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类同!”沉元冷声说道:“若此火并非摩羯圣火,试问世间还有何物可化解地宫通道中的魔蟾冰焰?”
三‘花’一时语塞,沉‘吟’片刻,说道:“如此,沉元长老此局算是罢手认输了。”
“......”沉元羞愧中带着恼怒之‘色’,愤然说道:“圣鹫,此人真是你游历天语时结识的挚友?还是其中另有情由?但无论如何,本族圣火也绝不能落于异族之手。”
圣鹫打了个哈哈,笑道:“此事容后再议,如今双方胜负持平,不知三‘花’长老蚀月易星诀可有长进,本尊倒要领教领教。”
三‘花’目光‘迷’离,仿佛正沉浸在遐思之中,闻言略略一愣,旋即巧笑嫣然,话音温婉柔润之极,“妾身这千余年来境界虽然有所提升,功法却是未有寸进,怎敢与长老的冥罗摄元手一竞长短,妾身忝居宗主之位实是汗颜,甘愿让贤。”
“宗主,你......怎能将一宗主位拱手送人!”沉元狐疑不解,愠怒地说道。
三‘花’一敛笑容随即又舒展开来,说道:“我等原本便是同‘门’师兄弟,何必要争这一夕之长短呢,如今地渊各宗‘门’势力盘根错节,兼之大战将起,本宗是时候由一位雷霆风行的宗主主持大局了。< >【s. 】”
圣鹫微微一愣,纵声大笑,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此起彼伏。
夜‘色’悄然降临,一弯如勾冷月,在灰暗的云团间时隐时现。圣魔山脉在黝黑的天幕下如一群涌动的巨兽,显‘露’出它们硕大的背脊头颅和尖牙利爪,朦胧中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自山腰绵延而下的圣魔宫殿阁宫阙却是灯火辉煌如满天繁星,倒映在黑水湖微澜的水‘波’中光怪陆离。
白日的喧嚣早已褪去,空旷静谧的圣魔宫主殿中,数十块明石仿佛是嵌在殿中的轮轮满月,将主殿映照的白昼一般。
魔晶打造泛着幽光的宗主大座上,踌躇满志的圣鹫正襟危坐,左首长老座上三‘花’笑容可掬,仿佛千余年来原本如此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三‘花’长老未曾想过会有今日吧?”圣鹫不无嗫嚅地说道。
三‘花’从容自若,笑道:“在妾身眼中,圣鹫宗主才是圣魔宗命之所归的一宗主位,妾身不过是勉为其难代为打理,宗主归位只在迟早。”
“哈哈,此话恐怕并非出于长老本心吧。”圣鹫俯身笑道:“长老与本座修为乃在伯仲之间,蚀月易星诀侧重防御,虽然制敌威能略显不足,但自保却是绰绰有余,长老今日俯首认输,不知所图为何?”
“宗主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洞’察妾身这点心思。”三‘花’娇声如嘤,“但妾身也并非全是为了这点‘私’心,如今异族入侵在即,本宗再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宗主难道希望看到你我之间有所损伤?”
圣鹫莞尔一笑,说道:“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往后本座倚仗长老之处良多,同心协力便是。长老所言‘‘私’心’莫非着落在宗道友身上?”
三‘花’稽首道:“妾身什么心思也瞒不过宗主大人。”
圣鹫眼中掠过一丝‘阴’霾,不动声‘色’地说道:“三‘花’长老但言无妨,宗道友虽为本座异族之友,但你我毕竟同‘门’,孰重孰轻本座岂能不明!”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三‘花’目光直直迎视着,“妾身觉得宗道友并非寻常人族修士,亦非良善之辈,留下此人只恐于本宗不利。”
圣鹫似乎早有所料,淡然笑道:“宗道友不过一介元婴中期修士而已,不会愚蠢到不自量力的,就算他们有所图谋,还能在本宗掀起风‘波’不成!再说他们只是想通过天光之‘门’返回天泽大陆,本座明日便打发他们启程,长老不必担心。”
“......宗主就这样任凭他们离开?”三‘花’一脸肃然,说道:“如今三族局势微妙,大战眼见是一触即发,此人身怀本族摩羯圣火,且一介人族修士‘肉’身强横不亚于本族大尊者之境,若就此放过,日后只怕会成为本族大患。妾身自知宗主义薄云天,但还要提醒宗主以大局为重。”
圣鹫望着宫‘门’外晦暗的天幕,起伏的圣魔山峰黑黝黝的似微微蠕动的巨蛇,良久,眉梢似笼上了一层寒霜,目光落定在三‘花’脸上,“长老如此绕来绕去,却只言不提‘私’心,只怕长老心系大局是假,看中摩羯圣火才是真吧!”
三‘花’毫无怯‘色’,“只要为我圣族中人皆不会放任圣火流落异族,难道宗主便无此心?”
圣鹫一时愣住,旋即自失一笑说道:“本族自古一诺千金,本座已应诺在地渊中护得宗道友一行周全便自有计较,至于摩羯圣火落于异族之手,本座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长老不必多言。”
三‘花’喟然一叹,略带怨毒的余光扫过圣鹫,起身拂袖而去。
翌日一早,圣魔宫主殿中圣鹫端坐主位大座,左侧首座却空着,下首依次坐着三‘花’、沉元并另两名尊者级长老,右侧首座上却是宗楚,凌乐与黄衫‘女’子列坐其次。俱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就在众人寂寥难耐时,殿‘门’处传来阵阵环佩清音,便见三‘花’袅娜蹁跹盈盈而入,螓首蛾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袭鹅黄轻衫下身姿曼妙婀娜若隐若现。众人见惯了三‘花’素日宗主威仪,如今但见她这般装扮,不由一时面面相觑转而又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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