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想着要登堂入室了,这也实在是太心急了吧。”
“什么声音?什么人!”那个跟在宋大夫身后的矮小侍女突然抬起了低着的头,非常惊恐地向着周围张望着。
“这么小马车里,一眼就看遍了,哪儿来的别人。”宋大夫一边施针止疼,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是。”那个侍女又把头低了下去,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给我烧个艾……”宋大夫吩咐道。
紫苏现在只能在在心里默默地嘟囔着,这个侍女的警觉性怎么如此急之高,自己的一世英名都险些被她毁了之类的云云。
当然,刚才发出可疑声音的就是紫苏无妨了。
原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药王竟然也跟那些cǎi_huā贼学了些不入流的习惯,此刻竟然就在别人家小姐的马车底下呢!
马车的底架并不是十分宽敞,紫苏这样并不算是宽阔的身材在里边都觉得拥挤。
“真是的,就知道省两个钱,就不会弄一辆宽敞点的马车吗?”
当然这句话紫苏也不敢直接说出来,马车上边的人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
“小姐,您感觉舒服点了吗?”上边传来了宋大夫亲切的问候。
“嗯。”一声轻轻的嘤咛证明了声音的主人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刚才好的太多,“多谢大夫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但是小姐也要注意自己的体质。现在像是螃蟹这样寒凉的之物还是不要碰,毕竟身体重要。”宋大夫的遵遵嘱咐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就连面上的表情也是完美无缺的博爱模样,“那么,我三天之后就会到府上来给小姐请脉,进行后续的条理,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我信得过你。你可是比我家的那个大夫好的太多了。”
“小姐夸奖了。”宋大夫像是不好意的地低下了头。
像是恢复过来的夏芸,没错,就是夏芸。她掀开了自己右边的衣袖,从上臂取下了一个绞金丝的臂钏递了过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
“小姐。此物我可是受不得。”宋大夫在一边十分惶恐地说道。
“你且先收下。”一番推让之后夏芸还是把臂钏交到了她的手上,“且就先充当信物吧,你给小厮看了这个,他们就知道你是谁了。如果我的身体好了之后,这个臂钏就当是我托永善医馆救助那些贫穷的人家吧。”
“小姐真是慈悲心肠。”宋大夫看起来非常地动容。“小姐现在极其需要休息,那我们就不打扰小姐了。”
“大夫慢走。”夏芸掩住了含水的眸子,微微点头示意。
宋大夫和侍女就这样退了出去。
“那就你吧,和我进去拿下方子去抓药。”宋大夫和侍女下了马车,就对边上的熊吩咐道。
“是。”
“哎呀!真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咯!”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紫苏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正准备从车架子下出来。
“咻。”银光一闪。
一根银针险险地擦过了紫苏的脸颊,直直地钉入了车架子的木头里边。简直可以形容为“入木三分”。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紫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儿,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女子。看来这一次他算是遇上了对手。
游戏,似乎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那两人总算是消失在了紫苏的视线里,他总算是从车底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就又恢复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苏大夫!”边上充作小厮的陶湘震惊了一下,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这车子的底下竟然还能藏得下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赶快带她们回去,做戏要做全套。我马上就会回来。”
“嗯。”陶湘非常听话地应了声。其实他的内心刚才也砰砰直跳,自己赶车的技术那么烂,不知道苏大夫是怎么熬过来的。
“去吧。”紫苏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一脸错愕的陶湘。
“我说你刚才躲在车底会是什么样呢?”原来是逍遥子已经在永善医馆的屋顶坐着等他了。
“你也别光顾着笑我,你穿着白衣服大清早飘在了人家的屋顶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女鬼呢!”紫苏也不甘示弱,揉着自己酸疼的肌肉张口还击。
“非也非也,你黑我白,不正是黑白无常吗?”
紫苏是彻底被逍遥子击败了,只是默默不说话。
“我想知道的是,你这样不顾身份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有用的情报。”
“哼!我就说我的方法哈,我在车底下可是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有什么发现吗?”逍遥子直击要害。
“有的,”紫苏的眼神也开始正经了起来,“那个大夫现在的嫌疑已经上升到九成了。看着虽然柔弱但是狠劲却是一点都不少。”
“此话怎讲?难道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在医术上比得上你?”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狠。”紫苏抚了抚下巴,“那个侍女肯定不简单,我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竟然可以在车厢就听得到,这个内力并不是一般的护院应该有的。”
“还有呢。”
“她们的疑心很重,在临走之时还不忘给我留了一发银针。这个准头,这个力度,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为之,甚至能和我有一拼之力。”
“你知道是谁发的银针吗?”
“没看清楚,当时我没注意。”紫苏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惋惜的神色,“那你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