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干嚎了一阵,伸出食指放到高山云的鼻子下,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咽气了。
高山云突然张开口,一下子咬住了吕氏的食指,吕氏惊恐大叫。
高山云本来不屑用这种手段,要怪只能怪吕氏主动把手指送到她嘴边。
对于这个杀害自己母亲的蛇蝎毒妇,高山云绝不心慈手软,她银牙用力一咬,“咔嚓”一声,吕氏的食指被咬掉了半截。
吕氏痛得鬼哭狼嚎,这个突然的变故,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莫非诈尸了!
几个侍卫赶紧挡在太子前面护驾,东方煊示意大家不要惊慌。
高山云吐掉肮脏的东西,看了一眼浅黄色的披风,从容站起来,把披风穿在身上。她娇小的身体根本撑不起这件大披风,下摆拖到了地上。
她擦一把嘴上的血迹和脸上的污渍,此时的她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的,再加上她的眼神犀利如刀,整个人看起来像地狱里的罗刹,样子丑陋狰狞。
高德松率先反应过来,他暴跳如雷,指着高山云的鼻子厉喝:“畜生,你竟敢伤人!”
得知亲生女儿淹死,连看都不看一眼的父亲,真是冷酷无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高山云心里一阵悲哀。
她斜睨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语气冰冷:“你的好夫人才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今天当着这些大臣的面,你问问她,我娘是不是她用毒药害死的。”
“休要血口喷人!你娘明明是生病死的,再胡说一个字,我绝不轻饶,赶紧下去。”高松德怒斥,不能让她把宴席给搅了。
他转而对宾客们说,“大家别听这疯子瞎说,我们回去继续喝酒。”
“慢着,你怕什么?除非你心里有鬼。这可是你的宝贝女儿高玉茹亲口说的,你可以叫她出来问问。”高山云环顾四周,众人只觉得她的目光冷冽如冰,让人遍体生寒。
高玉茹和秦枫躲在人群后面,吓得面色惨白,他们不明白高山云为何死而复生,非但说话不结巴了,而且还咄咄逼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们做贼心虚,害怕丑事被揭穿,想逃之夭夭。
高山云目光如炬,大步走到人群中,众人被她的气势震慑,主动为她让了一条路。
她一眼看到了往人堆里钻的高玉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疾步走过去,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溜起高玉茹,重重摔到了中央的空地上。
相府的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这哪里是那个窝囊废,大草包,分明是个女汉子,大力士。
高山云回头再寻找秦枫,发现他正急急逃跑,她疾掠过去,三两下就制服了试图反抗的秦枫,这个渣男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
她把秦枫拖过来,扔到高玉茹身边,让这一对奸夫银妇好好曝个光。
秦枫的父亲吏部尚书秦荣也在宾客中,他见儿子被抓住,急忙上前制止。
高山云冷若冰霜,推开秦荣,“你稍安勿躁,待会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回头盯着高玉茹,问,“吕氏给我娘施毒的事,可是你说的?”高山云的目光如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凌迟着高玉茹。
“你胡说,你诬赖我娘。”高玉茹的额头渗出冷汗,强自争辩着。
高山云转身看到吕氏由另一个女儿高玉瑱和儿子高玉麟搀扶着,要带下去医治。
高山云没有阻拦,只厉声道:“毒妇,今日断你一指,当做小惩。来日方长,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这个杀人凶手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高玉麟刚要发怒,高玉瑱阻止了他,在他们姐弟三人中,高玉瑱表面最温和,其实最诡计多端。
十指连心,吕氏早已痛得身体哆嗦如筛糠。一股恨意掺杂着恐惧冲上脑门,她眼前一黑,登时晕厥过去。
高山云回头乜视着高玉茹:“小毒妇,你畜生娘的帐我自会跟她算,现在先算你俩的通奸罪和杀人罪。”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高松德是个老狐狸,他一看高玉茹和秦枫的表情,多少猜出了几分事情的原委。他赶紧出声制止:“我看你疯癫得越来越厉害,速速退下,免遭皮肉之苦。”
高山云现在头脑中拥有两个人的智慧,夜潼才二十五岁就当上国际暗黑组织的首领,靠的不仅仅是卓绝的武功,还有非凡的智慧。
她现在自然有办法对付这个老狐狸,她不慌不忙地说:“怎么,你害怕家丑外扬?今天我就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女儿和她娘一样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家丁何在,快!把这个疯子绑起来,拖出去!”高松德恼羞成怒,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高山云冷笑一声,出手快如闪电。家丁尚未完全看清她的动作,已经全被她打倒在地,一个个不是伤了胳膊就是断了腿。
她的搏击术练的就是快、准、狠,对这些渣奴,她出手更是毫不客气。
虽然她现在的身体太弱,功力只能发挥出以前的一两成,但对付这些家丁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东方煊暗暗吃惊,想不到她的武功如此之高,她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在府里受欺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隐在八角楼上的黑衣人眸底也闪过惊讶之色,这女孩的武功套路很怪异。
高山云拍拍手,扬声道:“老狐狸,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的女儿不清白,所以想杀我灭口,不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高松德被堵住了嘴,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