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替你说话?难道你还在因为怡妃的事实和朕生气?朕知道这件事情是朕对不起你,可你总要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吧。”独孤傲不可理喻的看着田绾心,为什么田绾心几个时辰前还在众人面前对他笑,现在却执意要离开,女人,果真这样善变吗?
“绾心不敢!”对于不懂自己的人,田绾心又一次选择了不解释,田绾心闭上眼睛,不再看独孤傲。
独孤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甩袖离去,他就不信,田绾心真的能一直跪着,可偏偏田绾心就是这么倔强,否则那就不是田绾心了。
田绾心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独孤傲做过的位子,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心意已决,她不想呆在皇宫里,自从独孤傲为了田怡心的孩子而劝她退一步的时候,她的心就在呀回不到从前了,她和独孤傲的心里,彻底的有了隔阂,她想出去散散心,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离开那个让她有爱又恨的男人,她早就想好了,独孤傲的寿宴一过,她就会说出一切,所以,这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筹划很久了。
独孤傲没有答应,是田绾心预料到的,毕竟妃子是不可以轻易出宫的,但是她的存在创造龙钰国多少的先例,司刑司里第一个活着出来的宫女,冷宫里第一个活着出来又被晋封的妃子,古代的烟火创始人,而她相信,这次她也能赢到最后。
田绾心一直没有起来,就那么跪在,也没有吃东西,独孤傲也没在踏入绾君殿,但是每天都会有奴才把田绾心的消息回报给独孤傲。
田绾心一直跪了两天,滴水未进,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独孤傲既生气又心疼的守在田绾心的床边,看着那标致的如同雕刻一般的五官,嘴里喃喃的道,“你真是个妖精,把朕迷得神魂颠倒,可朕就是不愿意放开你。”
独孤傲也清楚,田绾心从一开始就不爱他,不愿意与他发生关系,如果不是废皇后杨氏的手段,田绾心现在也只是独孤傲名义上的女人罢了,她和避子汤,不愿意他生孩子,虽然独孤傲很多时候在自欺欺人,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但真相还是存在的。
田绾心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独孤傲,两天两夜的滴水未进,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独孤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湘灵递来的粥,动作轻柔的喂给田绾心,田绾心也不矫情,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看着独孤傲那张难看的脸和无奈的表情,可是他没有埋怨田绾心一句,这让田绾心很是感动。
田绾心的眼睛留下两行滚烫的眼泪,直到一碗粥吃完了,独孤傲还在用手帕给田绾心轻轻的擦拭嘴角,用手指帮田绾心擦眼泪,可他的一系列动作就好像是催泪棒一样,让田绾心更加觉得愧疚。
“哭什么?”独孤傲嗓子沙哑的问道。“后悔了吗?舍不得了吗?那就好好的留在朕的身边。”
田绾心擦了擦眼泪,直视着独孤傲,哽咽道,“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对绾心这么好?绾心怕皇上的付出是不值得的,皇上有那么多嫔妃拥护,那么多奴才伺候,不缺绾心一个。”
“你想出宫,你舍得朕吗?如果舍得,你为何要哭?如果不舍得,你又为何执意要离开?”独孤傲的语言颤抖,脸上承载着好似要吃去至宝一样的悲痛。
“不舍得,但是,我更不愿意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你,更准确的说不是不愿意,是做不到,我看到你在我面漆替别的女人说话,我生气,我嫉妒,我要疯了?我看到后宫的那些嫔妃,我心情不顺,我没办法把我的东西和别人分享,如果这样,我宁愿不要,皇上可以理解为绾心自私。”田绾心哭着说,“你是皇上,你有黎民百姓,有后宫佳丽三千,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如果皇上还爱绾心,就让绾心走吧,爱不一定要占有,有时候要适当的放手。”田绾心语重心长的道,说出这些话,她的心也像刀割一样的痛。
“爱不一定要占有,有时候要适当的放手?”独孤傲重复着田绾心的话,失落的问,“你真的爱过朕吗?”
他虽然贵为天子,可也有天子的可悲,后宫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可有几个是真正爱他的,那些个女人爱的不过是独孤傲的身份,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爱,但是,他在乎田绾心对他的感情,他很久没有这样的冲动过了,田绾心是除了绮晴,他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怒,都让独孤傲忍不住去琢磨,猜想。
“爱?什么是爱?山盟海誓的诺言吗?海枯石烂的缠绵吗?绾心不敢许给皇上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但是绾心敢指天看地的告诉皇上,即便绾心离宫了,在绾心心里皇上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丈夫。”爱或不爱,田绾心不知道,如果爱,她依旧自私的选择离开,如果不爱,哪里来的这么多痛?
独孤傲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到田绾心手里,握着她冰冷的双手,道,“见此玉佩如见朕,你拿着,出宫之后,护身用。”很明显,他听了田绾心的话,不选择占有,而是放手,因为她太爱田绾心了,爱到失去自我,宁愿他忍痛割爱,也不愿田绾心痛苦。
田绾心攥着那块玉佩,痴痴的看着独孤傲,她的心里真的有那么一刹那想说:她后悔了,她不想走了,可她仅剩的一点没有被感动冲走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田绾心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道,“多谢皇上。”
独孤傲倾身向前,在田绾心苍白的双唇上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