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旬,你脏……”苍白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安七七的声音很小声。
“我脏?妈的!给劳资说清楚!”封厉旬气得一拳砸在一旁的柜子上,安七七只听到有东西断裂的声音。
强忍住想要睁开眼睁的冲动,安七七再度冷冷地开了口:“你的唇吻过很多女人,你的身体也和很多女人有过纠缠,你的手也抚过很多女人的身体……这不叫脏叫什么?”安七七不愿承认,此时的她心里已经嫉妒的快要发狂。
该死的封厉旬,为什么会和那么多女人有牵扯。
久久地凝视着女人颤抖的睫毛,封厉旬气得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在这个女人眼里,竟然是这般不堪?
“封厉旬……”你走吧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有手机铃声响起。
封厉旬回过神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蔽上显示的号码,墨子言。
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接通了电话,“有事?”他正火大呢,墨子言最好是有事,否则,别怪他把他当炮灰!
“你让我查的那些东西已经有眉目的,你现在在哪?”
“医院。”
“你受伤了?”
“不是!”
“那,要不要我去医院找你?”
“不用了,我马上回公司。”
挂断电话,封厉旬招呼都没打直接就离开了病房。
不得不说,他很生气很生气。
听到关门声,安七七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片洁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就连窗外的树枝都是一片耀眼的白。
下雪了。
这个冬天可真冷。
封厉旬,是不是就此离开,再也不会回头了呢?
这样,对大家都好。
————
没费什么劲,安小璃就找到了父亲安虎住的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安小璃看到病床上的父亲虽有些消瘦,但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妈妈竟然骗了他们二十几年。
想起那些年父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自己对父亲所做的一切,安小璃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难堪。
她和妈妈欠父亲的太多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安虎心头一喜,急忙扭头看向门口。
七七前几天答应他说要带安暖殇来医院看他呢。
看到是安小璃,安虎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声音冷冷地:“怎么?又想用我去换钱吗?”从安小璃母女踏入安家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对安小璃谆谆教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结果呢?
为了钱,安小璃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对安小璃的所作所为,他真的很失望。
“爸。”安小璃走过去,将手里的水果放到床头柜上,随后在病床前坐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握着父亲扎满针眼的手,心中一痛,不由落下泪来。
“你这是干什么?”被安小璃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安虎先是一愣,随即很快腾出手来,抽了纸巾递给她,“擦擦,有什么话直说吧。”
对安小璃,他似乎连最起码的信任也做不到了。
“爸,对不起……”安小璃哽咽着抬头看他。
“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女儿红红的双眼,安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她对他不仁,他也不能对她不义。
“爸。”安小璃伸手接过纸巾,泪水越发的汹涌,“妈妈她……”知道妈妈从没爱过父亲的时候,她其实是心疼的。
从她踏入安家的那一天起,父亲就给予了她无限的爱。
那时的她不知感激,一直对安氏父女存有偏见,还有浓烈的恨意。
现在想来,她其实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属于安七七的父爱,也偷走了属于安七七的幸福。
愧疚吗?
似乎有一点。
可一想到安七七现在呆在封厉旬身边,她又觉得恨。
是的,恨。
凭什么安七七什么也不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她,就算拼尽全力去抢,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有。
“你妈的事儿与我无关!你要再提她一个字,你就立马给我滚出这里!”安虎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那个女人在丢下他走掉的那一刻时,他们之间的情份就彻底的断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不过生病需要住院治疗而已,那个女人竟然扔下他跑了。
这辈子,休想让他原谅那恶毒的女人!
“爸,别赶我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帮忙。”安小璃突然“轰”地一下子在床前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眼前的父亲,是她唯一的一要救命稻草,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会松手。
“把你妈提出来,然后,是你有事找我帮忙?”看着笔直地跪在地上的安小璃,安虎冷冷一笑,“安小璃,你还是走吧。”对于安小璃是否在演戏,他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哪般。
“爸,别……我真的……有事要麻烦你帮忙。”为了妈妈,安小璃决定将耍赖进行到底,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你先起来吧,我还活着,没死呢!跪什么跪!”看着被自己宠了多年的女儿,安虎心里很难受。
“你先答应我,我才起来,否则,我就长跪不起。”事已至此,安小璃别无他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安虎答应。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