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就是爱罗写的啊!我和惠允怒拿亲眼看着她写的,不信你看右下角那里的那个小黑点,还是我拿去装裱时不小心弄上去的。怎么会不是爱罗写的呢?”申爱罗没表态,崔胜玄却着急了起来,赶紧解释道。
崔爷爷看着右下角那里果真如胜玄所说的有一抹污渍,不由的抬起头看向爱罗。只见那个女孩神态淡然的站在那里,宛如池中的青莲,盈盈而立,通身的气度却让人十分信服。这不会是个会耍心眼搬是非的女孩,对胜玄的话不由的信了两份。
“丫头,过来写两个字,让老夫也见识见识。”崔爷爷摸着山羊须说道。心底虽信了一半,可是还有一半疑虑,怎么也不相信面前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能够写出这般荡气回肠,泱泱千年的气势。
爱罗笑了笑,崔胜玄却傻眼了,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既然崔爷爷发话,晚辈不敢不尊,还望借崔爷爷的笔墨一用。”申爱罗淡淡的说道,脸上的笑意不减,像是丝毫不把崔爷爷的考究放在眼里。
拿起崔爷爷的狼毫,爱罗不由的在心里赞叹道,不愧是出自大家之手,这只狼毫可不是市面上买得到的,看着这毛笔的衔接之处,爱罗就知道,这支笔绝对是崔爷爷亲手制作的,每一根毛都是亲手挑拣过后才一根根的放在一起做出来的,没有十足的细心和耐力,做不出这般精致的狼毫。想着,爱罗就沾沾一旁砚台里磨好的墨汁,开始在纸上肆意的挥洒了起来。
崔爷爷看着爱罗拿起笔的架势,就知道这小丫头没有撒谎,按捺下心里的激动,悄悄的站在一旁。仔细观看着爱罗浑然天成的挥洒。
申爱罗此时却在想着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也只有写字作画才能够带给自己真正的宁静。所以自己每每一动笔就沉浸其中,师傅也总是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总是说她心中郁气太多,反倒影响了她浑身的灵性,所以自己的水平也就一般,勉强能糊弄一下外行人。
而这辈子重新来过,申爱罗却保留下来了这个爱好。每当心烦气躁的时候,就喜欢找出笔墨来,画一幅画或者写几个字,借以来凝神静气,静下心来。
却发现,由于她常年的体操锻炼,双臂以及手腕上的力道非常人能及,再加上经历了这么多,心境上产生的变化,再次落笔,竟有如神助帮顺畅,仿佛早已沉浸在书法中几十年的样子。尤其在笔力上,和那些资历深厚年纪一大把的书法行家比起来,竟是还要更胜一筹,再加上觉醒血脉的缘故,灵气充足,下笔自然灵动非常,笔力虬劲。
不得不说,爱罗安静写字时,流露出来的自信和淡然的气度很是吸引人。崔胜玄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爱罗,感觉即使两人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却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她的每一个动作,嘴角谐谑的勾起,握着毛笔的手的洒脱随意,还有那浑身不是凡人的气度,都叫崔胜玄迷恋。
阳光洒进来,照在爱罗的身上,越发衬得她灵气非凡。
崔胜玄忽然觉得,爱罗跟本不像久在人间的凡人,就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整个人无暇也无垢,清澈的就像一块儿极为纯粹的水晶。
突然,崔胜玄有点自卑。
以前即使在刚刚知道申爱罗的家室的时候,还有她一块块的拿金牌的时候,自己最多的就是骄傲,却没有一丝阴暗的自卑与压抑。志龙曾经嘲笑过自己,问自己在爱罗面前会不会失去男人的尊严,记得当时自己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怎么可能?男人尊严是自己去挣得,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崔胜玄看着和爷爷一起评鉴字画的爱罗,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的超凡脱俗与浑身的通灵。自己这个在尘世里摸爬滚打的人,即使极力的保持自我,维持本心,可是在她的面前,却还是那么的污浊不堪。
正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思绪,却被一阵清脆的声音拉了回来“爷爷,胜玄,爱罗,aba让你们出来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