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益于荀彧的消息,在自己母亲提出要做主让徐济迎娶伊宁的时候徐济并没有表示出很惊讶,不过徐济还是拒绝了这个要求,理由很简单:“娘,孩儿如今在 陈留事务颇多,恐怕没有时间久留颍川,成亲一事容后再议吧。待孩儿手头不忙之时定会轻语宁儿的。”如此一来徐氏倒也没有话说了,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拒绝这事儿在她看来就够了,至于什么时候成亲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姑娘家都找上门来了,还能跑了?
年后的第二日徐济便离家前往颖阴城,他要召回荀攸,而后就将直接前往己吾,虽然徐济的督邮治所是安排在圉县,不过目前的重心还是在襄邑,徐济可没想着要过安生日子,张邈自然也不会让他过那么痛快的日子。当然,写给曹操的信已经送出去了,不过这是后手,徐济不确定曹操是否会帮自己,更不确定曹操对张邈的影响是否能够让张邈放弃对徐济动手的程度。所以一切该做的准备还是要继续,而这些交给荀攸自然最合适不过。
当然,随行的除了一道从陈留归来的人之外徐济还多了个“累赘”,因为伤愈不久,大夫的建议是不要乘马,所以徐济不得不接受继续被放在马车里,这一回身边还有个可以聊天的人。不过徐济却不太想这么做,实在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里和一个异性相处这对于徐济来说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何况这是一个几乎已经是他妻子的女子,尽管一路上伊宁并没有打扰徐济,不过两个人相对沉默反倒更是尴尬。
“宁儿。”徐济首先打破了沉默,少女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是不解。
“你不好奇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徐济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的问道。
少女笑了笑,把自己的身体往徐济的身边靠了靠说道:“不要听那些不开心的。”徐济摇摇头道:“难道什么都不说吗?总要说些什么,不想听我说,那换你说也一样。”
少女闻言把头靠在徐济的胸前道:“还能如何,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外是那样的生活。对了,木头你在陈留遇到麻烦了吗?”徐济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淡然道:“麻烦也说不上,那终归是必定会发生的事。唯一可虑只是如何应对于我而言损失最小罢了。”
“那你的志向究竟是什么?一直听闻别人说你有大志向,但是却从未听人提起那究竟是什么。”伊宁抬头看着徐济问道。
徐济低头与伊宁四目相对,他露出了一抹复杂的色彩回答道:“志向?我一介寒门能有什么志向?如今这般也是被逼无奈,我若不如此早晚为人所抹去。若说志向,便是能令百姓安居罢了,只是这恐怕是件极难的事情。”
伊宁闻言低下头缩进他的怀里道:“我不管这些。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对于怀里的这个少女的这话徐济自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却不免长叹。徐济又何尝不想能够安心的去享受生活?只是时局却把他推上了这样一条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祸福难料。生死不知,只是这样他又怎么有权利去奢望享受自己一个人的无虑生活?徐济不是孔子,没有救天下的梦想,但是至少造福一方,至于更远的事情,徐济不想去想,那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东西,何况,他已经想的够远了。
不过徐济终究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怀里的这个人也受不起这些折腾。有些事情,身为男人就是要独自去承担。
一路上唯一不安静的便是黄濬。这家伙似乎在颍川收了什么刺激,总是有些活力过剩的样子,不过徐济也懒得管他,这样总比意志消沉来的好的多。而荀攸倒是不时也询问徐济圉县的一些政令是否合适,这一路虽然有些安静不过总也不算太无聊,而这些随行的家伙也都慢慢接受伊宁。这位主母多少是个美女,何况待人亲和,这样没有架子的人终归是讨喜得多的。徐济也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虽然还没有真的成亲,不过离这一步也相差不多了,而自己的妻子是否能够被属下认同这也会影响一个势力是否稳定。
徐济因为心忧襄邑之事所以一路上没有耽搁太久,十日后便已经抵达圉县,这还是因为徐济身上有伤未愈所以走不并不快,不过对于这次受伤徐济还是被伊宁狠狠的骂了一顿。换做别人徐济是绝不会理会的,当然,别人也未必敢责骂他。
荀攸自去圉县处理政事不提,徐济这边再次起行,他还要赶去己吾,想必梁习已经在等着他了,年前梁习就表示关于徐济之后的行动有些建议,徐济当时因为忙于处理己吾的收尾事务和回乡,所以并没有空出时间。实际上徐济对于梁习的建议也很是好奇,这位自己花费了许多精力请来的先生处理政事倒是信手拈来,只是徐济没有料到的是这梁子虞对于大局也颇有想法,既然如此徐济也很想从别人那里多了解一些他们对于局势的看法,也许会得到一些他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而这些很可能就能改变之后的策略。
己吾经历一场大变之后原本可能会是是民生凋敝的状况,不过在梁习的治理之下,短短半月己吾便已经重新恢复生机,对此徐济自然是极为开心的。不过入城之后徐济却得知梁习尚未从家中回来,目前己吾的负责人是高顺。虽然不能立刻了解到梁习的想法,不过徐济还是很有兴趣听听己吾最近的变化的,而高顺是否在梁习的调教下有所长进也令徐济很是好奇。
安顿好伊宁的住处之后徐济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