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虞赶到朝歌,一推开顾筠尧休息室的‘门’便闻到扑鼻的浓烈酒‘精’味,而室内一地狼藉,满是纸巾和熏得让人反胃的呕吐物。
她退出房外狠吸了几口气才又屏息走进来匆匆走进里间,然后看到大‘床’上躺着两道高大的人影,一个是冷锡云,另一个是齐莘口中同样喝醉的乔樾擎。
思虞有些头疼的走到冷锡云那侧凝着他的睡颜看了会,然后才返回外间开始收拾残局。
‘花’了一个多小时,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呕了多少次才终于将房间清理干净。
而‘床’上的两个男人还睡得很沉,一时半会不会醒来芑。
思虞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等两人睡够了自己醒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自里间传来的手机铃声。
思虞听出是冷锡云的手机来电铃声,担心吵醒两人,她起身进屋,从冷锡云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原本是打算按掉的,没想到手指一碰触‘摸’屏,竟然接通了,然后她听见那端传来一个男声:“云哥,余政廉已经被上头停职查办,我们还要继续么?猬”
“……”
“云哥?”
那端传来的呼喊让思虞心慌,慌‘乱’中按了结束通话键。
而电话很快又响起,依旧还是刚才打来的那个号码,思虞像是触电一样手一抖险些抓不稳手机,偏偏身后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的电话?”
思虞又是一惊,呆了几秒才回头把仍在叫嚣的手机递给已经醒来半坐起的冷锡云。
冷锡云掠了眼来电显示,却没接,而是按掉后放到一边的矮柜上,然后起身走过来,轻轻将她带入怀里,下颚枕在她肩上低喃:“今天喝太多了,胃好难受。”
思虞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她也跟着难受,轻轻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还顺势被他在她颈项窝里蹭来蹭去偷亲了好几下,‘弄’得她连呼吸里都满是他夹杂酒气和男‘性’气息的味道。
“我说你们俩当着我一个孤家寡人的面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的秀恩爱,这叫我一个光棍情何以堪?”乔樾擎揶揄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思虞僵了一下,随即把脸埋入冷锡云‘胸’口涨红着脸不做声。
后者白一眼发小,“既然醒了还不赶紧滚?”
乔樾擎嘴角一‘抽’,翻个身爬起来,边整理衣‘裤’边反驳:“这好像是筠尧的地盘吧?还是我醉糊涂了,没搞清楚这其实是你们的新房?这样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
他停下来笑嘻嘻看向思虞,“虞妹妹,你的新郎被我睡了。”
话刚落冷锡云便飞来一记冷眼,而他的口无遮拦也让思虞羞窘得更深地埋入冷锡云怀里不敢‘露’脸。
乔樾擎却又继续逗她:“你这样害羞,也不怕在锡云怀里窒息?”
冷锡云瞪他:“你有完没完?”
“我这不穿袜子么?保证迅速消失,不打扰两位继续恩爱。”顿了顿,他捂着‘胸’口皱眉,“今天真是喝高了,我还从来没醉得这么离谱过,藿莛东那厮的胃是什么做的?我们两人拼他一个他还能面‘色’不改。难怪筠尧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让我们去陪酒,敢情是他知道藿莛东的厉害,这次吃大亏了,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会不会阳……”
突然飞来的一只拖鞋将他还来不及出口的那个‘痿’字及时制止。
他一只手稳稳接住拖鞋,另一只手笑嘻嘻给自己的嘴一下,“当我刚才放屁好了。”
话落他站起来,“我走了,晚上还要出任务呢。”
“滚吧你。”
待乔樾擎离开,冷锡云抱着思虞坐到‘床’上,单手攫住她的下颚在她‘唇’上亲了亲。
思虞一张小脸还红烫得吓人,低垂着眉眼不做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齐莘还是筠尧打电话给你的?”冷锡云问。
“齐莘。”思虞回他,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他一些事却又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冷锡云见状主动问她。
“我……”思虞闭眼,还是不知道开口。
“你想问我刚才那通电话怎么回事?”
思虞骤然睁眼——原来他知道!
“你知道余政廉是谁吗?”冷锡云反问她,神‘色’镇定自若。
思虞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他是a市连任市委书记,和爸是旧识,上次在爸的寿宴上我见过他。”
“就知道这些?”
思虞不解:“什么意思?”
“爸二十几年前被别人诬陷行贿险些导致公司破产,就是余政廉幕后一手策划。”
思虞震惊的瞠大眼,许多个问题随之浮现脑海,却‘混’‘乱’得理不出头绪。
她抚着额自言自语般低喃,“这么说余政廉和爸的立场敌对?但既然是敌对关系,那为什么他们之间还有来往?”
她忽然记起那次在寿宴上父亲和余政廉‘交’谈时神‘色’中流‘露’出的不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冷锡云又说:“官商两者之间关系密切,敌人也可以做朋友,当然只是表相。”
“所以,你为报复余政廉而一手策划了隐君子事件?”
“我没有报复他,”冷锡云淡淡开口,“只是把他欠爸的讨回来。”
思虞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大脑似乎更‘混’‘乱’了。
“你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正经商人,可显然不是,你还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