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睛酸痛不已,昨天晚上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转过身去,原本是想要再睡一会的,但是就在她回身的那一刹那,猛然对上了一双深邃到深不见底的眼睛,将她吓得愣在了那里。
乔博年看着心瓷的眼神有点疲惫,缱绻的眼神,让心瓷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醒了就好。”心瓷看着他莫名淡淡说了一句,但是她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口吻有些太温和了,她不想再将自己温和的一面再展现在乔博年的面前了。
于是她便又补充耘:
“你难道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你这么大个人了,病了就呆在家里?为什么不去医院?”
乔博年的目光深沉,直直地看着她的脸庞,心瓷初初睡醒的脸庞还带着倦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踝。
“我在等你。”他话语出口,很淡然,也很沉静。这不是心瓷眼中的乔博年,在她的印象当中,乔博年不会用这么缱绻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的。
况且,他的话语也不会那么柔和,脆弱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等我做什么?”她横冷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还在他的怀中,于是便扭动了一下身子,但是很显然乔博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仍旧紧紧禁锢着她。
四月的天气,a市还没有暖透,早上起来的时候空气中还是有些凉意。心瓷躺在被子里的感觉其实很舒服,因为乔博年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热气都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心瓷却有些面红耳赤,她不习惯跟乔博年太过近距离的接触,这样的亲密,只会让她反感。
然而乔博年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而又故意为之一般,靠近她,鼻息轻轻扑打在她的脸庞上。
“隋心瓷,你就这么狠心?”乔博年的脸色仍旧残留着一丝苍白,但是比起昨天晚上已经好太多了。
昨晚的心瓷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就算这段婚姻已经腐烂到了骨子里了,但是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怎么着也不会放任乔博年不管。
乔博年每一次都会利用她的心软…….
“我狠心?”心瓷冷笑,“平日里你跟别的女人出入左右的时候,你难道你觉得自己对我狠心吗?不,是恶心。”
心瓷咬了咬牙瞪着他,就像是一只剑拔弩张的刺猬。其实到现在心瓷的精神还没有太大恢复过来,她仍旧很困,但是一看到乔博年的时候,脑中的神经却莫名兴奋起来,不是预约的,而是紧张。
这是这几年乔博年带给她的阴影,挥之不去。
“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不敢面对你,你会不会相信?”乔博年显然没有心瓷有精神,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心瓷身上的体温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他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身体仍旧很虚弱,所以声线也带着一丝沙哑和无力。
当他早上睁开眼睛在迷迷糊糊中看到怀中的女人的时候,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掐自己一下。
“不相信。”心瓷回答地果断而干脆,以往她就是因为太过犹豫不决了,所以才会跟乔博年纠缠了这么多年,“乔博年,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了。前几天我就说过,我要离婚。”
她说的坚定不移,这句话她说过不下四次了,每一次都被乔博年驳回,这一次当然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口吻并不像以前几次那般强烈了。
“徒劳无功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在做了。”他说的淡定若斯,好像心瓷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表演一般,她根本起不了什么动静。
心瓷的眼眶有些酸痛,相比较于这样的冷静,她倒是宁愿乔博年盛怒。
这样的乔博年,更加让她抓狂。
“乔博年,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当初我决绝地抛下了工作嫁给你,之后又安安稳稳地做了你几年的妻子,除了一个孩子我都给你了,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一个女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年?你耽误地起我耽误不起!”心瓷的眼神彷徨迷茫,她的语速很快,是因为太着急了。
她只觉得心脏剧烈地在抽搐,每一丝都很疼痛。
乔博年咬牙,看着她的眼睛里顿时血丝满布,他忽然松开了抱住心瓷的双臂,冷冷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耽误了你的青春?哼,那和我离婚之后你要做什么?嫁给裴斯辰?”乔博年总是自以为能够轻易地看穿心瓷的心思,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心瓷心底所想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斯辰有未婚妻,你觉得我会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心瓷反驳质问,有些无奈,她真的不想再跟乔博年提起裴斯辰这个话题。
因为这个话题一打开,话便肯定就收不住了。
裴斯辰之于他们两人之间,就好比洪水和猛兽。
乔博年淡然起身,身体的每一个骨骼都很酸痛,他似乎浮起了一丝苦笑:“如果他没有未婚妻,你难道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嫁给他?”
心瓷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立刻坐了起来,她身上穿着的t恤原本就很薄很宽松,忽然间的起身害的右边的肩带一下子掉落了下去。
她顾不上这么多,只是看着乔博年怒言:“我不会嫁给裴斯辰,就算跟你离婚也不会!乔博年,你可能把我想的太有本事了,裴斯辰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