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
突兀的,张明朗的语气黯淡下去,他说:“可是,那个时候我却发现你离开我之后好像更开心,我怕我去,是打扰。”
卧槽。
我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了。
他这个傻逼,我跟他还没离婚,我还跟谢存辉谈了几个月,我还跑去相亲了,特么的他要是什么居心不良的,直接去起诉我婚内出轨,我不知道该死多少次了!
实在郁闷得无以复加,我闷着声音问他:“谢存辉知道我们没签字离婚吗?”
张明朗迟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依然低着头说:“在我的心里面,我还是怕被他知道,我怕他说漏嘴了,会给你带去麻烦。”
一听这话,我更气了。
这个男人,特么的到底咋想的?
我们没离婚,我就跟谢存辉谈了那门子的恋爱,他估计也看在眼里,特么的他出于什么心情才不出来阻止的?
特么的!我这样是婚内出轨了啊卧槽!
火气大起来,我就懒得再跟他唧唧歪歪了,我直接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你知道我跟谢存辉在上海的事吗?”
他抬起头来,望了我一阵,小心翼翼地说:“知道。我是想,如果你真的能找到一个好的,大概,大概,我也是同意离婚的吧。”
心烦意乱,我觉得我现在没法正常思考,我被他这样的神逻辑弄得一堆的情绪交织,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得心酸。
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积压在心口,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
于是我傻逼地装酷了,我冷冷地说:“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走了。既然你之前觉得是打扰,那现在也是打扰,请你别这样了,我走了。”
说完,我飞快地转过身去要走,谁知道被张明朗拽住往前一拉,我被拉得踉踉跄跄旋过身来,他就直接弓下身体,唇贴了上来。
在惊慌失措中我与他四目相对,我的脑海忽然轰一声被炸翻了,一片空白。
清醒过来之后,我一把推开他,抬脚又想踹死他算了,可是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对着窗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然后我从落地窗朝着外面望着,看到两个巨大的氢气球下面挂在两个横幅。
一看就是没文化的人写的。
特别简单。
我愿意陪你吃一辈子鸡腿。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原本看起来是费尽心机为我做的事情,可是偏偏因为那两句话,我总觉得这就像是一场闹剧。
正在这时,门被挤开了。
然后一丢丢的人全部涌了进来,有林启程罗建文黄思敏黄思远等等,以及我的助理刘飞,上午还笑嘻嘻给我资料的他捧着一大束话径直走过来递给张明朗说:“张先生,你要的花。”
张明朗接过来,忽然一个扑通单膝跪下,抬起头热切地望着我说:“陈三三,不管我之前多犯浑,请你原谅我好吗?今天在大家的见证下,我再向你求一次婚吧,嫁给我张明朗,我不会再承诺以后对你多好,我只会用行动表示。如果后面你不满意我了,那你把我甩了,让我一无所有,我也乐意,而现在请你再一次跟我在一起,好吗?”
奇怪的是该去上班的不上班,该去度蜜月的不去度蜜月,全部围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面唯恐天下不乱的嚷嚷着让我答应他。
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我感觉我的心都被震碎了,简直无法正常思考。
其他人出现在这里还好说,摆明他们昨晚就是一伙的,就连黄思远那也是演的,这都好说,怎么我的同事刘飞也在?
一个灵光乍现,我冲着那些闹腾的人张牙舞爪地说:“叫什么叫,是朋友的话就出去,给我把门带上!”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简直就跟拿了一点点钱不好办事的群众演员一样,撒腿跑光了。
刘飞也打算跑,被我一把揪住,盯着他就问:“说吧,为什么你给张明朗带花过来?你们原本就认识?”
他抿着嘴不说话,我盯着他继续说:“如果你不说,那你该去换一份新工作了,我不用无法信任的人。”
估计挺郁闷,刘飞为难地看了看张明朗,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张明朗忽然将我的手摘下来,冲刘飞淡淡地说:“你先出去吧,陈三三跟你开玩笑的,她就爱嘴硬心软,别担心。”
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张明朗忽然伸手过来扶住我的肩膀,看着我,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你现在在卓美的成绩,我一点忙都没帮,我是那里的股东,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一年多监控你的生活的,你千万别生气啊陈三三。”
呵呵,我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总部调我回来深圳,总部让我必须上盛德实地考察,这些都是他特么的闲着无聊安排的!
我原本觉得自己现在混得不错了,都混成他客户了,逮住个机会过来他面前装装逼也是好事,但是现在特么的这全是他安排好的!
如此这般,我简直就是被当猴子耍了。
而现在我的心情。感动也有,恼怒更多,所以我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