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家宴整得非常热闹,皇子、公主和妃嫔们全都来参加,大厅里坐满了人,足见皇上的老婆孩子枝繁叶茂。
只有一个人被拒之门外,就是高玉瑱,皇上下令让她在自己的殿中反省,哪里都不许去,和关禁闭差不多。
高玉瑱自然很生气,她以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遇到大小宴会时总是挨着皇上坐,抢尽了风头,现在让她孤零零的待在殿中,心理落差太大。她更加痛恨高山云,要不是小贱人,玉茹姐姐也不会被处死,她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皇宫里只有过年过节时才举行这种盛大的全员参与的家宴,今天皇上为东方煊破例举行,足见皇上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倍加珍爱。在众多皇子妃嫔中,一部分好心人发自肺腑的庆贺他的大难不死,另一部分压根不愿他再出现的人则嫉妒他得到这份优待。
皇上看着大厅中的一大群孩子,感到特别欣慰,皇上高兴的举起酒杯,宣布家宴开始。
众人一起举杯,气氛热烈,东方煊被全家团圆的幸福感紧紧包围着,自己能从火海中被救出已属万幸,能获得自由回到皇宫更是喜悦。
酒过三巡后,众人聊起了家长里短,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东方煊遇难呈祥的事情。
长相富态的荣贵妃,带着几丝哲理的意味说:“人这一辈子总会经历些劫难,六皇子遭此劫难,以后就会顺风顺水了。今天的家宴可真热闹,让我想起了皇上上次的寿宴,也是这么喜庆。”
荣贵妃突然话锋一转,问东方煊,“六皇子可记得皇上的寿辰是哪一天?”
“父皇的寿辰我自然记得清清楚楚,是正月初九,和老天爷同一天过寿。”东方煊不假思索地说。
“我也记得父皇的寿辰。”皇子甲说。
“我早就开始为父皇准备礼物了。”皇子乙说。
……
皇子公主们纷纷表明自己对父皇的孝心,皇上龙颜大悦。
“六皇子可曾记得我们上次家宴是在什么时候举行的?”荣贵妃继续追问。
“是在端午节呀,荣贵妃为何要问这个?”东方煊有些奇怪地问。
荣贵妃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淡淡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不对呀,我们上次家宴是在中秋节。”
众人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东方煊,他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东方煊不紧不慢地说:“哦,我上次在南方赈灾,中秋家宴没来得及参加,所以只记得最近一次是在端午节。”
“煊儿,南方赈灾多亏了你呀,上次家宴你没能参加,这次多喝几杯补上,来,父皇和你喝一杯。”皇上语气里是对东方煊的赏识和爱护。
荣贵妃暗中撇了撇嘴,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接下来,荣贵妃的儿子大皇子又问了一些兄弟俩之间的私事,他的话音刚落,三皇子又接上了话头,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都给搬了出来,问东方煊可曾记得这些,让他描述当时具体的细节。
就连五皇子东方焰也参与其中,粗声粗气地问他还记得两人上次比武是在什么时候。
东方煊总算听出来了,他们是在拿问题考验他呢。
皇上是何等睿智,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些生气地说,“你们兄弟见面聊聊家常也就罢了,怎么像审犯人似的。”
东方焰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有话藏不住,他直截了当地说:“父皇莫怪,原先只道六弟葬身火海,现在他突然从天而降,身份真假未辨,必须考验一下他。”
皇上怒道:“胡说,煊儿和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真是假,你们一眼还看不出吗?”
大皇子抱拳道:“父皇息怒,我们并非有意冒犯,上次的妖女惨案闹得人心惶惶,江湖上有很多善于易容的人,足可以假乱真。若是歹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假扮六弟,混入宫中,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听闻此话,仔细盯着东方煊观察,议论纷纷。
按照规矩,千羽玲被安排坐在东方煊身边,她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持怀疑态度。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她,他定然是真的,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不冷不热,客气而疏离。
皇上转念一想大皇子说的也有道理,上次审理妖女案时,亲眼目睹了那些巧妙逼真的人皮面具。煊儿意外出现,确实值得怀疑。若煊儿是假的,必须把他的身份揭穿,如果是真的,亲人这般怀疑他,难免会令他心寒。
皇上慎重地说:“煊儿,父皇相信你没有骗人,现在为了让大家安心,你可以自己证明一下你就是真的。”
东方煊心中虽然不悦,还是很有涵养地说:“让一个御前侍卫过来,看看我脸上有没有戴人皮面具不就知道了。”
他招招手,一个精明的侍卫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脸上光滑平整,耳朵附近,头发下面也没有凸起的粘贴的痕迹。
侍卫恭敬地说:“禀皇上,六皇子的脸上没有戴人皮面具。”
东方煊环顾四周,语气清冷地说:“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三皇子呵呵笑着说:“六弟莫生气,这段时间皇宫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不得不防,你失踪多日,今天突然出现,我们难免有些疑惑,还望你体谅。那些高超的易容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希望六弟能用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
“你们太过分了,我没有证据,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被自己的兄弟怀疑,东方煊很伤心,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