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楚天早早的帮妈妈从蔬菜批发市场把货物拉到小区农贸市场,便与王叔一起上工了。
“哎!小天,今天看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嗯,显得成熟多了。”
“王叔,我随意装扮了一下,成熟点好,省得老板挑刺。”楚天笑着回答,心中却想,这不过是师傅教的易容术,呵,牛刀小试。
王叔点点头:“说得也是,等下你就说你今年二十岁,反正临时工也不会看你身份证,待会上工时可得机灵点,手脚麻利些,老板喜欢勤快的员工。”
“哎!”楚天答应了一声。
果然,见了老板之后,老板对身高一米八,浑身腱子肉的楚天很是满意,立即让他上工,不过工资却没加,依旧是一百块钱一天,每天一结,做完为止。
王叔在旁边看着楚天干了一会儿活,见他搬货码货游刃有余,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也就放心,离开干自己的事去了。
一连十多天,楚天都在码头装卸货物,楚妈见他每天下工之后依然是精神奕奕,也就放心下来。
这天晚上,楚天正在家打坐练功,隔壁林伯伯过来叫他,说是有电话找他,他连忙赶了过去。02年一些家庭基本上都安装了座机,不过楚妈舍不得每个月十多块钱的座机费,所以连电话也没装,平常打电话都是在林伯伯家打,不过每次打电话时顺便送点蔬菜给林伯伯家。
“喂?大舅啊!有什么事吗?什么?师傅病了?很严重?明天我立马赶过来,麻烦舅舅先帮我照顾我师傅。好的,再见,舅舅。”
“怎么了?小天,怎么脸色不是很好,出什么事了吗?”林伯伯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师傅病了,明天我得去看他老人家。”楚天忧心忡忡的回答。
“谢谢林伯伯了,我先去王叔叔家,待会我拿两颗白菜过来。”说着楚天冲出了房间。
“哎!小天!不用客气…”林伯伯追出来,话还没说完,早不见楚天的身影。
“哎!小天,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王叔叔招呼道。
“王叔叔,明天我不能和您一起上工了,我师傅病了,我得去乡下看他老人家,麻烦您帮我跟老板说一声。”楚天急声道。
“没问题,反正老板一开始就说好了,你要走随时可以走,而且你工资也结清了,你师傅他老人家没什么问题吧?”王叔叔关心的问道,邻居们都知道楚天从小拜了个师傅学拳脚功夫,却不知道楚天师傅教的可不止功夫而已。
“我不太清楚,明天去了才知道,我先走了,谢谢王叔,回来再来感谢您!”说完,楚天又匆匆忙忙走了。
“小天!这孩子,急匆匆的,看来他师傅病得还不轻,看把他给急的。”
第二天一早,楚天踏上了从西州开往边城的大巴,西州市是楚省西南边一个地级市,是少数民族自治州,西州市是整个西州自治州的首府,而边城是西州下辖的县级市,距离西州市大概一百多里。
下了大巴,楚天又花了半个小时坐公交车,下了公交用了二十块钱坐摩的才赶到了外公所在的村寨,村寨叫青黛河苗寨,是一个典型熟苗村寨,苗民们与汉人长期打交道,比较汉化,可以和汉族通婚,靠旅游业维持生计。这里不仅景色迷人,还有神秘的苗族文化和赏心悦目的苗族歌舞,每年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前来游玩。而且山中气温低,西州本来气候宜人,在炎炎夏日,边城是全国人民心中的避暑胜地,此刻,苗寨中游人如织,接踵摩肩。
楚天还不容易从游客中挤了出来,顾不得惊世骇俗,举步飞奔起来,弄得远处的游客纷纷举起手中的相机抓拍起来。
“咦!快看!那个人好快的速度!哇!比刘翔还快!”
“哇靠!真牛!在山里玩跑酷!”
“那是轻功吧?是不是在拍电影?摄像机呢?导演呢?我要去围观…”
楚天一口气跑到师傅居住的吊脚楼下,双脚在地上一蹬,身体凭空跃起,双手在吊脚楼的立柱上稍微一借力,人已经到了三四米的半空中,噌噌噌,双脚在立柱上连蹬,一个三百六十度空翻,人已经站立在吊脚楼的走廊上。楚天回头看了看,发现没人发现自己的惊人之举,暗吁了一口气,幸亏师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才没人发现。
“是徒弟小子来了吧?进来吧。”房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楚天听到后浑身一颤,是师傅,师傅的声音有气无力,浑不似往日中气十足,看来,楚天不敢再往下想,连忙闪身进了屋。
“徒儿拜见师傅。”进了房间,楚天看到往日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师傅现在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心中一痛,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痴儿!痴儿!为师不是还没有羽化归天吗?你哭什么?小郑,帮老夫扶你侄儿起来。”老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缓声道。
“小天,随大舅起来,你师傅就交给你了,大舅待会还有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到家里叫我,我马山赶来。”
楚天失魂落魄的答应了一声。
待楚天的舅舅出了房间,楚天连忙上前搭住了老人的脉搏,老人伸手屈指弹开楚天的手指,温声道:“为师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知道,还需要你帮我诊断?”
楚天双脚跪地,抬头看着师傅,只见师傅脸色苍白,几个月不见原本白中带黑的头发全部变白了,身体更是骨瘦如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