……”似乎的有些费解。
而见之如此,蔚蓝汐转过身,璨然一笑,“放心吧,这件事绝不是什么难事,不会违背天理良知,不会有逆道德纲常。”
“郡主……”
不能拒绝,只能顺应,望着蔚蓝汐,萧子期终是迟疑的点了下头,慢慢离去。
不是还未想到具体的事么,可为什么就能那般的肯定不会违背天理,倒逆纲常……
到底所谓事情,是韶茗郡主她随便说说?还是在她心底,其实早已有了计较,没有明说……
回过头,望着那不远之处的院落,萧子期低眸,表情凝然。
“来来,这个挂这边。对,那个,那个放那里!哎哟,你当心点呀,万一砸了东西冲撞了喜庆,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哼!”
一日,当蔚蓝汐刚起床时,便听见院外一阵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似乎还有人在高声指挥尖喝。
“怎么回事?”洗漱整齐,打开门,蔚蓝汐望着院外那颐指气使的老妈子,开口问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人该是韩云珠身边的使唤嬷嬷。怎么如今不好好待在韩云珠身边,却是跑到她这里来了?
“韩嬷嬷,姨娘那边不需要人伺候了吗?怎么跑到我院中张灯结彩了。”
院中很多人,忙里忙外挂红绸彩带。
还有这个老奴,是当初韩云珠的陪嫁嬷嬷,平时一般待在韩云珠的房内不轻易出来,不想如今受了什么刺激?
“回郡主,老奴是奉了云姨娘的吩咐,将府上各处装点一下,好衬托喜庆……”
一见蔚蓝汐出来,韩嬷嬷装模作样的走了过去,欠身行礼。
呵,别以为蔚蓝汐不知道,这老妪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实际腹中一肚子坏水。
不然偌大个恒亲王府,就算要打点装饰,为何别处不去,却偏偏跑到她这里,在外面咋咋呼呼,扰她清梦?
“哦,何来喜庆啊?怎么我没有听说?再者姨娘如今仍在禁闭中,是何以能吩咐嬷嬷做这些事……”
挑了挑眉,眼中似闪着别样的眸光。
而见此,居然不卑不亢,甚至态度还有点嚣张强硬,只见抬着头,挺着腰板,韩嬷嬷表情冷淡,话语中也隐隐的有着爱答不理。
“这个老奴不知道,不如一会儿小姐来了,郡主直接问小姐吧。”
因为韩嬷嬷是韩云珠当年府上之人,所以这些年来一直称呼韩云珠为小姐。
并且因韩云珠出嫁后只是姨娘身份,并不光彩,所以后来韩嬷嬷也就未对其改称呼。
“云姨娘?她不是在闭门思过么?何以得过来?”
淡淡的笑着,眼中意味深长,蔚蓝汐明眸轻动,煞是好看。
“呵,这是小姐的事,老奴一个做下人的如何得晓?告辞了。”
横竖就是不肯说,后退一步,敷衍了事的作了下礼,不待蔚蓝汐允许,那韩嬷嬷就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扯大着嗓门大叫着!
“都停下吧,我们去别处装点。”
自说自话,自行自素,刁仆欺主,蔚蓝汐又怎会不知?只是一时间她淡淡笑着,并未动声色。
“郡主,我们要不要进屋?”
见人都退了,麻花上前。刚才出来时,她见郡主未有用早膳,所以现下她有些担忧。
“郡主,要不要麻花去打听下,看看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恒亲王府上有喜事,可作为一家之主的郡主居然不知道?这感觉不是太奇怪了吗?
事情出的突然,她一时间未有打听清楚,这是她作为大丫鬟的失误,所以麻花开口,想要将功补过!
“不必了。”
“嗯?郡主——”
被蔚蓝汐拒绝,麻花还以为她是生气了,正想要解释——
可是打断了她,蔚蓝汐衣袖一摆,笑容极淡:“你没听见刚才那老妪的话?过一会儿,云姨娘她会亲自过来这里……”
“云姨娘她……”
眉头有些皱,麻花显得不太放心。
毕竟这韩云珠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