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虞怔在原地和母亲面面相觑,彼此眼里都噙着一丝不解。
她不懂父亲那句‘余政廉完了,你也给我滚’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父亲要把她和余政廉扯到一块?
明明白天还叫她搬回来,怎么这会又要赶她走?
而沈碧如不解的却是丈夫没说完那句话是想表达什么芑?
什么叫他忍这么多年?又替别人做什么?
丈夫的话情急中被儿子打断,难道儿子知道他父亲要说的是什么?
食物被烧焦的味道钻入鼻腔,思虞才如梦初醒,记起自己还在热饭菜,连忙回神急急跑向厨房猬。
沈碧如走进来看着已经烧干的汤锅,挽起衣袖打算要重做,思虞拦住她,“我来吧,您不是头疼么?您上楼休息。”
沈碧如望着‘女’儿,疼惜的‘摸’‘摸’她的脸,点头。
等母亲离开,思虞却靠背着流理台继续发呆,琢磨父亲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陷入沉思中。
而沈碧如走出厨房并没有上楼。
她隐隐觉得丈夫和儿子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走向卧室时,远远就听见丈夫吵吵嚷嚷的声音,但却听不太清楚在嚷嚷什么,只隐约听到‘余政廉’这个名字反复被提起。
有关丈夫和余政廉的恩怨,她其实并不清楚。
生意上的事不论好坏丈夫从来不和她提起,她也不知道和他有来往的那些政商名流里谁和他是真正的‘交’好,谁又是口蜜腹剑,所以一致笑脸相迎,对那晚丈夫寿宴上被邀请的余政廉自然也不例外。
可诡异的是丈夫在看到她和余政廉微笑招呼后却突然发脾气,甚至对余政廉表现出莫大的怨恨。
这让她不明白,丈夫和余政廉到底是仇人还是朋友?
如果是仇人,他为什么要邀请余政廉出席自己的寿宴?如果是朋友,又为什么在余政廉被揭发是隐君子后欣喜若狂,甚至不顾身体安危跑出去喝酒助兴?
她放轻脚步走到卧室‘门’口站定,却依旧只听得到丈夫模糊不清的嚷嚷。
她像入定的僧人般站着没动,连‘门’被从里头打开都没反觉,反倒是冷锡云看到‘门’外站着的母亲神‘色’震了震。
“妈?”
沈碧如闻声抬眸,目光自儿子身侧往里探了探,问:“他睡了?”
冷锡云点头,走出来将‘门’带上。
“锡云,”沈碧如唤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冷锡云困‘惑’:“什么?”
“刚才你爸没说完那句话被你突然打断,你是不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盯紧儿子的面容,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冷锡云神情不变:“没有,我只是担心他说些难听的话让您难过。”
“是么?”
听出母亲语气中仍夹杂对自己的狐疑,冷锡云叹口气,揽住母亲的肩安抚道:“妈,相信我,我爱您,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您的事。”
“可是……我感到很不安,你爸的态度也很奇怪,他越来越让我不了解。”
母亲的惶恐和焦虑让冷锡云心疼,但他除了让她相信他,其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说。
“行了,你先去吃饭,我来照顾他。”沈碧如拿下儿子的手说。
“爸已经睡了,您也去休息吧,我一会再进来看他。”
沈碧如没再坚持,只是暗暗祈祷但愿是她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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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因为之前那一幕胃口尽失,没吃几口便不吃了。
冷锡云主动收拾碗筷去清洗,思虞倚在厨房‘门’口呆呆望着他俊‘挺’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问:“爸为什么把我和余震量扯到一块?”
冷锡云刷碗的动作一顿,隔了一会才回她:“他喝醉酒了胡言‘乱’语,你当什么真?”
“可是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仇人。”思虞嘀咕,秀眉紧蹙,“和他上次赶我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一样。”
冷锡云没开口,把碗筷刷洗干净后洗干净手擦干。
“别胡思‘乱’想了,上楼去洗澡睡觉。”
他拨开耳际的秀发,手心亲昵的蹭过她的脸颊。
思虞闭上眼:“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怎么睡得着?”
“嗯?那要不要我做点什么让你转移注意力?”他的脸靠过来,灼热的呼吸‘吻’上她的肌肤。
思虞心悸了一下,羞窘地推开他低吼:“你疯了?这是爸妈家,如果被看到那我们就完了。”
“如果是我们家就好了。”他扣住她纤腰的手不安分的下滑至她的翘‘臀’,掌住后压向自己小腹下方暗示‘性’意味极浓的蹭了蹭。
思虞瞬间脸红像火烧,抬眸狠瞪了他一眼后推开他跑出厨房往楼上而去。
冷锡云望着她跑开的身影,长长吁了口气。
还真怕她固执的继续钻牛角尖。
楞神间电话响起。
来电显示之前在顾筠尧休息室打去的那组号码。
接通电话,没等对方开口他便语气严厉道:“下次打电话过来之前先确定接电话的人是不是我再开口说事!”
电话那头的人怔了几秒才意会一定是之前那通电话闯了祸,忙连声应是,随后道:“云哥,余政廉那边还要继续么?”
冷锡云淡淡勾‘唇’,“为什么不继续?我说过堵掉他所有后路,让他永远从政界消失,从顶峰摔到最底层,粉身碎骨。”
他话刚落,身后返回来想问他今晚留不留下来的思虞被他清冽的声音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