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一大早,她爸爸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叫她回家去然后全家人一起去走亲戚,可她说她感冒了,等过两天再回去。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下就挂了电话。然后我们又继续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两人相偎相依像是结婚已久的夫妻般。
直到年初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不能这样自私下去了,叫她先把车留在这里,等以后我再给她开过去,因为现在这么冷的天,她要是再自己骑回去的话又会感冒了。然后到了晚上我就拖着她来到车站,还剩下最后一班末班车了就帮她买好了票等着送她上车呢。
在车站里我们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泪流满面,像是一对要离别很久很久不能再相见的情侣般。售票窗里的售票大妈也一直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我们俩看。
我推了她让她快点进去了,不然车就要启动了,她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我看,最后消失在了一个转弯处。
看她离开之后我才起步走开,带着悲戚的脸,来到了公车站等公车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刚才在车站里面的售票大妈也站在我身边,一直盯着我看。我也看了看她,然后从脸上挤出一丝的笑容说道:“阿姨,新年快乐。”
她还是一样板着那张脸,闷声说:“你也是,新年快乐。”
我又再对她粲然一笑。也就没再说话了,一直看向车开来的方向。
突然,那阿姨她开口说话了,问道:“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
这时候我等的车来了,我踏上了车,然后转身笑着向她挥了挥手,没回答她的话。公车呼啸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在那一脸的愕然。
看着那依然璀璨的城市,我已经感觉到它已不再是为我而美丽的了。
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我们注定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可歌可泣的交响曲,亦不过是墙角里暗泣,伤心谷底的咏叹调。
在春节的那几天里,我把一直苦心信奉的戒律,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心中的苦海打开了厚重的砸门,任由所有的思潮尽情的泛滥开来。
经过了那一场的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之后,也早已回归于平静,于是就想收回覆水,可是却发现它已经不在是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他的影子更是无可复加的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时刻浮现出他忧郁的眼神和傻傻的笑脸上,我彻底为他沉沦。我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子一样,迷失在那街头,愈加显得迷茫而无助。
到了大年初六,经理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一会儿过来拜访我,叫我在那等他,他过来的时候还给了我带来了五千块钱的红包。说是因为上面已经答应他车间的工程继续由他来完成,我也为了这桩生意的谈成而给自己铺了一条阳光大道。
大年初十的时候,孙瑜也从家里回来了,说是给我带来了东西,叫我出去拿顺便约我出去一起走走。我跟她在厂里走走,然后再到外面随便逛了逛,最后又一起去喝了饮料。我们就这样越聊越熟,但还是我们依然还只是纯粹的兄妹关系,没有一丝的恋爱感觉在里边。这就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在恬静的孙瑜面前,我没有像是跟婧婧那样的大呼小叫,而是变成了一个可谓是称得上温文儒雅的男人,偶尔和她来个小笑话,然后幽默一把,她也就拈花一笑,像是一个清纯无邪的少女般。
到了大年十二,婧婧也从老家那边回来了。那天下午我没有出门,慵懒的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她风风火火的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包包里面都是装满各种好吃的东西。她一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我到十六那天才上班的,可是就是怕你孤单寂寞所以才这么早赶上来,上来陪你过几天的,你看我对你多好啊,而你呢,总是这样没心没肺的,自上次我走后你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