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趴在地上,浑身疼得如被车碾压过似得不断哆嗦。她被慕少飞击中了肩头,伤口正在不断冒血。并传出一股股诡异得无法忍受的疼痛,令她根本动弹不了。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冲动!她明白,她一定逃不过这噬血狂魔的毒手!
慕少飞见她无法抵抗,颤巍巍的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一旁的保镖要扶他,却被他一耳光扇了过去。
“滚开,我有那么脆弱吗?”
他怒道,顾不得胸前一片殷红,胡乱套上了一件睡袍。俯身抓起风谣气急败坏的拖出了卧室,直奔他专门用来修理人的地下密室。
从卧室到走廊,到楼梯,大厅……他们路过之处,都留下了一条殷红的血路!
从北楼到地下密室,要经过一条小径。小径是用鹅卵石铺成,凹凸不平。
风谣被慕少飞拖着走,受伤的身体擦磨在石路上,疼的她快要晕厥。雨水的浸蚀更让她的身体如万蚁啃噬。
她好痛苦,好想死,但她不能,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她的肩头,扛着一个家族的仇恨!
蓦然
一阵飞机的轰鸣在庄园上空由远及近,一架直升机缓缓落在了花园的草坪上。
草坪上早早有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支起雨伞候在直升机旁,神情甚是恭敬。
飞机停稳,跳下来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嘻哈装,嘴上叼着一根细长的卷烟。他很硬净,但也很纨绔,俊朗的脸上一直都泛着玩世不恭的邪笑。
他是慕家二少爷慕凌枭,兰科集团的阔少,慕念恩最头痛的小儿子。
老远,那些跟在慕少飞身后的十几个保镖一看到他出现,顿时‘啪’的一个立正,朝着他弯腰九十度,个个面露惧色。
慕凌枭却没看到他们动作似的,淡淡吐了一个烟圈,又继续走着。
慕少飞恼怒的瞥了眼弟弟,又拖着风谣继续往地下室走去。
慕凌枭有些狐疑的盯着他手中拖拽的东西,微眯起眼睛打量半晌,才看到竟然他拖的竟然是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他蹙眉,斜眸瞥了眼身边打伞的保镖。
“回二少爷,大少爷刚被人暗杀,生擒了这个杀手,现在正要去密室修理她呢。”身边的保镖压低了声音道。
“呵!”不屑的冷呲,透着一丝厌恶。
“听说这还是个女人呢,也不知道大少爷哪里惹来的,很凶悍。”
“哦!走吧,回西楼!”慕凌枭扔掉卷烟,大步走向了西楼。
在路过小径的时候,他看到路面上还有一滩没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水,眼底顿然掠过一抹厉色。
“找人把这血处理了,我看着恶心!”
“是!”
朝西楼走了两步,慕凌枭忽然顿足。迟疑片刻,又朝地下密室走了过去。
“去看看热闹也好!”他冷笑到,阔步走过去。
密室中
风谣被绑在柱头上,一条粗重的铁链如毒蛇般的缠住她,勒得肩头的伤不断冒血。此刻的她极其狼狈,头发全部披散,全身上下都血迹斑斑。
她已经接近昏迷,脑袋耷拉着。
“把她弄醒,我要弄死她!”慕少飞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两颗赤红的眼眸如要滴血般,狰狞至极。
保镖点点头,端起一盆冷水泼向风谣,顿把她活生生被痛醒了。她抬眸怒视慕少飞,眉间一股凛然:“王八蛋,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我当然有这本事!”慕少飞冷笑一声,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就凭你想杀我?来,杀我啊?该死的贱女人!”
他狂吼着,扯着风谣的肩头使劲的摇晃。那修长的指节死死摁在她肩头的伤口处,不断涌出一股又一股的鲜血。
风谣的意识因为血流过多而涣散,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任凭慕少飞如何折磨,她始终没吭一声。
跟随而来的慕凌枭倚在密室门口瞥了眼柱头上面目全非的风谣,冷冷蹙了蹙眉。
这样的情景他经常看到,已经见惯不惊了。他奇怪的是: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暗杀慕家的大少爷,着实令人有些费解!
他倚着门扉又燃起一根卷烟,微眯起眼睛欣赏这一幕血腥的画面。俊朗的脸上始终都挂着邪笑,挥之不去。
慕少飞疯了似得折磨风谣。柱头上的她亦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大哥,你的手段越来越狠毒了嘛!”许久,慕凌枭冷冷出声。
“比起你,还是要差那么一点!”慕少飞讥讽道,忽的愤然转回头,一把扣住风谣的脖子又怒喝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说,说啊!”
“呸,畜……生!”
风谣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慕少飞脸上,那眼中的仇恨竟让他有些震惊。他眉峰一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杀啊,有本事杀了我?”她嗷叫道,一脸的傲然。
“混账”
慕少飞一怒,抬手就是一胳膊肘撞向风谣的耳际,狠狠砸在了她的左脸处。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