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章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户矜所救,其实他不知道那天户矜的回门省亲……实际上是故意被这样安排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那个时候?那个地点?

户矜的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看来都是个意外!可唯独座上蔚蓝汐却表现得慢条斯理,好整以暇,没有丝毫的异样。

今天是洗尘宴,意义大于形式,所以蔚蓝汐特意命上换上度数浅一点的酒,好让人慢慢品,慢慢味,慢慢的欣赏精彩演出。

有人说过,所谓宝剑,出鞘必见血!

如今她都将户矜抬出来了,若只是小打小闹……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

酒杯,轻晃着,杯中一圈一圈的荡着波痕。

双眸微敛,仰头一口而尽,便是听到耳边蔚珑的话传来,低低嗡嗡的,很是不情不愿,“那既然这样……”

笑,缓缓扬上蔚蓝汐那略勾起的唇,紧接着——门外一个跌跌爬爬的身影,满眼是泪的大声呼喊着!

“殿下,奴婢有冤——”

“何人喧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听到异动,蔚成风都有些不开心了,板着脸冷声道。

“带上来看看。”

毕竟是在恒亲王府,蔚蓝汐有话语权。

于是只见一路悲泣声中,是一个婢女被带了上来,脸上明显有伤,青一块紫一块。

“殿下,奴婢有冤呐——”

一见到蔚成风,婢女立刻跪了下来,满脸悲愤!

“下跪者何人?”

似是不满的看向蔚蓝汐,感觉是说如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就不该放些无关紧要的人出来放肆。

而见此,故意忽略掉他那眼神,蔚蓝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表情平定,“哦,一个下人,前两天在井里救起的。 ”

“井里?”

都是在宫廷争斗中长大的,就是没参与过也势必见过!

所以当下蔚成风听到“井里”这两个敏感字,便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抿着嘴唇。

“怎么回事?”这话……问的是那个婢女。

“回殿下,奴婢有话要说,是她,是她害的我!请殿下为奴婢做主——”

眼中恨意直射,抬手直指着蔚珑!

此时,蔚珑早已认出她来,是自己当初身边的贴身婢女,在吴子章一事了结后被捆绑了投进井里灭口!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她竟然还活着!哼,一个吴子章没死,一个婢女也没死!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怨怒的回头看了看韩云珠,似乎眼中责怪!

本来么这事就是她不对,办事不利,屁股没擦干净,所以才接连导致了这么多纰漏!

不过……即使现在再来个婢女她也不怕!

哼,奸夫现在都拿她没有办法,更何况是一个之前只会听从命令的婢女?蔚珑觉得有恃无恐。

“殿下,珑儿没有害她,珑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婢女名叫春子,是之前珑儿的贴身侍婢。可是数天数前,她突然不见了,原本珑儿还觉得纳闷,可如今不想竟却是这里……”

用眼瞟了下蔚蓝汐,蔚珑似乎示意春子是受了蔚蓝汐的指示。

然而见此,春子大声喊叫,激动的情绪难以掩饰!

“胡说!殿下她在说话!奴婢没有不见,奴婢是被蔚珑命人投进井里的——”

“殿下你知道吗?蔚珑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吴子章的!因为当初蔚珑要怀孕,所以她便派人暗下寻找男人,最后找上了吴子章!”

“那个时候,蔚珑她正在关禁闭,闲杂人等不得进出,所以便正好为她偷情创造了机会,成功的骗过了任何人!”

“可是,蔚珑能骗任何人,但却骗不了奴婢。因为奴婢是她的贴身侍女,纵使她关了禁闭,但她所有的日常生活还是得经由奴婢之手。”

“那个时候,蔚珑为拉拢奴婢,不让自己东窗事发,便给了奴婢好多金银首饰,稳住奴婢。”

“如果殿下不信,可以派人去奴婢的房间搜查,奴婢将之藏在了东墙下,相信现在还在!”

“奴婢知道,光靠金银首饰证明不了什么,到最后蔚珑她肯定会反咬一口,说是奴婢偷的!”

“可是府里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当初蔚珑在关禁闭时,每每房中都会传出些古怪的声音,不论白天晚上,那其实就是她在吴子章他——”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春子咬牙切齿,似是回想起来自己也觉得肮脏不堪!

“蔚珑每每和吴子章颠鸾倒凤,因为她有任务在身,所以对吴子章也更是索求无度,甚至还研究过采用哪种体位比较好容易受孕!”

“蔚珑和吴子章的奸情持续了将近二十多天,那二十多天里,吴子章明显像是被吸干了,整个人虚虚弱弱,甚至连走起路来都有点打晃。”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夫把出蔚珑有了身孕,所以连夜将吴子章给处理了,事后连同奴婢、奴婢也一同绑了起来!”

“蔚珑命人将奴婢投进井里,想来是要造成奴婢自杀的假象!”

“可许是奴婢命大,自小识些水性,堕井后一时间没有淹死,而是大声呼救,最终幸而被郡主路过发现,随之命人将奴婢救了起来……”

春子将事实一一道来,几乎没一处遗漏。

闻之蔚珑恼羞成怒,心虚的惶恐使得她大怒出声:“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殿下,还是那句话,这只是这个贱婢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的!你不能信。不能


状态提示:第117章 揭穿--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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