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亚宁打来电话时,宋碧菡正置身一片冰天雪地的地方——郊外的一处冻结的冰河。
虽然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雪,但河面上的冰并不是很牢固,龚梓越本来是想带她去河面上滑冰,结果他自己只下去一只脚便踩空了,若不是当时宋碧菡发现情况不对及时抓住他,他整个人都会扑到河面上去。
两人回到车上,龚梓越脱了灌满冰水那只鞋,又找来干‘毛’巾往‘裤’‘腿’里塞。
宋碧菡看他狼狈的样子,把车内暖气开到最大,随后掏出一直叫嚣的手机。
“小宋,你在哪?没发生什么事吧?怎么才接电话?”一接通,卢亚宁焦虑的声音便传来芑。
宋碧菡有些茫然:“怎么了,卢秘书?”
“你先说你在哪。”
宋碧菡大概说了个具体位置,卢亚宁又问:“你还和你同学在一起?猬”
掠了眼身侧盯着窗外并没看她的龚梓越,宋碧菡轻应了声,那端卢亚宁像是叹了口气。
“小宋,你现在让你同学送你回市区,但别回公寓,就直接去帝景,总裁房间的‘门’卡我会放在前台,你可以直接去拿。”
宋碧菡楞了楞,察觉到事态诡异。
“卢秘书,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不能回公寓?”
“你别问那么多,赶紧回来。”
“……好。”
卢亚宁得到回应后挂了电话。
龚梓越这才转身过来看她:“出什么事了?”
他刚才虽然没听清楚卢亚宁说什么,但听宋碧菡的口‘吻’也察觉是出了事。
宋碧菡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回市区吧。”
————
四十多分钟后,龚梓越的跑车在帝景酒店‘门’口停下,而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宋碧菡下了车,在龚梓越情绪复杂的目光中走进帝景大厅。
去前台拿了关景之房间的‘门’卡,边走边忖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公寓都不能回?
难道公寓有危险?
开‘门’进入他房间,熟悉的情景,熟悉的摆设,不一样的只有她的心情。
先泡了热水澡洗去一身的寒意,脑海里仍在胡思‘乱’想那些问题。
‘门’铃响起时她恰好把一头头发吹干。
从猫眼上往‘门’外看了眼,开‘门’,‘门’口是推着餐车的酒店伺应生。
宋碧菡正想说她没叫餐,就听对方说:“这是卢先生吩咐给您送来的。”
闻言,她退开。
卢亚宁给她叫的晚餐很丰盛,可她没胃口,一口没动,卢亚宁那副神神秘秘的口‘吻’让她感到不安,她没有心情吃东西。
想打电话问个究竟,可手机在回程途中就没电了。
她瞥了眼‘床’头的电话,走过去。
拿起话筒下意识拨了串号码,等接通了那边响起嘟地声音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拨下的是谁的电话,立即又把话筒盖上。
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拨了关景之的电话。
忐忑的等了会没见他打回来,她松了口气,打消想问卢亚宁的念头。
反正天塌下来都有关景之先给她顶着,否则也不会让卢亚宁把她叫到帝景来了,所以她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一想,心里那股不安淡了许多。
九点多时,她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大脑‘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时,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今晚他会不会来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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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是听小夕说的,那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听来你曾和碧菡去过日内瓦,中午就吵着说要去瑞士滑雪。”
关景之走出电梯,听着电话那端母亲的解释,皱眉。
“景之,我一开始就劝过你,你爸若是知道你和碧菡在一起肯定不会答应的,现在——”
“妈,您帮我劝劝爸,其余的我来处理。”
“我怎么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气有多犟。”
又和母亲说了几句,关景之挂了电话穿过明亮的大厅走向‘门’外。
卢亚宁已经把车开到‘门’口,见他出来立即下车绕到后座来开‘门’。
“总裁,去帝景吗?”上车后,卢亚宁问。
关景之闭目撑着额把手肘搁在窗棱上,仿佛没听见般没有回应。
卢亚宁想了想,把车开向帝景。
———
关景之走进房间时,里头只余一盏落地灯发出橙黄的灯光。
走进来掠了眼‘床’上已经睡熟的人儿,目光往回移,落在她没动过的那些食物上,眉梢不悦地拧了拧。
洗了澡穿着浴袍出来,坐在办公桌前,打开带回酒店的笔记本继续办公。
寂静的夜里,耳边只有手指敲打键盘发出的‘劈里啪啦’的声响。
一直到凌晨,一切才静下来。
关了电脑走向大‘床’,‘床’上熟睡的人儿大半张脸埋入被子里,一条手臂却‘露’在被子外。
他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捉住她那条手臂放入被子里,顺带将她带入怀。
宋碧菡原本蜷缩起的身子一被他带入怀便像是有潜意识般,立即手脚并用的缠上去,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禁‘欲’快一个月的身体经她这么一蹭,体内的燥热电流般窜腾。
他按住她的腰不让她蹭来蹭去,目光在晕黄的灯光下凝着她娇俏的睡颜,想起中午看到的她和她同学追逐嬉戏玩得好不开心的那一幕,眸光一暗,循着她的‘唇’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