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纪灵漫不经心的把右手收了过来,对身边的喝彩声好不放在心上,双手微一用力,掰断了那支雕翎箭,扔在地上。
高顺早就知道这支雕翎箭不可能有甚么作用,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袁术军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对方竟然还有如此高手,心中也是有些许诧异。
袁术回过神来。不由得恼羞成怒,对城下的高顺破口大骂道:“高顺,你这山野匹夫,竟然敢施放冷箭!真是卑鄙小人!”
高顺对袁术殊无好感。早就知道没有必要和这种人计较,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袁术不但没有胆量没有能耐,居然还没有气度,明明是自己手下人释放暗箭在前,现在居然说自己是卑鄙小人,不由得勃然大怒道:“袁术!你这是非不分之人,分明是你偷袭在先,如今居然反倒恶人先告状!不必多言!有本事便出城一战!”
袁术更加恼怒,身边的谋士阎象却喜道:“圣上,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现在马上出城迎战,只求与高顺单打独斗,只要可杀死高顺,兖州大军不足为惧!一旦兖州军败,濮阳城的梁习所部大军就是坐以待毙的孤军。要破梁习如探囊取物耳!若是如此,兖州便是绳上的囊中之物,冀州更会因为没有高顺大军的庇佑而变成圣上跑马的马场!统一北方,也是指日可待啊。”
袁术闻言,双眼闪亮,马上命令点派三万大军出城迎敌,自己则听从阎象的意见。美其名曰御驾亲征,亲自出城迎敌。高顺见到东郡城门缓缓打开,便命令手下军队准备冲击。
待袁术大军排好队伍,高顺跃马而出,睥睨袁术道:“没想到你这冢中枯骨还有一点胆气,看在这一点上。我便给你个全尸!”
袁术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再次爆发出来了,有如受伤的野兽咆哮道:“谁人为我斩杀高顺!”
陈芬从袁术的身后策马闪出,喝道:“圣上,找我斩杀此獠!”杨大将和纪灵脸上齐齐露出不看好陈芬的神色,袁术却微微点头。
陈芬暴喝一声。胯下战马四蹄腾空而起,快意长嘶,手中的长矛被陈芬尽力架起,那长矛上的劲道使得周围空气的温度立时下降,若是在其左近就可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压力迫体而来,这一招乃是陈芬一生矛技的精华,这一矛纯以速度、角度、气势取胜,端的是凌厉非常。
陈芬知道,高顺乃是兖州名将,更知道杀死高顺的意义。故此一上来便毫不留手,务要一击毙地。
高顺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眼见长矛递到眼前,才有行动,长刀弹到半空中,说不出的空灵,然后一刀劈在了正以高速击来的陈芬的长矛上。一下沉闷不舒服的声响,在交击时传出,声波激射往四周围睹的每一个人的耳膜内,使人心跳意躁。
陈芬闷哼一声,双臂被震得发麻,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对方相差太远,只一招,便令他萌生退意,无奈此时高顺的长刀已经顺势缠住了他,要他进退不得。高顺刀如奔雷,杀得陈芬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陈芬才和高顺交手三招,就已经完全的落在了下风,袁术手下大将乐就见状策马而出,双手捧刀便向高顺劈来,高顺冷哼一声道:“无名之辈,安敢放肆!”手中长刀一闪,把乐就也裹进自己的刀光之中。
不过十个回合,乐就陈芬双双落在了下风,在高顺的刀锋中似怒海中的小舟般飘摇起来。可是高顺却好似犹有余力,根本未动真功夫。
袁术的面色阴沉起来,一摆手,身后的徐璆、李丰齐齐抢出,一齐向高顺攻去,袁术手下四将齐战高顺。又斗了三十多回合,高顺竟然依旧稳稳占据上风,令袁术手下众将惊骇莫名。一直以来,高顺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冲锋陷阵的高手,领军带兵的良将,对于他的武功反而不甚了了,之前败于张燕更是给人一种高顺仅仅是中庸之辈的感觉,谁知今日交手,才知道高顺的厉害。
这当然是这些人不了解高顺的缘故,在历史上的高顺就是夏侯惇一级的高手,而那时高顺已步入不惑之年了,但如今高顺早早投效徐济这许多年来又一直在兖州军中磨砺,更被徐济委以重任,他的身手自然是更上层楼,尤其是体力和耐力更是有长足的进步,袁术这些人一直养尊处优,又哪里是高顺的对手?
纪灵和杨大将对视一眼,两人放弃了出手的念头。毕竟现在和高顺交手的人太多,两人即便是冲上前去也施展不开,反而不美。
高顺没心情和他们胡闹,用眼睛一瞥。发现这几人中身手最差的乐就手中的长刀已经渐渐慌乱,心中冷笑,虎目中寒芒一闪,长刀连闪两下,但其实有若流水之不断,外看是两刀,其实却是一刀,这一刀可谓化腐朽为神奇,使平淡趋于灿烂。
乐就哪里能看得出?还以为高顺的长刀中出现了破绽,大喜下长刀挥出。向高顺劈去。
“当”的一声,乐就长刀横飞而出。乐就的虎口被震得鲜血横流,整个人更被跟地从马上倒仰到马下去,跌落在地,激起满地的尘土。
陈芬一见乐就落马。连忙挡在他的前面,奋起残余不多的力量,挡开了高顺劈向地面乐就的长刀,却被震得口吐鲜血,弄得身前一片血雾,然后伏在马背上,向本阵败回而去。才到袁术左近,便从马上跌落到地上,昏迷不醒。乐就死里逃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从地面上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