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蹙了蹙眉,一言不语的走向了儿童房。
小家伙们已经被小雨哄得睡着了,书桌上还有一张已经完成的画。画上是四个人,两个高高的,两个小宝宝,还有一只蜘蛛。画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我的一家。
风谣忍不住哑然失笑,心中特别感动。灵儿还不到两岁,能画到这个样子已经算不错了。慕凌枭跟进来,不安的瞥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不要说了,我都看到了,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不等他开口,她就淡然道,转身给孩子们掖了一下被子就走了出去,从头至尾没看他一眼。
“瑶儿,你听我说。”
慕凌枭追上风谣,想拉住她的胳膊,却被她轻轻一甩,‘砰’的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他摁了摁门柄,却发现她已经反锁掉了。
“瑶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以为我想的是什么?”风谣霍然开门,不悦的瞥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想,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别墅里空房间很多,让小雨给你整理一下吧。”
她说完又要关门,却被他硬挤了进去,抵在了门上。“瑶儿,你在吃醋?”
“神经病!”
风谣讪讪的转身,灰溜溜的去到卫生间洗漱。盯着镜子里双腮酡红的自己,她窘迫极了。她是在吃醋么?笑话,怎么可能的事?
可是,那满腹的不甘又从何而来?
慕凌枭跟进来,张臂环住她的腰肢,埋头在她发间亲吻着。好看的唇角微扬,泛着会心的淡笑。即使她再嘴硬,可情绪还是瞒不住,她是在乎他的。
风谣使劲扯了扯他的手,他却抱得更紧,还惩罚性的在她肩头啃了一口。
“一下午你去哪里了?我去公司找不到你,打电话也不接。”
“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是我老婆。”
“臭不要脸!”她哼了哼,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见他固执的抱着她,她猛的扒拉着水朝他身上招呼,却也把自己给弄了一身的水。睨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她忽然鼻子一酸,顿时悲从中来。
慕凌枭有些莫名,忽然又反应过来她在难过什么,轻轻的扳过了她的身子,“怎么了?还在想viwa的事情?他……”
他本想说他还有几个脑细胞活着,却又忽然住嘴了。那模样比死都不如,告诉她做什么呢?唉!
“我今天去看viwa了,他好可怜。”风谣哽咽道,把头抵在慕凌枭胸前伤心的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原来他为了做了那么多事,他什么都没跟我讲。”
“……你看到他了?”
“恩,赛罗云约我了,要我放弃珠宝那个项目就可以救他,我竟然还在考虑,我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听到这里,慕凌枭脑海中好像有些什么呼之欲出。这一切,难道都是那女人在搞鬼?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风起?******,她这步棋下得真够远的。
“我真的很混蛋,我还试图想用更好的办法救他,我竟然在乎那些身外之物。”风谣特别唾弃自己,因为她的犹豫不决。viwa可以毫无保留的为她做事,可她呢?
慕凌枭无奈的叹了一声,捧起了她的脸蛋,“傻瓜,你是一个商人,做事情自然是尽善尽美最好了。但凡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不会用这样损兵折将的方式啊,你没错,别自责了,viwa如果知道,他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想不到好办法。”风谣抬眸眼泪汪汪的盯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扫她女强人的模样。“那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我根本找不到她任何软肋,而viwa的时间只有三天,不,已经没有三天了。”
“三天?”慕凌枭眉峰一沉,抹了抹她脸上的泪,“三天之后呢?”
“viwa就没救了。”
“怪不得,欧阳和王和贤怎么都找不到救治的办法,原来是她在从中作梗。”慕凌枭微眯起眸子,藏住了眼底一抹厉色,敢欺负他的女人,真正是在自掘坟墓。
“别担心瑶儿,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他顿了顿又道。
风谣摇摇头,样子特别沮丧,“没用的,我们抓不到她任何把柄,viwa留了很多资料给我,里面有很多……”
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把慕凌枭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把资料里提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他,并且重点说了慕念得和那古曼童的事情。
“什么?他是耶纳的嫡传弟子?”慕凌枭惊愕道,觉得特别匪夷所思。
“恩,资料是这么说的。”
“我去书房看看,你先休息吧,别太担心了,这些事我会处理。”他捏了捏她还粘着泪花的脸蛋,邪恶的笑了笑,“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qín_shòu!”
风谣娇嗔的骂了他一句,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慕凌枭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记,迅速离开了卫生间。
这一夜,他一直在书房不曾出来过,因为那些匪夷所思的资料和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他孜孜不倦看了一夜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早间
风谣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她迷迷糊糊接通电话,却是杜玲的声音。
“阿瑶,还在睡吗?”
“杜玲!”风谣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阡陌哥哥把你接去疗养院后我就一直没时间去看你。”
她很是歉疚的道,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竟把她给忽视了。
“我很好,伤也恢复得很好。我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