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练武从早上一直折腾到下午,竟都没有丝毫的疲惫。她如打鸡血似得亢奋,打得闪电它们个个灰溜溜的,到最后已经不愿意跟她厮打了。
鬼眼看到闪电领着狼群溃不成军的离去,对风谣莫名的爆发力疑惑得不得了。他待她休息的时候,拿着一张毛巾走上前递给她。
“小姐,歇歇吧。你都练了六七个小时了,你一点不疲惫吗?”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眉头拧得紧紧的。
‘突变了,她一定是突变了。’他暗忖着。
“怎么会疲惫呢?我要继续练,我一定要变得很强,我要打败慕凌枭那家伙。”风谣挥了挥拳头恶狠狠的道,眉间荡漾着一股子狠意。
鬼眼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讪讪的笑了笑,“你是不是特别恨少主?”
“恨?我又没爱过他,哪来的恨?我就是看不惯他和慕家的所有人。如果我知道风家灭门跟他们有关系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她冷冷道,语气坚定极了。
“……”
鬼眼无言,心头不由得暗暗叹息。他不明白,慕凌枭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事,会得到上帝如此狗血的摧残,唉!
“走吧,我们还是去吃点饭吧,被你一说我好像都饿了。”风谣擦了擦眉间的汗水,率先离开了港口。
鬼眼跟在她的背后,一张脸如被雷劈了似得焦黑。他无法接受风谣这忽然的转变,实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慕凌枭看到这样的她,会不会受不了。
风谣的步速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城堡外。听着广场上又传来悠远的小提琴音,她蹙了蹙眉,大步走了过去。看到慕凌枭又靠着雕塑在拉小提琴。
她冷冷的瞥了眼他,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越过。
“站住!”见她竟然无视自己,慕凌枭顿时不悦的停下了拉琴。一个箭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你没看到我吗?你当我隐形吗?”
风谣眉峰一沉,抄着手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哦,我应该怎么说?qín_shòu,你人虽然很讨厌,但这小提琴拉得还真不错。”
“……qín_shòu?你就不能喊我好听点吗?”慕凌枭拧眉,他睨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睛,心间忽然掠过一抹刺痛。
还是那双紫瞳,那双那么绝世,却不再有害怕,不再有卑微。她眉间多了一丝英气,微翘的唇瓣更多了一丝倔强。她果真是脱胎换骨了,很干脆的用十五天时间把对他的爱恋斩断了。
“我不是说让你煮元宵给我吃吗?”他不悦的道,眼底荡漾着酸楚。她是他同床共枕了数月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她就这么不鸟他了,他好难受。
“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风谣冷冷道,昂起头越过他走开了。
“……”慕凌枭愕然,疾走几步追上了风谣,“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的谁?你忘记你宠物的身份了吗?”
他生气的咆哮,扳过她的身子直视自己。
“你是我的宠物,懂不懂啊?”他戳着她的脑门,吼得特别大声。
“宠物就不用对我和颜悦色吗?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再说了,别以为我怕你哦,我今天把闪电都打败了。”她凶狠的挥了挥拳头,警告他不要太嚣张。
“噢,怎么?你是要打翻身仗了?”慕凌枭挑了挑眉,不屑的抬起了她的下颚,“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能打败我?”
他握紧拳头,让她看清楚他一身钢铁般的肌肉。
“我……我又没说现在。”风谣看他眼底闪烁的魅光,慌忙推开他走开了。她现在才不要跟他打呢,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事。
“所以,你还是怕我的对不对?”他咬牙道,又跟上了她,“那还不去给我煮元宵!”
风谣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斜眸瞪了眼他后,又转头一言不语的走开了。跟这么一个没素养的人斗嘴,真的是浪费时间。
慕凌枭气馁的跟上去,心里头沉重极了。种种迹象表明,那该死的蛊虫真的被抑制了。他明明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为何心里会这么沉甸甸的?
“小姐,你回来啦?该吃药了。”阿莎见风谣回来,慌忙拿出两颗胶囊和一杯水递了过来。
风谣拿起药看了看,狐疑的睨着阿莎。“这是什么药?”
“就是能够抑制你体内蛊虫的药,每天都要吃一次。”阿莎并不知道这药是慕凌枭的鲜血和草药所制,还以为是欧阳的新发明。
“怪不得我身体这两天好了许多,真要谢谢欧阳医生了。”
风谣不疑有他,接过胶囊仰头就吞掉了。跟随进来的慕凌枭看到她乖乖吃药,眼底盛满了浓浓的柔情。
他认命了,只要她健康的活下去,她不爱他没关系。他爱她就够了。
“阿莎,今天是中国的正月十五,做些元宵吧。”他淡淡吩咐道,转身朝楼梯走去。他的背影很孤寂,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似得。
风谣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忽感心头一股刺痛袭过。她紧捂着胸口,脸色顿然苍白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阿莎大惊,慌忙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我没事,好像忽然间胸口疼了一下。唔……好疼!”风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那股疼痛压了下去。
楼梯上的慕凌枭看到她这反应,一张脸更加黯淡了些。她心里应该还有他一点点位置吧?所以他还得想尽办法让她心里彻底没有他。可是为何这么难受?
他回到书房,又把‘玲珑翡翠’拿了出来。他仔细的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