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禹晨在里边听得明白,若不是看在她是一个美人儿的份上,只怕就是冲着这个丫鬟的骄纵,冯禹晨就一定让小二扇那个不懂事的丫头几个耳光!万长年也没有问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点头从门口走去,开门大骂了几句小二便是扯着他的耳朵离开了。
春香看着店小二被惩罚,心中才是舒心。就算是在府中也没有几个人敢在她的面前嚣张,区区一个店小二,竟然还敢这个模样,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没大没小!
“小姐,您请,春香就在门口等着,若是小姐需要呼唤一声便是。”春香与顾依雪交换了个眼神便是送了小姐进门去。
顾依雪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却是看在冯禹晨一人趴在桌子上大醉酩酊,手里的酒壶已经是倒了三四个,酒杯也是随意散乱,还有看到的是一张张被他团成了小球的纸张在地上扔着。顾依雪心中想到,这个也许就是小二说的账单了。真是不晓得这个小侯爷竟然还有这样的嗜好,不过也是符合小侯爷的形象,从来就听姑姑说他是一个不成器的家伙。想不到今日看到的竟然真的和姑姑所说不出一二。
顾依雪随手捡起来地上扔的小球,打开来细细看来。都是五年前小侯爷欠的酒钱还有饭菜钱,想不到这个家伙那个时候就那么能喝酒了。倒是也无妨,父亲八岁便是可以把叔父灌倒了,现在的这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随意丢开了手里的纸球,顾依雪轻声细语在冯禹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冯禹晨忽然从桌子上醒来,揉了揉眼睛,用极美的笑容道:“哎,倒是禹晨失礼了,竟然睡去,如不是刚才姑娘子啊耳边念到,想来今日禹晨竟然是要睡到晚上了。”
顾依雪长袖遮住了面容,责备腼腆的笑容说道:“真是得罪了您的雅兴,其实小女子刚才知道掌柜的似乎在和您说些酒钱什么的。这些地上的纸团便是五年前,公子欠下的吧?”
冯禹晨心中不免一惊,若不是万长年想的周到,早就让人将道具放在房中,还真的避不过玉贵妃这个聪明的侄女啊。当下便是苦笑,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不瞒着姑娘,其实五年前走的突然,很多钱都没付清就离开了。倒是老板人好,没有今日见我就将我赶走,只不过吧,在边塞几年是真的没有什么积蓄,虽说定国侯家中一定是有钱,可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我五年前欠下的这些钱还没有还,想来父亲一定会把我打个半死的。”
顾依雪早就听说冯禹晨从来不沾赌博,可却是对于美酒和美女没有抵抗力。想来这些酒钱就是以前欠下的fēng_liú债了吧?
“哈哈,公子真是幽默,怎么听公子所说堂堂一个定国侯的公子,竟然还是害怕父亲?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逢战必胜的小侯爷还是一个被父亲管的严格的毛头小伙子,只怕是京中的姑娘们一定会伤心才是啊。”顾依雪看着冯禹晨的表现,心中更加是明白了姑姑说的那些事情一定是真的。这个小侯爷虽然是一个得力武将,却是没有半分头脑,整日除了军营便是在畅春园混吃混喝,甚至是欠下了的一屁股债都是没有办法还清。老板只当是给了定国侯面子才不把他赶走,倒是让他一直赖在这里真的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