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宗大急,他知道,如果硬生生将范二和陈进越分开的话,那陈进越的耳朵,怕是要不保了。
正心急间,陈佑宗忽然想到了办法,他猛地在范二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啊!”范二小腹吃透,惨叫一声,嘴一张,陈进越的耳朵,便被自然放开了。
陈进越忙闪开一些距离,手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耳朵已经被咬掉了,只有一点皮肉连着的。
“打!给我往死里打!”陈进越气急败坏,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陈佑宗还没有注意到,陈进越的耳朵已经被咬掉了,只听得他这话,便卯足了劲,往范二的肚子上抡拳头。
范二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他却放声大笑,他的笑声激怒了陈佑宗,让他几乎处于癫狂状态,手上的拳头力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终于,范二不再笑了,身子也软趴趴地垂在了椅子上。
陈佑宗的力气,也用光了,不断地喘着粗气。
这时,他才看清,陈进越的半张脸,已经被血浸透了。
“啊!爹,你的耳朵?你的耳朵怎么了?”陈佑宗忙快步走过来,仔细察看陈进越的耳朵。
陈进越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乱动,但语气还是非常生气“被这个畜生给咬掉了。”
“啊?咬掉了?爹,我去给你请大夫。”陈佑宗着急地,就要出去找大夫,被陈进越一把拉住了。
“没用的,已经咬掉了,接是接不上了。不过没关系,听得见。”
说完,陈进越又看了看软趴趴的范二,问道“打死了吗?”
“啊?”陈佑宗刚刚只顾着使劲打人了,倒没想到,可能会把人给打死。
他忙回身,用手指探了探范二的鼻息。
忽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爹,真的......真的把他给打死了。”
听了这话,陈进越不但不着急,脸上还露出了笑容“死了好,死了干净。”
“可是......那金令牌?”陈佑宗还不知道,范二已经将金令牌的下落,告诉给了陈进越。
“金令牌的下落,我刚刚已经听到了,他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死,刚刚好。”
说完,陈进越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陈佑宗叫人进来,将范二的尸首处理干净。
两人回到陈进越的房间,陈进越这才告诉他,金令牌,就在揽月娇的手中。
“啊?在揽月娇的手中?怎么可能呢?那揽月娇跟范二,又没什么关联。爹,你说,那范二,会不会给咱们的,是假消息啊?”陈佑宗不太放心。尤其是,现在范二已经被自己打死了,如果他说的真的是假消息的话,那这金令牌的下落,就被他带进土里,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陈进越却自信地摇了摇头“放心吧,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为什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且,从他跟我交换的条件,已经他之后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一直潜伏在府中的目的,就是要给当年的方小溪报仇。”
“原来是这样!”
“他说出实情,将我引到他的嘴边,咬下我的耳朵,就是为了报仇。”
“......”陈佑宗有些无语,这也能算是报仇吗?
仿佛看出了陈佑宗怀疑的心思,陈进越反问道“你觉得,以范二当时的情况,他能杀掉我吗?”
“当然不能。”对于这一点,陈佑宗是很笃定的。
“那就是了,既然肯定杀不了,让我失去一只耳朵,也是好的。”陈进越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么说来,那金令牌,肯定就是在揽月娇手上了?”见陈进越这么笃定,陈佑宗也有些相信范二说的话了。
“一定是。那揽月娇的背景我知道,她十多年前,是红袖楼的头牌,后来被黑暗料理界的教主,给掳去当压寨夫人了。所以,她也是黑暗料理界的人。”陈进越说道。
陈佑宗吃了一惊“那,佑泽现在,也是黑暗料理界的人了吗?”
陈进越听到陈佑泽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哼!那个逆子,谅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做这么欺师灭祖的事情。”
陈佑宗有些不明白了,既然陈佑泽不是黑暗料理界的人,那他跟揽月娇私奔......
陈进越走过来,手掌轻轻滴拍在了陈佑宗的肩上“现在,你才是陈公府的希望。佑泽那小子,是被揽月娇那个女人给迷惑了。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加入黑暗料理界,他八成,还不知道揽月娇的身份呢。”
嗯,是有这种可能。
陈佑宗对这个弟弟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生性浪漫,超脱世外,他能跟揽月娇私奔,只可能是为了爱情,不会是为了别的物质原因。
“爹,那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佑泽回来才行,这样的话,那揽月娇,才有可能,跟着佑泽一起回来。”陈佑宗连忙说道。
陈进越赞赏地点了点头,收回放在陈佑宗肩膀上的手,然后负手而立“对!这也正是我所想的。”
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陈进越又开始犯难了“找什么人,将消息传给佑泽呢?我们又不认识黑暗料理界的人,也不知道现在佑泽在哪里。”
“只能贴寻人启事了,悬赏寻人。”陈佑宗说道。
就这样,寻人启事贴了出去。内容大意便是,家父病危,速速归家,见最后一面。
这是陈进越的意思,知子莫若父,他知道,如果不这样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