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怪异之事,感觉事情远远不像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和尚的法号不是叫剑陵道人吗?怎么会跟他有关啊!”陈文娟边走边对我的问题提出质疑。
“剑陵道人应该是道士的道号才对,而且我在王长树他们后面那座老屋山上见到的那个道士,应该才是真正的剑陵道人!说不定前晚我们见到的那个和尚就是这个所谓的弘海大师,只是他在我们面前冒用了剑陵道人的道号而已。”我奋力跟陈文娟争辩道。
“小江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现在在想他杀那黄华兰的动机究竟是什么!”王队长很快走出了胡同巷子,麻利地钻上了汽车。
“他曾经不是跟俞胖子一家人说过只有卖人肉水饺才会发迹吗?他肯定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俞胖子他们了,所以想杀他们一家人灭口!”我跟着钻进驾驶台,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的联想到是挺丰富的啊!”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台上,用半是欣赏半是玩昧的眼神笑看着我,这让我大感意外啊!这娘们难道开始欣赏我了?
“也许就在他想对俞胖子两父子下手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命丧九龙山了;所以最后他才回到那间木屋将那老板娘杀死了——”陈文娟接着又道。
“如果真是他上了九龙山的话,他又把那三具尸体弄到哪里去了呢?该不会是他把他们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了吧?”王队长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支烟,又饶有兴趣地跟我们议论起来。
“这——”
“哎——”
他的这个问题又弄得我们很是哑口无言,两件看似很有关联的案子,却又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曾所长说了派一个协警跟我们一起去牛头山,结果我们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来人;实在是等不及了,王队长便叫我直接开车走了。
这时已是下午两点以后,天气十分晴朗,我开着汽车,行驶在去牛头山的马路上。
一路上,青山与绿树环绕,野花也迷离了人的眼睛。
淙淙流水,更像一首轻快的小歌,时不时地洗涤着我们早已化尘的心灵。
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我是倍感心旷神怡。
陈文娟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她已经在副驾驶台上打起了瞌睡。
而王队长,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我从车内的后视镜里,常常看到他拧着眉毛出神。
“停车!”
王队长忽然一声急唤,我慌忙踩了一脚刹车。
“王队长,你是不是要撒尿啊,正好我也憋了好久了。”说着我就急急打开了车门,在一旁的草丛里舒服地释放了起来。
王队长却并没有下车。
我心中狐疑:难道他不是要撒尿啊?
也难得有这独待的时机,我赶紧拿出折扇准备看看小倩姑娘是否安好,不料折扇上却没有她的身影,难道她昨晚真的伤势太重,现在去地府鬼民医院住院治疗去了?我若能够找得到去地府的方法,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她啊?!
“王队长,你不是要方便的吗?”我重新坐在驾驶台后问王队长道。
“不是,赶紧回黄家巷!”王队长郑重说道。
“咱们不去慈云寺找那弘海和尚了吗?”我一心想着去游山玩水,因此王队长叫我又开回那死人的鬼地方,我是很不愉快啊。
“这‘弘海’应该不是他真正的法号!咱们去慈云寺可能会白跑一趟,还是再回去看看案发现场,我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王队长板着脸,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回去了,我又不得不将汽车调了一个头。
“对了,王队长,你有没有问高副所长他们下山后是否见过俞胖子他们父子开的那辆面包车?”陈文娟忽然从副驾驶台上弹了起来,睡了一个小觉,她的脑袋忽然清醒了许多。
这个看似简单却是十分重要的问题先前好象都被我们忽略了!
“我马上问问!”王队长拿出手机,首先向曾所长要了高副所长的电话,接着才向高副所长仔细地询问了他们下山之后见到的情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高副所长他们一行几人不但没有见到三具尸体,更是没有见到我们问的那辆面包车。
“会不会是栓子下山后将那辆面包车开走了?”陈文娟道。
“怎么可能,看他那么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偷车的贼啊;况且我今天上午在他家根本就没有见到他!还有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开车啊!”我反驳道。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许多犯罪分子看起来都老实得很,实际上他们的内心都非常邪恶。”陈文娟又道。
“你不能总拿有色眼睛看人!”我很不服气,又跟陈文娟争辩了起来,因为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面包车是被栓子给开走了的。
“那辆面包车究竟是被谁开走的,咱们目前还尚无定论——不过,我也相信栓子是不会偷那面包车的。”王队长的一句话,才最终使得陈文娟安静了下来。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又回到了黄家巷那间小木屋。
等我们再去的时候,黄华兰的尸体已经被派出所的人拉走了,曾所长也离开了那里,只有两三名法医和几名武警还在后院清理那些上午没有清理完的白骨。
“王队长,你究竟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见王队长一进那间曾放过死者的小黑屋里,就冲到那两张靠着墙壁的条桌跟前出神,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