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李红林和祥林嫂的尸体分别掩埋后,这一天的时光便又在静默中流逝了。
眼看着夜色又要拉开了帷幕,我们迅速坐上了面包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李家村。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过疲劳的缘故,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在车上打起了盹,胡金刚那y的更是拉“二胡”拉得山响。
受到他们三人的传染,我握着方向盘,眼皮竟不住地打架。
还好汽车一直行驶在孤独地乡间道路上,沿路也没有一个行人,否则我不会这样贸然前行的。
阵阵微风从窗口飘过。
这时,月亮已从云层里爬了出来,轻轻地抚摩着大地。
调皮的星星,更时不时地在天空眨着眼睛。
我一心只想将汽车尽快开回南洋市里面,好美美地吃上一顿,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所以便马不停蹄地踩着油门。
也不知开了多久,面包车便开进了一片小树林之中。
眼看着路边已经没有了田野沟壑,我又想轰一脚更大的油门,哪知就在此时,小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字形的分叉路口,我正犹豫该走哪条路的时候,车灯前忽然一到黄光闪过,面包车就像撞到了什么物事一般,我赶紧将刹车一踩,陈文娟和王队长他们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大师啊,你怎么又踩急刹车了?能不能别这样闪情绪?”陈文娟将一双幽怨的眼神射向我,颇为娇赧地责备了一句。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这样习以为常地叫起了我“大师”。
虽然这称号有些徒有虚名,但我也很是乐意接受。
“不好意思,我——我好象撞到什么东西了!”
我边说边打开车门,趴到前车头下一看,卧槽,没想到车轮下还真有个黄色的东西,看样子它的身体好象还在蠕动。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陈文娟跟着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她又在汽车的另一端趴下了身子大声问我道。
“好象——好象是一条小黄狗!”
我早就听说过“猫来富,狗来穷”这句名言,因此在判定它是一条小黄狗后,我就准备将它用手拖出来,再把它扔开。
哪知我抓住那家伙的小腿将它拖出来一看,才发现它是一只獐眉鼠目的黄鼠狼。
这厮的腿好象被车轮压断了,因此被我提出来的时候,尽管它还对我眨着眼睛,不过已经不能活蹦乱跳了。
在车灯的映射下,我看着这个长相十分猥琐的家伙,心里暗自寻思道:今天大白天才在棺材里遇见了这样一只总爱哭丧的家伙,现在在这大路上怎么又遇见它了,真他娘的晦气啊!
想到此,我便站起身,准备抬起一脚,狠狠地将它踢到路边的草丛中去;哪知陈文娟忽然走了过来,兴奋地叫了一句,“呀,黄鼠狼!好可爱!”
“纳尼——好可爱?我没听错吧?”
“真的很可爱耶!”陈文娟边说边蹲下身子,慢慢地还伸出了两只手,将那只看似腿脚受伤的小黄鼠狼抱进了她的怀里。
“我草,卖得儿母陈,你不会是想把它带回家当宠物一样的养着吧?”看着陈文娟那兴奋劲,我又忍不住想揶揄她一番;岂料她很是认真地回了我一句,“哈哈,正有此意。”
“有没有搞错啊,这只黄鼠狼是从李明义那个棺材里跑出来的那一只,你把它带回去,不怕沾上晦气么?”为了使陈文娟丢掉这个不祥之物,我便故意说这话吓唬她道。
哪知这y的却并不上我的当,“你怎么知道它是从李明义棺材里跑出来的?你说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我当然是从它的长相看出来的啊!”我一时语塞,便这样狡辩道。
“切,一听就知道你在撒谎!”陈文娟根本就不顾我的强烈反对,抱着那黄鼠狼转身就上了汽车。
“陈警官,你从哪里抓了一只黄鼠狼回来啊?”胡金刚也从他的二胡梦里惊醒了,眼见陈文娟抱了一只小黄鼠狼上了汽车,便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
“路边捡的!”陈文娟头也没回,淡淡地道了一句。
“你还是把它扔了吧,这家伙打屁很臭的!”
胡金刚笑着建议道,我赶紧跟着附和道,“就是,这y的还喜欢偷鸡,就是一大祸害!”
“哼,你们骗我孤陋寡闻是不是,这可是传说中的四大仙之一。”陈文娟不以为然地说道。
“啥,四大仙之一?”我听了直接惊得合不上嘴巴。
“不会吧,这应该是四大祸害之一吧?”胡金刚也表示了质疑。
“你们两个真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王队长,你跟这两个无知的家伙科普一下!”陈文娟又嗤之以鼻地回了我和胡金刚一句。
王队长慌忙笑着回道,“好,那我就献丑给大家说一下——这黄鼠狼啊,它的确不是当年所说的‘除四害’中的那四大祸害,反而它还与刺猬,狐狸,蛇并称为四大仙;民间管狐狸为狐仙,黄鼠狼为黄仙,刺猬为白仙,蛇为常仙或柳仙;狐狸代表感情,黄鼠狼代表事业,刺猬代表财富,蛇代表平安。”
“哦——既然是天有黄大仙降临,如此看来,咱们的事业马上就要更上一层楼了啊,王队长,陈警官,看来你们要升官发财了!”我听王队长一解释,赶紧见风使舵地说了这句话。
胡金刚也不好意思再多嘴了。
汽车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这种沉默很快又被陈文娟的惊叫声打断了——
“呀,这大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