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高玉瑱露出了本来的嘴脸,怒骂道。
高山云猛然回头,森冷恐怖的目光狠狠地盯上了高玉瑱,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竟敢骂她的母亲。上一次高玉麟就因为这事儿,被她打得至今还下不了床,现在高玉瑱又触到了她的底线。
高山云脸色铁青,上前两步,愤怒得飞起一脚,把高玉瑱踢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高玉瑱没想到高山云竟敢踢她,她身上吃疼,捂着肚子叫嚷:“杀人了,御林军快来呀,这个疯女人要杀了龙子,杀了本宫。”
御林军听到叫声,不问青红皂白,跑过来就把高山云包围起来。
高山云冷哼一声,抬脚挥手,撂倒了一大群御林军。
“妹妹,你没事儿吧。”高玉茹从远处跑过来,扶起高玉瑱。
高玉茹穿着一件袖子长长、飘逸美丽的新衣裙,打扮得像只花蝴蝶,在宫里到处乱飞。
“姐姐,你快帮我杀了她,这个妖女要害死我。”高玉瑱抓住了救星。
高玉茹知道自己还不是高山云的对手,她很有自知之明,不动声色地说:“妹妹的肚子要紧,我先扶你回去,让御林军收拾妖女就行了。”
高山云故意夸张地喊着肚子痛,她临走时,恶狠狠地扔下一句:“妖女,你差点害死龙子,本宫要让皇上杀了你。”
高山云还有事要急着去煊赫殿,她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于是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把一群御林军打得东倒西歪。
高山云来到煊赫殿中,找到千羽玲,开门见山地问:“昨晚殿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千羽玲凝重地说:“殿中又死了一个人,是那个帮徐馨然换衣服的嬷嬷,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可能是昨晚被杀的。”
“哦,嬷嬷被杀了!”高山云吃了一惊,可惜了那个精明利索的老奶奶。
高山云意识到可能是凶手杀人灭口,嬷嬷知道徐馨然刀口的具体情况,凶手杀了她,肯定是不愿意有人知道这件事。凶手刻意掩盖此事,为的是什么?
高山云查看了一下嬷嬷的伤口,也在心脏处,一刀毙命,似乎系同一个人而为,也就是说杀害徐馨然和杀害嬷嬷的极可能是同一个人。
正在此时,殿中来了一群人,是徐馨然娘家的人。
今天是徐馨然下葬的日子,她父亲从外地请来的一个很有名气的女法师,为她祈祷,并往她的身体上涂抹香料和草药,使她的尸体永远不腐烂。
徐父老泪纵横,本指望着女儿嫁给太子后能享受荣华富贵,谁承想竟被太子杀害了,徐父非常痛恨东方煊。
女法师屏退众人,独自在灵堂里给徐馨然拾掇了一番后,走出来,神色凝重地说:“死者的刀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徐父想到女儿的惨状,更加痛恨东方煊,直想杀了他为女儿报仇。
高山云走上前,朗声道:“请听我一言,之前我听给徐妃换衣服的嬷嬷说,当时徐妃的身上只有心口处有一道短的伤口,现在刀口很大,血肉模糊,说明这是后来有人给割的,根本不是殿下做的。我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基本能断定不是殿下杀的徐妃,你们都冤枉他了。”
徐父端详着她问:“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蛊惑太子的妖女?”
“我被称为妖女,我知道被别人误会的滋味,请你相信殿下不是杀害你女儿的凶手。”
“哼!一个妖女的话老夫如何相信,听说你勾引太子,祸国殃民,杀害百姓,罪不可恕。你说的那个嬷嬷何在?”徐父鄙夷不屑地说。
“她,被杀害灭口了。”高山云无奈地道。
“人证物证都没有,只凭你胡说谁肯相信,恐怕那个嬷嬷也是被你杀的。妖女,你没有资格跟老夫说话,更没有资格替别人辩白。”徐父眼中充满了讥讽和冰冷。
“难道你不想查出真凶,难道你要让你女儿死不瞑目吗?”高山云皱着柳眉问道。
高山云现在终于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把心脏送回来了,看来凶手在昨晚就知道徐家要请法师来帮女儿处理尸体,所以他只好把心脏给放回来了。凶手杀了嬷嬷,就没人知道徐馨然刀口的具体情况了。
这样以来,徐家就会认定后来割的这个血肉模糊的大刀口,也是太子割的,徐家会更加痛恨太子心狠手辣。凶手这招一举两得,既保全了自己,又把东方煊更置于困境。
“真凶早已被皇上关起来了,你休要再狡辩,若是再敢多言,我让手下把你乱棍打出去。”徐父抬高了声调,生气地说。
女法师修为极高,她静静看着高山云蓝色的头发,绝美的容颜,觉得这个女子长得与众不同,虽然看起来盛气凌人,但眼神一片澄澈,浑身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绝不是什么凶恶之徒。
女法师突然肃声道:“也许凶手不是个男人,我刚才发现徐妃的脊背上有一个五指抓痕,看样子像是凶手狠狠地抓住她后背的衣服,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的。抓痕一看就是那种女人尖尖的长指甲留下的。”
“你是说杀害老夫女儿的是个女人,不是前太子?”徐父惊讶,不相信地问。
“我只是据抓痕推测,并不能完全确定,也不知道抓痕是不是徐妃被害那天晚上留下的。”女法师认真严肃地说。
“如此说来,前太子还是有最大的嫌疑。”徐父心痛女儿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