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封厉旬,安七七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安七七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安暖殇小小的身影。
朝着安暖殇伸出手,安七七小声叫道:“暖暖,来,妈咪抱。”
安暖殇脸红红的扑进她的怀里。
“妈咪,我好难受。”
“妈咪,我好痛。”
“妈咪……”
安七七突然就惊醒了,准确的说来,是被梦吓醒的,睁开眼,病房里亮着一盏灯,夜晚的病房静得格外的可怕。
输液瓶里的液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血液倒回到输液管里,一片刺目的猩红。
疼……
这是安七七第一个感觉,就连那可怕的梦境都暂时给忘了。
环顾四周,没有人。
封厉旬还没回来吗?
心头一惊,安七七瞬间清醒过来。
封厉旬不是接女儿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该不会……
想到这里,安七七急忙打住念头,不敢再往下想。
不会的!
安七七,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按下呼叫铃,通知护士前来换液体,随后急急地拨通了封厉旬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
“封厉旬,你和暖暖没事儿吧?在哪儿呢?”不待对方开口,安七七便是一通竹筒倒豆子似的提问。
“我们当然没事啊,怎么?做噩梦了?”封厉旬似乎是被吵醒的,声音难掩一丝沙哑,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带着几分诱人的味道。
听着封厉旬醇厚的声音,安七七的心微微一暖,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
“暖暖她……也没事儿吗?”刚才她分明看到暖暖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暖暖能有什么事儿?别瞎想,赶紧再睡一会儿,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叫医生和护士,千万别硬撑着,知道了吗?”
“封厉旬,你没骗我吧?”
封厉旬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难道,那只是梦而已?
“当然没骗你,来,闭上眼,睡觉,乖……”封厉旬的声音很温柔,几乎能柔到骨子里。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安七七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封厉旬竟然这般温柔地同她讲话,她这是在梦中吗?
“安七七,刚才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呃……听……到……了……”安七七的心莫名有些慌乱。
封厉旬似乎变了。
她竟然有种想要靠近封厉旬的感觉。
天啦,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对封厉旬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好了,睡吧,乖。”电话那头的封厉旬难得的好脾气,惹得安七七的心一阵荡漾。
封厉旬该是喜欢她的罢?
“睡不着。”
“睡不着就数羊。”
“数羊更睡不着。”
“那就想我。”
“我才不要想你。”
“女人,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只准想我。”
“谁规定我一定要想你的?”
“当然是我规定的!”话筒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轻快。
“神经病!懒得和你说!”安七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奇怪的是,她对这样的封厉旬竟然没有一丝讨厌,反而心口的某个地方被填得满满的。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喜欢,偏说不喜欢。”顿了顿,封厉旬压低了声音,“女人,你喜欢我,对吧?”
心思被看穿,安七七瞬间就囧了。
调戏啊,赤果果的调戏!
可恶的封厉旬!
“小姐,请忍一忍,我帮你拨针。”护士柔柔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安七七的飘远的思绪。
“呃……”安七七抬眸看向护士,慌乱之中,手机“啪”地一下子掉到地上。
“喂,安七七!”话筒里还响着男人焦急的呼唤。
安七七望着地上的手机,一脸的爱莫能助。
话筒里的声音又连着叫了几声,接着,男人的语气一换,坏坏的说道:“安七七,你要再不说话,信不信爷收拾你!”
收拾你!
这是男人惯用的一句话。
安七七脑海里猛然跳出那个男人在她身上作威作福时的场景来,俏脸一红,急急地坐起身来,一不小心扯到扎着针管的手,痛得皱紧了眉头。
“别动!”身体被摁了回去,安七七脑海里跳出的是那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带来的全身颤栗,一瞬间,俏脸越发的红了,火烧火燎地烫得厉害。
好囧。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所有的狼狈都被人给看了去。
“那个……我的手机……”顾不上想自己的囧样,安七七红着脸指了指地上的手机。“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捡起来?”
要是再不捡起来,不知道那男人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护士并不了解两人话中的意思,只当电话那头的男人很凶很厉害。
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机,安七七恨恨地挂断了电话,神情尴尬的闭上眼。
该死的封厉旬!
咳咳,我能说,七七小妹纸,你想多了人家护士妹妹可是没想多呀!
护士替她取了针头,然后又帮她处理了手背肿起来的地方,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
想着梦中的女儿,安七七已是了无睡意,傻傻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她不禁想起了安小璃,安小璃的母亲以及父亲。
那时候的安母算起来还是很善良的,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