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各位爱卿是否分辨出了诏书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尹天宸才出言。他并没真假与否,其实他都没有那么关心了。
其实他知道的,要说留下诏书给三弟这样的事情,父皇是做得出来的。只要能够让三弟坐上皇位,父皇也不介意废了他,或者是杀了他。这一点,他早就应该知道,也早就应该知道。
这么多年了,他最用心去做的便是了解父皇这个人吧!从小,每一个皇子要用心去学习的便是揣摩君意,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真的是很了解父皇那个人,也清楚的知道父皇的心狠和绝情。所以,即便诏书是真的,他也没有什么好伤心了。要说心寒,其实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经心寒了。
登基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诏书是真的,难道就真的可以改变什么吗?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了,他绝对不会退缩的,大不了就是在这条路上多添些血色罢了。为了今日的登基大典,他早就已经在宫里宫外布下了重兵。
防的就是有人想要肆意滋事。
当然,他只是防备着而已,若是真一直用不到的话,自然最好。若是真有人想要破坏今日的登基大典,自然也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这诏书是假的。”忽然有人出言道,说话的正是当朝的宰相之首严相。
严相一出言,自然有不少人都跟着附和。严相的话,自然还是很有重量的,两朝的老臣了,在朝中的资历也真的是很深。
“你们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父皇的诏书,别想如此的颠倒黑白。”三皇子气急败坏。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明明就是父皇的诏书,父皇的笔迹他虽然没有仔细的研究,可是乍眼看上去。那是父皇的笔记无疑。
而且还有国玺之印呢!而且还是玉嫔亲自教给他的,如何还会有什么错。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人红口白牙的竟然这样胡说八道。
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竟然敢说诏书是假的,若是真的坐实了伪造诏书。意图谋反的罪名,他就真的是死定了。
谋反的罪名哪里是那么好扛下的啊!
“殿下何必这样气急败坏的?诏书的真假,殿下心中是一清二楚的。”严相看了一眼三皇子。“竟然敢做下这样忤逆之事来,难道还不敢承认了不成?即便是我一个说的不算,那么多的人难道说的也不算吗?总不会所有人都青天白日的胡说八道吧!”
“你们明明都是被尹天宸收买了。这就是父皇留给我的诏书,别以为父皇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就可以混淆视听。”三皇子恶狠狠的盯着严相,若是目光真可以化成有形的利刃,严相的身上怕是已经有无数的血窟窿了。
“皇上的诏书我等并非没有见过,虽然这假诏书上的字迹真的是很像,不过也不代表就是真的了。不说字迹就有不像的地方,用的墨也并非是宫中会用的墨。能进贡到宫中的自然都是好墨,更何况是皇上所用的了,哪里会用这样低劣的廉价墨。”严相拿着诏书让众位大臣都仔细的看看。
“这……”三皇子有些愣住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墨有问题。他自得了诏书也这么长的时候了,若是真的会仔细的去研究的话,当然会发现墨的问题。可是他根本就不会去在意那墨,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他一个皇子,平日里要注意的事情多着呢!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而且他真的是太得意了,虽然诏书日日都要看多次,却是志得意满,满心的欢喜,根本就不会去想,诏书会不会是假的。
可是……真的是假的吗?不……怎么可能会是假的。父皇不会这样耍他的。父皇一向疼爱他,怎么会设这样的局要他的命,绝对不可能的。要说玉嫔的话,他和玉嫔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玉嫔又有什么理由这样的害他?
而且玉嫔也从来没有和东宫交好啊!
“难道你们说墨有问题就真有问题了吗?即便是墨真和平日里父皇所用的不同,那又能够说明什么呢?难道父皇还不能换一换墨了。”三皇子稍微镇定下来。不会,诏书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只是一点墨不同罢了,哪里就能说明什么了。
“墨或许是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字迹也与皇上的有区别的。即便那样的破绽真的是很细微,可是只要真正对皇上的御笔有所了解的人,自然就能发现了。还有一点,还是墨的问题。皇上是什么人?一向都以自己的字为傲,从来对文房四宝都是精益求精的,皇上是绝对不可能用廉价的墨写字的。
“这些想必殿下也是清楚的吧!只是殿下既然想要假造诏书的话,还是不要这样的好。这也简直是把满朝的文武都当成了白痴耍着玩了。”
“本王不听你们的胡言乱语,上面还有父皇亲自用的印,这诏书明明就是真的。”
“殿下何必如此的狡辩呢!最大的破绽就是那国玺之印。当年天宸王朝开国,打造玉玺的时候,为了以防 别人假冒,其实字迹上是多了细微的半点的,若是不仔细去看的话,自然是不能发现的。却是没想到殿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好好的观察过往日接到的陛下诏书呢!”严相一脸嘲讽的看着三皇子。
假造诏书还这样的破绽百出,当真是贻笑大方。这位三皇子还真是不堪大用,也不知道皇上先前是不是糊涂了心了,不然也不会那般的看重三皇子吧!
“皇弟还有何话说?”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