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光线里,女子好看的眉眼若隐若现。
回忆跳转,停在了他成为医院股东的那一年。
封厉旬清楚的记得,因为当时他年纪还小的缘故,之前的股东都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把他当成是空气,透明人,他提出的决策和建议全都被否决。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小小的封厉旬开始改变,变得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现实让他看得清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敌人只会对你无尽的打压与陷害,绝不会同情你的遭遇。于是,十五岁的他,脸上逐渐没有了笑容。
直到遇见落殇,他脸上才有了与年龄相符的笑容。
他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般笑下去,然,落殇的离开,让他再次跌入深渊。
五年前救下安七七那天,他正为寻找落殇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痛苦不堪。
当他看到安七七站在那里,一脸绝望的模样时,他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之前坠楼而亡的女子的脸,鬼使神差般的,他走向了安七七,向她伸出了援手。
因为当时想着落殇的事,封厉旬的心思都在扑在落殇身上,并未仔细看对方长什么模样,现在听安七七说起,他回忆过后才骤然发现,眼前的这张女人的脸和五年前虽有差别,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女人的眼眸依旧清澈如水,没掺一丝杂质。
说不清楚为什么,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眸,他的心,突然就痛了。
安七七所遭遇的一切,虽与他无直接的关系,却有着间接的关系。那个夜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安七七成了陪葬的人。想来,安七七何其无辜。
“安七七,对不起。”心口一窒,情不自禁的将女人揽入怀中,放柔了声音,生怕,吓坏了眼前的女子。
对不起三个字,不过是想表达心中的愧疚之情。
“封厉旬,你脑袋没问题吧?”安七七倏地回过神来,“干嘛向我说对不起?”当年救下她,他怎么对不起她了?
“你他妈脑袋才有问题!”封厉旬又好气又好笑。
和这女人说话,千万不能太正统,否则,她会以为不正常。
的确,在安七七眼里,封厉旬说话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算是错,也依旧是霸气十足。
“终于正常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安七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安七七,像你这样的白痴,这几年带着女儿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很想知道错过的这些年,安七七这粗线条的女人带着女儿是怎么过的。
“都已经过去了,提它干嘛。”那些不堪的往事,是她心底不愿触及的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会好好的待你和安暖殇,一生,一世。”搂紧怀中瑟瑟发抖的身子,封厉旬暗自庆幸,出生在这样环境下的安暖殇身心健康,不仅精明,而且心底善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安暖殇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安七七的身子不由一僵。
封厉旬今天晚上究竟吃错什么药了,说话奇奇怪怪的。
短暂的怔愣过后,安七七不由伸手探向封厉旬的额头,皱了皱眉,小声说道:“没发烧啊。”
“爷可是正常的很!”将女人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发香,封厉旬竟然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滞不前。
这样,他和她是不是就可以永恒了?
“封厉旬,你拐弯抹角的,究竟想干嘛?”她不敢把封厉旬想得太简单。
而其实,此时的封厉旬恰恰就是一个简单的人。
简单的想要给她幸福。
简单的想要陪着她和孩子一起走。
“安七七,在你心里,我真的就那么不可信?”封厉旬蛋疼了。
这女人怎么就不信他呢。
“你的所作所为哪里值得让人相信?”谁都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封厉旬不止一次的戏弄她,她要是还傻傻的信他,她就是猪!
封厉旬的额角划下几道黑线,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无法可说了吧?”冷哼一声,安七七小脸上有着一丝得意。
哼哼,小样,无所遁行了吧?
“此时,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是真的,我还有必要浪费唇舌?”封厉旬挑眉,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
真像是个孩子。
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
“那是因为,你说的话,从来都不是真的。”小嘴一撅,眼神正巧落在男人的下颚处。
那刚冒出来的青须在灯光下朦胧而又有些不真实,莫名的,脑海里竟然跳出一幕与欢爱有关的画面来。
男人下颚处的青须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辗转而过,痒痒的,麻麻的。
身子微微一颤,小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
天啦!
****一枚!
怎么会想到这个。
那迅速升高的体温熨烫着封厉旬的身体,奇迹般的,封厉旬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女人,你生病了?”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味道。
“封厉旬,放开我。”男人身体的异样让安七七觉得羞耻不已。
她的思想怎么可以这般龌龊。
“别动。”低吼一声,封厉旬觉得身体的某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撑得厉害,“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安七七瞬间安静下来,身体僵硬着,任其抱着。
为了缓和气氛,安七七缓缓地开了口,“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女儿生下来的时候很小,那个时候,我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