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便向桓范笑道:“看没看到,我们的帮手来了,这甄氏家族将来可是文若兄手中杀人不见血的利剑啊。”
于是徐济便连忙有请,桓范便趁机告退。
不多时,面色苍白的甄偐施施然进了客厅,拜见徐济。徐济现在和甄氏家族可算得上是自己人了。所以言语之间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微笑着让甄俨坐下。
自有美婢奉上香茗。
漫碧茶烟缭绕中,徐济的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对甄俨道:”令慈贵体可否安康?”甄俨笑道:“托主公地福。家母一如往常。现在家族事务基本上交给我和小妹来打点,家母每天只是陪着伊宁主母在冀州游山玩水地散心。”
言罢。想起一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太史说道:“主公,我这次来长安。家母有一封信要我带来。”
徐济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信件,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信中并未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说瓾俨此次到长安完全听凭徐济的吩咐,那从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柔情蜜意令徐济魂为之销。
良久。徐济才看完信,小心地把这封信收拾起来。
瓾俨却对徐济道:“主公,母亲嘱咐我传话说希望主公在看过这封信之后烧掉。”徐济闻言一愕,旋即明白张夫人的用心,点了点头,便把信件连同信封全部烧掉。
甄俨肃容道:“主公。我来长安前,家母嘱咐我在长安一切听从主公的安排。”
徐济微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就好,其实这些年来甄氏家族为我兖州出力甚多,实在是汗马功劳。那五万甄氏家族的族兵全部充公,在关键时刻屡建奇功。我徐济是莫齿难忘地。”徐济在自己的言语中尽量保持着客气,毕竟他和张夫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让甄俨知道,否则只怕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甄俨又哪里知道徐济的意思?连忙道:“主公说的哪里话来?这些年来。多亏主公的扶持,我甄氏家族才会得以发展壮大,比先前更是不知道煊赫了多少。家母自我年幼时便教导我说做人定要知恩图报。我甄氏家族为主公肝脑涂地尚且在所不惜,更何况是到长安来做生意发财那么简单?”徐济哈哈大笑,没有想到在自己印象里一直斤斤计较的甄俨说起话来这般豪爽,心中欢喜。
徐济看向甄俨,神秘一笑道:“甄俨你记住,长安的事情你莫要来问我,有什么疑问便去找文若兄。但我要和你说一句话:为了我兖州,做一个奸商吧。那样,你将是我兖州彪炳千秋的大功臣。”甄俨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却没有问为什么,这几年,跟着兖州的政策走,甄氏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变成了一个商业世家,过去那些在家族中对张夫人地政策持有非议的人现在全部统统闭上了嘴巴,尤其是甄付的事情,更是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任谁也想不到,袁绍那么秘密地劫持行动居然被兖州军轻易化解。
至此,兖州在甄氏家族人们的心中被抬到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地位上。甄俨前脚走,糜竺这徐州富豪便来了。这可是绝对的故人,甚至称得上徐济的兄长,郭嘉能那么简单的拿下徐州也多有依仗这位兄长的帮助。
但徐济更清楚自己这位兄长绝对是公私分明的人,这也导致了徐济一见这笑容可掬,胆识过人的大商人便觉得头疼,自从自己扫平兖州以来,这位兄长便张罗着要把自己的妹子嫁给自己。
对于妹子投怀送抱的事情,徐济现在早就有些麻木了,毕竟在这时代看得多了,但问题是这个美女太麻烦,毕竟糜竺也是世家大族,而且和甄氏家族不大相同,他们在学术上还是有些声望的,政治上的家族性很强,以前陶谦活着的时候,糜竺和他的弟弟糜芳便分别把持徐州的军政两界。弄个美女妹子左送右送,自然还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捞好处了。这是徐济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故此时常躲着糜竺。再加上刚才桓范的一番分析,徐济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自己的后院火着的更大。现在糜竺就在自己的眼前,想躲是来不及了,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徐济硬着头皮请糜竺坐下,后者却好像有话要对徐济说,故此失去了往日的沉着淡定。
糜竺不开口,徐济当然也乐得回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糜竺闲聊。
终于。糜竺忍不住了,对徐济常常看到:“主公,糜竺有一事要向你请罪。”说罢。拜倒在地上。
徐济听得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之下他也不好摆什么脸色只得笑道:“你先说什么事情。我兖州法令虽然森严,但是却条理明晰,若是你真的犯错。谁也救不了你。但若是可有可无的事情,那便无所谓了。”
糜竺头上的冷汗终于下来了,下定决心咬着牙道:“主公,属下想要为小妹退婚……”
徐济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喷了出来。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吗?
不过糜竺这么一说,徐济反倒担心起来。是不是徐州出了什么变故。
糜竺看徐济脸上阴晴不定。更加汗流浃背。
徐济稳住心神,冷然道:“你先起来,这事情何我兖州法令无关,你无须向我请罪,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我却想知道原因是什么。”糜竺这才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起一事,连忙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双手递给徐济。恭声道:“主公,这有一封徐州别驾虞翻的信件。说主公看过便知。”
徐济连忙戒了过来,那信封封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