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博年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威胁一般。
心瓷冷笑,勾了勾嘴角:
“你现在不过是用隋家人来威胁我而已,当我自己有能力保护隋家人的时候,这种威胁也就不成立了。乔博年,我迟早会变成能够保护自己家人的人,而不需要我的家人来依靠你。”她的目光坚定如斯。
她看到乔博年很冷静地听她说话,但是她最厌恶的就是乔博年这幅样子。
她倒是宁愿乔博年很激烈地同她争吵,他这样子的冷处理,只会让她觉得很不安很不安…….
见他不开口,心瓷便继续道: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答应跟你结婚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幅样子。乔博年,是你毁掉了我的生活,让我活得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的!我现在要开始找回原来的自己,所以也请你离我远一点!”心瓷咬了咬牙,转身就要从床上下去。
她宁愿去客房睡也不愿意同满身酒气的乔博年睡在一起。
乔博年的目光在心瓷要离开的时候终于沉了沉,他的瞳孔里一瞬可见的不悦。
他伸手将她一把拽了回来,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她的整个人几乎都要散架了。
“啊……你疯了吗?!”心瓷疼的声音都近乎沙哑,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乔博年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拉入自己的怀中,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禁锢住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
“隋心瓷,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不妨说说实话。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你是看上了我的人,还是我的钱,还是我的地位?”乔博年丝毫不夸张地说着,仿佛自己说着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般。
但是这样的每一个字眼落入心瓷的耳中,都只是徒增了她对他的厌恶。
心瓷的眉心又皱紧了三分,但是她却是很冷静地回答了乔博年这个问题,这些事情,结婚那么多年,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蔽的。
“你想知道原因吗?因为你当时是我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乔博年,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样的吗?你一定忘记了吧?”心瓷苦笑,嘴角的笑意渐渐堆积起了苦味,她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是真的临到要说出口的时候,话终究还是隐忍了一些,不如心底所想的那么残忍。
“那个时候我在乔氏替你设计那只广告,每个晚上都会熬夜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准备回家。那个时候,你每天晚上都会等我到十一二点,然后开车送我回去。你说不放心我一个人那么晚回家。你原本五点就应该下班了的,但是为了等我,你每晚都会安排会议,为此,公司的高层还怨声载道的。但是这都没有阻止你每晚都这我一起回家……”心瓷说道这里的时候,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一般。
此去经年,良辰好景都变了,故人,也非同昨日了。
她看到乔博年的眼底有些动容,便继续开口,眼眶微微地有些泛红,酸痛:
“一个男人如果能够为了你做到这个份上,女人当然愿意相信他值得自己托付一辈子。但是当时的我太天真了,真的以为你很可靠,可以让我依靠一辈子……结婚后你就变了,你开始变得夜不归宿,你的花边新闻也越来越多……你知道我每次看到报纸和网上那些关于你的绯,闻头条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心瓷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嗓子都干了。
乔博年的目光也变得不再那么平静,稍微起了一些波澜。
“我有苦衷。”乔博年只说了四个字,便想要将一切的罪名开脱出去。
但是这一套在心瓷这边显然不管用,她冷笑,睨视他:
“你一直说你有苦衷有苦衷,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苦衷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不能够说出来的?!”
心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哟心软的意思,话很毒,但是对于心瓷来说,这样口气的话还算是对他客气的了。
一个女人一旦真正开始厌恶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么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变成了分手的理由。
现在心瓷看乔博年的状态就是,乔博年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心生厌恶。
这样的厌恶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长年累月地积累下来。
乔博年紧闭了一下嘴唇,随即张了
张嘴巴,但是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心瓷含笑,嘴角扯了扯:“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了。乔博年,这段时间我会尽快请律师帮我起草好离婚协议书,你只要在上面签字就行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主卧,她一走出主卧门,整个人都像是瘫软了一样,但是她为了避免乔博年追出来,便支撑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了旁边的客房,锁上了房间,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面很凉很凉,但是她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今天早晨顾梦景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回到家之后还遭到了乔博年这样的对待,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地板上睡过去,然后,一睡不醒。
主卧内的乔博年在心瓷离开之后便从床上支起了身子,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异常平静,根本没有刚才醉酒的样子。
他今天的确是喝了不少酒,但是醉了的样子却是他装出来的,装醉,不过是为了试探和靠近心瓷而已。
临到了要失去的时候,乔博年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应该改变一下对心瓷的态度了。
但是真的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