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晚季墨点的菜都是顾以欣爱吃的，和本来在水云餐厅点的菜色很类似。
“嗯……季墨，我发现你真是太有品味了，点的都是一些绝佳的菜色，你干嘛不吃啊？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啊，不过你胃不好，不能多吃，悠着点吧，我不会和你抢的。”顾以欣狼吞虎咽的嚼着说。
“吃你的肉吧。”季墨语气讥诮的说道，但是眉眼间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会跟踪我啊？”顾以欣望着季墨道。
“我没有。”季墨还是否认。
“你别装了，你那不是跟踪是什么？”顾以欣不相信季墨的胡话，认准了他跟踪了自己。
“我只是好奇，在电影院看到了你手里拿着男人的服装袋，本想看看你是不是和王凯奇去约会。”季墨看着一脸认真的顾以欣，索性全招了，他想让她明白他对她的心意。
顾以欣被他的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她又不是傻子，但是同时，她也没有被季墨的话冲昏脑袋，她明明看到在电影院时，季墨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的看上去比她高，模特身材。
这个一心二用的男人，顾以欣一时之间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相信他。
“在电影院的那个女人是谁啊？”顾以欣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心里却很想知道。
“你看到了？”季墨挑眉道。
“我又不是瞎子，你们两个那么出众，想看不到都难。”顾以欣如实说。
“她是我妹妹，今天来陪她看电影。”季墨笑着答，说的和真的一样。
顾以欣不确定季墨是不是在骗他，但是他的表情很真挚，让她怀疑不起来，哥哥和妹妹哪会这么亲密？在那种场合搂搂抱抱的，无非是热恋中的情侣。
她还是选择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相信季墨的话，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虽然今晚发生了很多事，她的心里怪怪的，堵的慌，又犹如小鹿乱撞，心跳完全乱了节奏。
“哦。”顾以欣敷衍的答。
季墨右手拿着筷子，正要去夹菜，听到顾以欣那句不冷不热的“哦”，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在生气？”季墨觉得顾以欣有点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生气？”顾以欣好笑的看着他，她和他非亲非故，生什么气？
“那你哦什么？”
顾以欣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的情绪，害怕被季墨看穿了，她强装镇定，面不改色的说：“我只是习惯性说哦，没有敷衍你的意思，快吃吧。”
看她不想回答，季墨也不再追问，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经过一顿“厮杀”，顾以欣把满桌子的丰盛解决的差不多了，她满足的打了一个嗝，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吃撑了……
“我发现你看上去那么强壮，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这么不能吃啊！”顾以欣鄙视的看着季墨道。
“我又不像你，那么猪。”季墨笑着回答。
“你怎么会有胃病啊？”顾以欣随意的问了一句，却看到季墨的脸色慢慢的黑了下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很渗人。
突如其来的黑脸让顾以欣有点害怕，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她不就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有胃病吗？他用得着那么夸张吗？顾以欣想不明白，尴尬的看着他。
季墨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我从生下来就有胃病，遗传的。”
“呵呵……好吧，那你好好养养胃，要记得按时吃饭。”顾以欣见季墨臭着张脸，差点把她的魂都要吓飞了，哪还敢追问。
“嗯。”这番话，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王依曦也对他说过，那时候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对季墨说了很多很多话，季墨在她面前也犯过几次胃病，当然那时候没有现在那么严重，但是也足以把王依曦吓得不轻。
顾以欣见他有点神游，也没有去打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发呆，尽管她很不喜欢他在自己面前发呆想心事的样子。
“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季墨忽然说道。
“什么问题？”顾以欣被季墨绕晕了，刚才的问题他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你问我有没有沉沦过。”
顾以欣皱着眉，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道：“这个问题你已经回答过了啊。”
“如果我说，我到现在都还在沉沦呢？”季墨幽幽的问，他的话却像一把把锋锐的剑，直刺顾以欣的心脏。
这样的他是沉沦的吗？那么爱笑的他居然是沉沦的，顾以欣不敢相信他的话。
“不可能吧。”顾以欣觉得季墨并不是颓废之人，他成天嘻嘻哈哈，看上去挺快乐的。
“有时候笑只是一个表情，不是一种心情。”季墨似乎看穿了顾以欣的疑惑，说道。
“那怎么样才算快乐呢？”
“怎么样都无法快乐。”季墨的眼底充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忧伤，他悲伤的情绪一点一滴带动着顾以欣，让顾以欣的心情不自禁的纠了起来。
“你发生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吗？”顾以欣皱着眉问。
“哈哈……顾以欣，你真有趣。”季墨忽然大笑道，他的笑声很猖狂，很霸道，但是顾以欣却听出了凄凉。
顾以欣咬了咬唇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真以为我有什么凄惨的故事啊？我季墨活了那么多年，还没什么人，什么事让我难过过。”季墨的唇角微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