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心恬再次按照绑匪的要求,一个人开车去了废弃校区,原本那校区是‘私’立中学,后来因为校长爆出贪污受贿,没等警察来抓,直接从实验楼的办公室跳了下去。( 节. 。 听说是脑袋着地,开了一地的豆腐脑‘花’。
校长死了,学校的小孩也都纷纷转校,这校区也就荒废下来,本来说是把这块校区用作他用,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耽搁下来,或许是觉得这边地处偏僻,没有重新开发的价值。
姜心恬拉着行李箱,站在电动伸缩‘门’前,经过几年风吹雨打,此时电动伸缩‘门’已经锈迹斑斑,姜心恬使劲推开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皱着眉进了校区。
空档的校区中两座孤零零的楼对立相望,几年没有打扫,橡胶跑道上被垃圾尘土堆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姜心恬心里有点怵,那个校长就在右边的实验楼跳下去的,她忍不住想那个校长掉落的位置。
为了摆脱恐惧,姜心恬四处看看转移视线,抬头注意到铁‘门’的‘门’卫室上方,挂着一个监控摄像头,里面有红光,外表崭新,显然是绑匪为了监控姜心恬而安装的。不知为什么,想到绑匪还在看着她,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姜心恬竟然多了一分安心,好像感觉自己并不是孤独一人站在这里。
姜心恬用力跺了跺脚,‘弄’出一些动静,然后咳嗽两声,硬着头皮朝主教学楼走去。
好在是白天,姜心恬暗自庆幸绑匪没有要求晚上,要是晚上的话,她可能会被自己吓死。推‘门’进了主教学楼,主教学楼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让姜心恬心脏狂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继续拉着行李箱朝上走。
行李箱很沉,姜心恬拉的很费力,也就忘记了去害怕,好不容易把行李箱带到天台,姜心恬坐着歇了一会,赶紧下楼开车离开。
第二次她是完完全全按照绑匪的意思照做,姜心恬想着这次应该不会再出异事,回到家后众人围上来询问一些小事,她回答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第一次的赎金不可能是被外人拿走的,地方是绑匪定的,那些地方一定有什么装置她没注意到。那么也就说,是绑匪自导自演而已,故意借题发挥,想多要点钱。
姜心恬的心沉了下去,要是真的这样,那这件事情就像是个无底‘洞’,她陆家就算有再多的钱,也堵不住绑匪的胃口。
其他人倒没想太多,以为这次完完全全按照绑匪吩咐,接下来只要耐心的等陆恒回来便是。可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星期。
陆恒的母亲承受不住成天提心吊胆,住进了高级看护病房,一时间陆家大‘乱’,又要照顾陆恒的母亲,又要等着绑匪来电话。
终于,给住在病院的婆婆送了鱼汤,姜心恬坐在阳台休息,就在这时绑匪打来了电话。见到是陌生的号码,姜心恬立刻接听起来,没等对面说话,就要求对方快点放人。耐心等姜心恬说完,对方才笑嘻嘻的回道:“钱不够‘花’,在‘弄’点来。”
姜心恬的心立刻凉了一半,果然被她言中了,绑匪之前都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要钱,一两次也就算了,要这么继续下去,谁能承受的了。姜心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拿着电话呆呆的愣神。
前两次勉强凑够了赎金,那么这次呢?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三千万,这次呢?姜心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面的人继续道:“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五千万,拿到钱我立刻放人,我知道你凑钱不容易,我可以多给你一点时间,一个星期内我会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在告诉你地址。还有,不要报案,否则的话你会后悔的。我过不好,你们陆家也别想好过。”
姜心恬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守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姜心恬这次真的是心生退意,要不就这么变卖了股份,然后去别的城市生活好了。反正这样下去,自己给自己留的股票迟早得卖掉,而就算陆恒回来,也未必靠得住。
姜心恬委屈的想哭,她谁也没招惹,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情。那天姜心恬一夜没睡,就是躺在‘床’上,也丝毫没有困意。
第二天她谁也没说,悄悄的戴着帽子带着墨镜,一个人来到了警局报案。
姜心恬说到这里,双手捂住脸,消瘦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整个人显得十分无助。
小胡站在一边细心的递上纸巾,他‘性’子是稍微急了一点,说话是重了点,但他心不坏,也能够理解姜心恬为什么会拖到现在才来报警。
姜心恬接过纸巾,红着眼眶道:“谢谢。”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绑架了陆恒?”丁小钱迅速的整合了下姜心恬给出的信息后,开始第一个问题。
姜心恬手指轻‘揉’着眉,略微回忆了片刻才缓缓道:“陆恒‘性’格很傲气,年轻没多少钱的时候就带着一种孤傲的气质,不过当时他很谨慎,并不会向外人‘露’出这种情绪,后来生意越来越大,公司越来越大,手下的职工越来越多,他就变了。也不能时说变了,或许那就是他的本‘性’。他开始越来越颐气指使,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否认。如果别人否认,他就会暴跳如雷,做出一系列的反击。而他的反击常常不顾忌别人的自尊,因为这个,或许树敌不少吧。”
“这些年虽然我很少在公司,但也对他的事情略有耳闻,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