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左思右想,最后忍不住道:“那么以主公看来,在皇室宗亲中,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呢?”
徐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当然是刘备刘玄德!”看着高顺愕然的样子,徐济笑道:“难怪子和会有如此的反应,毕竟子和没有见过刘备,不知道此人的厉害处,哼,此人大有光武遗风。乃是枭雄之才。眼光和胸襟非袁绍袁术之流所能比拟。若论辈份,乃是当今皇帝的叔父。叫一声刘皇叔也不为过。”
高顺眼中闪过精光,沉声道:“我只听说他乃是幽州别驾,没有想到主公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徐济笑了一笑,心道:这个刘备在历史上连曹操都无可奈何,而且给曹操带来的麻烦不断,先是一个刘皇叔的称号,又是一个‘衣带诏’。后来还借着皇室宗亲之名变成了汉昭烈皇帝,直接把曹操定性为汉贼。声明自己才是正统。也许日后这些在历史上给曹操找的麻烦都会加诸到自己的身上吧?自己是不是看看找机会把刘备杀掉,一了百了呢?看看有没有机会吧。
徐济知道这事情急不得,于是对高顺道:“刘备的事情以后再想,我把你找回来本来是另有安排但却没有料到你给了我这么一大惊喜。当真是得子和一人。胜过百万雄师啊。”高顺闻言急忙自谦道:“主公谬赞,子和不过是希望主公能够早日还天下一个安宁罢了。”
徐济闻言笑道:“也好,明日你就回陈留去。奉孝还需要你。”高顺闻言眼前一亮道:“说真的,我都等不及了。还未得有机会能与军师共事,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徐济才待说话。却见梁习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喜色,见到徐济远远喊道:“主公,韩馥死了。”
徐济和高顺闻言精神一振,却见梁习一个没注意被脚下的雪一划,跌到在地。徐济登时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高顺紧随其后。
徐济跑过去后,把梁习扶了起来,亲自为梁习掸去身上的雪,看看梁习无事,才责备道:“子虞怎么不小心一些?若是不小心受伤了,冀州的大小事务由谁来管,大丈夫可以受伤,但要伤的有价值,韩馥不过是一个死人,你也不过是来通知他的死讯,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你受到伤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济这一番话虽然是责备,但事情中却充满了关切,自是令梁习感动非常。
看着梁习激动的神色,徐济有点头痛,自己不过是小小表示一下关心而已,用得着这样吗?于是连忙笑道:“让我猜猜韩馥的死讯是谁送来的吧?不会是张邈送来的吧?”
梁习的眼中闪过骇然之色,不由自主道:“主公是怎么知道的?”在一旁的高顺也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不明白徐济为何会猜中。
徐济笑道:“不会是韩馥死在厕所里吧?若是如此,那自杀的凶器一定是随身携带的拆信用的小刀了。死在那里倒也是死得其所。”
梁习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高顺一见梁习的表情就知道徐济又猜对了,更是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徐济会猜中这种事情。好半天,梁习才缓过劲来,拍着胸口道:“是了,一定是主公从幽影那里先行得到了消息,否则怎会说得一点不差?”
高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徐济也不辩解,这原本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梁习转过头来向高顺道:“子和,主公也太能吓唬人了,幸好我不是韩馥那种疑神疑鬼的胆小鬼,否则还不被主公吓死。”看着一脸询问之色的高顺,梁习道:“这个韩馥和自己的侄子跑到了张邈那里寻求避难,结果正赶上伊籍派人到张邈那里去办事,韩馥还以为是来抓自己的呢,于是就在厕所中用刀割断自己的脖子自杀了。”
高顺闻言忍不住笑了,大叹韩馥的胆小怕事,徐济却是想起了另一个人于是开口问道:“那他的侄子韩猛呢?”
梁习道:“听张邈说,这个韩猛单枪匹马跑到豫州去投袁绍去了。”徐济和高顺相视一笑,前者道:“投的好哇。”高顺点头微笑。
看着满脸愕然的梁习。徐济伸了个懒腰,道:“明年初暖花开日。便是我亲自进长安之时。”
公元一九三年,春。徐济以雄踞一方的诸侯的身份。发起了进长安朝拜天子的运动。这次运动得到了许多诸侯的支持,其中包括刘虞、曹操、刘繇、张扬、陶谦等人支持,诸侯们纷纷派出使臣赶往长安,去朝见天子。当然到底大家带多少兵去朝见天子,那就说不准了。
这消息传到董卓的耳中,当然是引起了这奸贼的欢心,因为这标志着天下诸侯已经承认了汉献帝的地位,对董卓当然是大有好处。董卓甚至向徐济发出了信函,表示欢迎徐济到长安来。对于董卓来说。徐济如今的态度可以左右天下诸侯的态度。
不过徐济却不会明目张胆地前往长安,虽然董卓不敢伤害自己,因为那将引起自己一方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时至今日,谁都知道自己麾下的军队已经罕有敌手。即便是并州铁骑又或者是西凉兵都难以与之相抗衡。但是徐济却不希望自己像那帮老臣一样被软禁起来。
从去年开始起,徐济一直在奇怪,不知道长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