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和王图闻言脸色微变,情绪出现了波动。贾羽见状心中一喜,眯起眼睛对史阿道:“史阿先生没有听说过栽赃吗?我们完全可以说史阿先生你胁迫圣上,我们完全是救驾之举。”
史阿身上杀气开始蔓延。粗大的右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淡然道:“若是如此,我史阿发誓定要杀净张绣将军府上的人。”
张绣闻言趁势站起身来,一摆手中的长枪。那枪尖在雪亮的灯光下闪烁出一片玄奥无比的光影,遥遥指向了史阿。于吉、王图、张愈也都蓄势待发。隐隐包围住了史阿。
史阿心中暗赞张绣机灵,如此一来,便找到了动手地机会。
贾诩也是十分配和,微笑道:“若是如此,那么死亡的名单上定会添加上徐济一家孤儿寡母的名字,当然,我也不会放过徐济留在兖州养老的父母的。”
史阿装作脸色一变,随后长叹一声,紧握住剑柄的手缓缓放开了。王图和于吉却并没有立刻放松,双眼仍然紧紧盯着史阿的双手不放。一直等到史阿的右手放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杀气大减。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王图动作不放地张愈突然抽刀而上。对着王图便是闪电一刀。
这一刀蓄势待发已久,乃是张愈全部精气神的体现。故此才一出刀便雷霆万钧,势不可挡。这一变故王图和于吉根本就是始料不及,谁也想不到贾诩招呼进来的人竟然会在这时候对王图痛下杀手。
王图回过神来的时候,张愈斩马刀已经化作长虹奔袭眼前,凛冽地刀气扑面而来,王图在措手不及下,立时神为之夺,看着刀光目眩神迷。
于吉冷哼一声。才拔出长剑来,却见人影一闪。张绣已经直奔王图而去,那方向正对着张愈。于吉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堪堪掠过自己身边的张绣的腋下斜刺里标出枪尖来,直刺于吉的胸膛。
于吉始料不及下,来不及反应,手中长剑立时击出,堪堪磕开了张乡的长枪,惊魂甫定下,张绣的身子已经好似陀螺般旋转,手中长枪好似连环,一枪连着一枪,枪枪刺向于吉的心脏。于吉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遇见对手,总是能以速度速战速决,可是眼前的张绣的长枪韧性惊人,好似有无限的粘着缠住自己,让自己无法脱身。
转眼之间,张绣已经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连续刺出了十五枪,弄得于吉手忙脚乱。这张绣不愧是“北地枪王”,手底下有惊人的业艺,一套娴熟无比的枪法把一把长枪舞弄得似长风吼玉树,如银龙翻海底,重重枪影翻飞,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及。这便是张绣在北地闯出这么打名头的依仗,也是他见识过吕布和陈到的惊人武艺之后找出的属于他自己的一条“道”。
即便是以于吉之能,也只有暂时避其锋芒,找机会反击。
而就此时,一人的声音在于吉耳边响起:“未知于吉先生是否记得,我早就说过,事实难预料!”于吉心中大骇,他当然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史阿!张绣和史阿联手对付自己!
于吉的心中闪过了这个令他惊惧万分的念头。
蓦地,在好似波涛滚滚而来的枪影之中,一点白光好似银星闪动,直奔于吉地眉宇之间。于吉心知自己实际上已经遭遇到人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故此全心投入,心中不敢有点半点杂念,速溶凝神,手中长剑摆出,好似变魔术一般,一把长剑变成了两把,分别敲击在了史阿的长剑与张绣地长枪上。
抢影散去。剑光盈来,于吉身边压力一轻。
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因为他知道更大的危机就会到来。果然张绣正过身来,手中长枪全力击出,一杆红缨点缀的银枪好似鲜花般蓦然开放。于吉的身形已经被裹在其中。
于吉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只有张绣。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脱身,可是此时多了一个史阿,他便无可奈何。
每次要抽身出来的时候。史阿地长剑便令他进退不能。眼前这样无法扬长避短的形势是在是于吉生平破题儿第一遭。
渐渐的,于吉的眼睛便被史阿长剑的剑尖所闪动出来的银星所引。疲于奔命。
另外一面的王图也是苟延残喘。虽然张愈不可能和张绣与史阿同日而语,但是王图本身也并非是什么高手。张愈这幽影中徐济特地留下的精英要收拾他当然是绰绰有余。王图本就是被张愈突然袭击,再加上自己的身手和张愈相比差上很多,因此唯有苦苦挣扎。
尤其是张愈所擅长的那种杀机深重的高效率打法,好似面对俗世仇敌一般。惊涛骇浪般打击着王图,令王图气喘嘘嘘,根本就喘不过气来,想要高喊一声都有所不能。
那凌厉的刀光好似流水连环不断。横削竖劈。连连打击在王图的长剑的剑身上,发出铿铿锵锵地声音,好似雨打风铃,声声悦耳。此时屋中袖手旁观的人只有刘和与贾诩。
贾诩面上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