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归于平静,风谣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加快步伐朝着主楼的卧室而去,手中,紧紧捏着那把匕首,很用力。
回房后,她锁住了卧室门扉,拉上了阳台的窗帘,这才摊开手心,打量着这只匕首。匕首很小,呈柳叶形,还泛着寒光。
这是莫峰惯用的暗器,从小就跟着风家的武师学习的,很是犀利。
匕首上面刻着三个字:等着我!
敢情,方才莫峰本不打算现身的,却还是忍不住和她见了一下。
就这么三个字,风谣心中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似得平静。她对莫峰有着莫名的依赖,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就是她的天和地。
许久,她收藏起匕首,匆匆洗漱好裹了件浴袍倚着窗边张望。想在夜幕中寻找莫峰的影子,亦或者是让他看到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却因为他在揽月岛上而感到特别安心。她在窗边站了很久,站到天微明都没有一丝倦意。那精致如玉的脸上,还被黏上了一层雾气。
“峰哥哥,你在哪里藏着呢?有没有看到瑶儿?”
她落寞的叹息一声,鼻子有些酸酸的。因为除了爷爷之外,莫峰就是她最亲的人了。他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渴望嫁的对象。
现如今……唉!
她并不知道在城堡外的丛林里,站着一脸黯然的莫峰。他手中拿着望远镜,一直都痴望着镜头里的风谣。
他不舍,他心疼,但他却无能为力。
当查出风谣被慕凌枭带到揽月岛的时候,他心急如焚的潜伏过来想救她,却发现这揽月岛的警备如一张巨网似得密不透风。
要从慕凌枭手中抢人,绝对是一件虎口拔牙的事情,需要绝密的部署。所以现在只能委屈她暂时在这里。
可是,看到风谣那装满渴求的紫眸,他的心真的好疼,好疼!这是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女人,却被别人囚禁在城堡。那种憋屈感,令他分外难受。
仿佛感受到莫峰如炬的视线一样,风谣扭头朝丛林往了过去,但却并未发现有人。她怔怔的看着苍郁的丛林,心头沉重得跟上坟似得。
何时能逃出去呢?莫峰说的等着他,是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会擅自去偷‘玲珑翡翠’吗?万一惹怒了慕凌枭怎么办?
想起这些种种,风谣的心头更加烦躁。她咬着唇,苦苦的思索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她探头瞄去,是鬼眼。
“小姐,少主醒了。”
楼下花园中,鬼眼一脸恭敬的道。他其实已经偷看风谣半天了,一直舍不得打扰她的宁静。看着她一脸落寞的样子,好令人疼惜。
“咦,你怎么在这里?”
风谣心头一震,慌忙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刚才她四处寻找莫峰的样子,会不会被他们怀疑?
“少主醒了,我来告诉你一声。看到你在沉思,就没打扰你。”鬼眼老老实实道,依然不敢直视风谣的眼睛。他为那双眸子沉醉,很沉醉。
“哦,谢谢你,我知道了!”风谣淡淡扯了扯嘴角,浅笑了一下。
“少主说想要见你。”鬼眼顿了顿又道,他没说慕凌枭一睁开眼睛,在第一眼没看到风谣时那酸溜溜的表情有多搞笑。
“哦,好的!”
风谣拧眉,却也没有拒绝。慕凌枭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理应去看看。再说,他承诺要训练她,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她冲了一个澡,认真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她的皮肤上尽是慕凌枭留下的吻痕,一个比一个青紫。胸前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连上药都不用。
“这身子,算是千疮百孔了吧?唉!”她苦涩的叹息一声,换上一套稍厚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鬼眼一直都在楼下等候,看到风谣下来,他慌忙低头走了过去。
“小姐,岛上晨雾太重,你要不要打把伞?”
“不用,我天生命贱,没那么娇贵。”风谣淡然道,自嘲的笑了笑。
“……你在我眼里,就是千金小姐。”鬼眼自顾自的撑开伞,为风谣挡住了那浓烈的雾气。
揽月岛上的晨雾特别重,如果沿着海岸边走一圈,那定然跟落汤鸡一样的。所以鬼眼要坚持打伞。
“谢谢!”
风谣讪讪的笑笑,没再阻止鬼眼为她夸张的打伞当雾。
两人走得很急,而在越过花坛的时候,风谣又下意识的停足,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的举动引起了鬼眼的注意,不由得眉峰微蹙,利剑般的眼眸横扫了一边四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走在风谣背后,扬手朝身后那些守卫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些人顿然间跑开,开始分队呈地毯式搜索。
而这一切,风谣并不知道!
医务室中
慕凌枭依靠在病床上,脸色依然很苍白。他还在打吊针,虚脱得很。这模样,顿令他霸气侧漏,再没有往日里的嚣张。
看到风谣来,他顿时脸色一沉,很有些不悦。因为他一醒来并未看到她,这令他非常之生气。所以才让鬼眼去把风谣请过来。
“喂,你好些了吗?”风谣走上前,有些尴尬的询问道。她始终无法坦然的面对慕凌枭,尤其被他夺走了清白之后。
“你没眼睛看吗?好些了还用打吊针吗?”慕凌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语气酸溜溜的。他都故意把打吊针的手露在被子外了,她不会观察吗?
昨夜里头疼发作没有卷烟缓解,他才会那么可怕。欧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