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张建国是在6月3号到6月18号之间遇害的?”陈文娟问。
“差不多,如果根据监控视频和寄出去的那包包裹来看,可以推断受害人是在6月3号至6月17号之间遇害的。”王队长道。
“王队长,你刚才说近半个月之内没有一个女性进入514房,那么在这段时间内,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进入过这个房间呢?”刘副队长问。
“不错,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们最终锁定犯罪嫌疑人的一点。根据视频监控画面显示,在6月16日上午11点29分,6月17日下午5点28分,该男子两次进入过该房间,他在6月16日上午进入该房间的时候,身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手上还抱着一个纸盒子,12点16分他从514房出来,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那个纸盒子已经不见了,只有他右肩上跨的那个黑色帆布包;6月17日下午5点42分他从514房出来的时候,他的肩膀上又扛了一个纸箱子,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发往南江市向阳村的包裹。”王队长打开电脑,指着投影仪上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那个年轻男子,正是身在囹圄的我啊。
“这么说来,张建国是被这个男子在6月16号当天杀死后碎尸的了?”一名警员问道。
“如果只根据视频来判断,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根据我们法医对冰箱内剩下尸块的检验表明,张建国的死亡时间至少在10天以上啊,而这名男子只有在16日,17日当天进入过这个房间啊。”王队长当即又否定道。
“尸检报告准确吗?”陈文娟问。
“精准率在98以上。”对于这一点,王队长向来是不会怀疑的,那可是经过了许多道程序而得来的,不可能有错。
“张建国是6月3日18点37分只身一人进入514房的,他死的时间又在10天以上,从6月18日我们发现尸块到那个时间来推断,也就是说,张建国差不多是在6月3日到6月8日之间遇害的。”刘副队长问。
“不错,分析得相当准确。”王队长道。
“那么在6月3日到6月8日之间,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过514房呢?”陈文娟问。
“除了6月7日,6月15日房东在514室外面敲门收水电费以外,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这个房间。”王队长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房东见到人没有呢?”刘副队长问。
“当然没有。”王队长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张建国在6月3日到7日之间这几天就已经遇害了?!”另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员说道。
“对,这与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是高度吻合的。”王队长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途径进入这个房间,而视频又监控不到呢?”陈文娟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514室除了那扇门可以进入之外,就只有通过它外面的窗户了;不过那几扇窗户都是安装了防盗栏的,而防盗栏又没有撬动过的痕迹。”王队长道。
“这就奇怪了。”
“是啊,太蹊跷了啊。”
警员们开始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的确,这件看似清晰明目的案子现在却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王队,如果推断法不能成立的话,我们何不试用一下假设法。”陈文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恩,你说。”王队长信心满满的看着这位年轻美丽的警官。
“我们假设法医的尸检报告是错误的——”陈文娟大胆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
“那么根据视频监控来看,画面中的这位男子,也就是这名快递员,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王队长道。
“不错。根据笔记鉴定结果表明,6月17日发往南江市向开秀的那个包裹上的字迹,都是这名叫江军的快递员所写,那个叫程欣的发件人,我们现在已经查明根本就没有此人,由此可见,这是嫌疑人处心积虑杜撰出来的名字,用以掩饰他的身份。”陈文娟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既然要用假名字,为什么又不用个假地址呢?我们可是根据这个地址才找到张建国的尸块的啊。”刘sir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也许这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抱着侥幸心理或是一时疏忽大意所致吧。”陈文娟推断道。
“那么,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王队长问。
“也许是因为往日送包裹的时候,两人之间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一些怨恨,这个江军怀恨在心,因此动了杀机;还有,你们看——”陈文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也就是本案的第11号物证,张建国与一名年轻女子的亲密合影照,“这名女子会不会是江军的女朋友或情人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江军杀张建国泄愤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可是根据我们的审讯来看,这个江军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张建国的人啊。而且我们初步调查了一下两个人的活动轨迹,发现他们也没有交集啊。”王队长很是疑惑。
“如果两人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呢?或许他们积怨已久啊!”陈文娟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小刘,你赶紧派人去查一下张建国和江军的社会关系,顺便把他们两个人在近半年之内的活动轨迹全部找出来。”王队长交代道。
“好的,我马上找人去办。”刘sir回道。
“——陈文娟同志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犯罪嫌疑人江军却口口声声称那个包裹是一个叫‘程欣’的女人发出去的,即便没有程欣这个人的存在,那么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