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默默点头。与陈登地交锋已经不再是战场上的战斗所能决定的了,更多是牵扯到政治利益问题。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还是交给徐济处理的好。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荀彧突然对徐济道:“主公,荀彧有一言在心中已经憋了快一年了,今天本不应该与主公重逢地时候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既然说到陈登,荀彧实在忍不住了,若是有冒犯地地方还请主公见谅!”
徐济和荀彧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荀彧如此严肃,而且听荀彧说中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当下马上肃容道:“文若兄请直说。”徐济最怕的就是君臣不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荀彧肩负着为自己对付长安政敌的任务,有什么话和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说清楚,否则就会成为两人心中的隔阂。何况徐济本来就对荀彧心存怀疑,此时他这话一提出来徐济心中便有些忐忑了。
只见荀彧肃容道:“主公自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以来,一直贯彻着‘五德’互助的原则,故此我兖州的局面是日新月异,蒸蒸日上。主公说起陈登的问题来也是深得我心,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问主公:自从主公自从与各路诸侯开战之后。似乎就把这新‘五德终始说’忘记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挑起连场大战,置兖州地经济于不顾。要不是我们在各个战场进展顺利,都在几个月内结束了战斗,照主公这般打法,若是一旦有哪场战争旷日持久,只怕我兖州地经济早就垮掉了。”徐济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说自己冤枉,可是想一想荀彧的话,徐济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真的有一场战斗变成拉锯战的话,那对自己真的相当不利,自己所做所为是在不像把新五德始终说放在心上的样子。看样子荀彧也只是打算实打实要跟自己谈一谈这个问题而并非为难自己,这一点也让徐济稍微放下心来。
但正如荀彧所说那样,时至今日,新五德始终说已经是兖州的根本制度,他是兖州强大的保障.看荀彧的样子,徐济就知道荀彧地不满已经由来已久,再想一想前一段时间荀彧频频写信要自己多考虑兖州经济的承受能力。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可是自己却没有在意。荀彧看着徐济道:“也许别人会说。兖州富甲天下,大不了可以临时征兵。可以提高赋税。可是那是不明白新‘伍德终始说’的人才会这么说,如果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那么主公岂非成了朝令夕改之人?主公的信用何在?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主公?那么我们辛辛苦苦这些年来的改革岂非是前功尽弃?主公一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说法律一旦定下来便不可以随意地更改,若是为了战争而随意的更改主公制定的政策,那么岂非是给那些怀恨在心地世家大族以口实,要他们有了反对主公的借口?即便是那些与我们合作的世家大族都会趁火打劫的,比如陈登。”徐济被荀彧说得默无语,低下头去。他实在没想到件事情背后的隐患居然这般巨大,郭嘉在一旁也不说话,他知道荀彧脾气大的很,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而且自己就算是要劝也无从劝起,政治不是他的长项。荀彧见到徐济一付虚心地模样,口气缓和了一下道:“当然我也知道主公发动这连场战争的好处,至少主公统一了北方,这可以令我们从容不迫地进行下一轮的经济政治建设,避免了以前北方各州政策不一而导致我兖州利益的弊病,而且也符合主公说的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观点。”
徐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荀彧苦笑道:“文若兄还是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呢。”荀彧抱拳道:“主公见谅,刚才荀彧失态了,实在不是为人臣之道,我也知道主公其实并不曾把新五德终始说有片刻的忘记,但是主公做的事情却有这种倾向,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主公给下属们好战的错觉。手下人就会争相效仿,最后忘记了战争要为政治服务,而是是为了战争而战争。那岂非变成了穷兵黩武?好战并不是坏事,但要是不能给我们带来好处。这样的好战不要也罢,新五德终始说要变成立天下之大法就需要主公地所有属下都严格的遵守,单单依靠某个人的力量是不会成功的,望主公能够三思。”
徐济诚恳道:“文若,我知道错了。”荀彧仔细看了看徐济,发现徐济是真心受教,才长出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道:“主公。荀彧刚才那一番话实属无理,只是荀彧在接到主公的命令到长安来的时候心里就在揣测主公的意图,我当然知道长安政治斗争激烈,主公需要我来收拾那些阻碍主公大事地人,但是却拿不准主公的根本意图是什么,我知道主公前一段在益州刘备手下吃了一个暗亏,就连贾诩也拿那个叫庞统的人毫无办法,我生怕主公要我来长安是为了要兴兵伐汉中和益州,生怕后方不稳,要我强压长安的局势。所以刚才才多有冒犯。”徐济这才知道荀彧在担心什么。笑道:“文若兄请放心,我徐济岂会如此不知轻重,我也知道现在不宜再动刀兵。我要文若兄到长安来出了帮我打压群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