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尘是个很细心谨慎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有想法有远见之人,从面前这个专门腾出来安排伤员的营帐便可看出。
叽叽咋咋的介绍过:“我跟着主子去过一次,那些专门安排给伤员住的营帐比普通的营帐条件要好很多。主子说过了,这些士兵都是为国受伤的,一定要好好帮他们打理伤口。而且也只有让他们早日养好伤才能够继续上战场。”
柳聘婷不得不承认以那个人修为见识,只要是他想做的应该都会成功吧!
这里的营帐比普通的营帐要大,设置营帐的地点应该也是特别考虑过得,无论是通风还是光照都很好,这样的营帐一共大概有四五个,每个营帐能够容纳二三十人的样子。
柳聘婷随意走进一个营帐,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七八个不同程度受伤的士兵,这些人此刻或站或躺着,由两个看起来是药童模样的人在为他们换药。
那些人见到柳聘婷进来,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军营向来是不允许女子随意出入了,而此时的柳聘婷却是一身女儿装扮,加上脸上又覆着面纱,凭添了几分神秘。
未待柳聘婷向那些人解释自己的身份,便听得身后一道不客气的声音响起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后营重地,非伤员是不允许进来的吗?请你们立刻离开。”
柳聘婷转过身,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老人,手里拿着药箱面色不是很好的走了进来。
清歌认识对方,忙站出来解释道:“言老,这位是柳姑娘,她和您一样也是大夫,是六殿下请来暂时顶替左老的,并非是什么闲杂人等。”
从清歌的话里柳聘婷了解到对方应该是这里的军医,便朝着老人福了福身道:“见过言老,聘婷医术浅陋,有幸受六皇子所邀前来帮忙,接下来这段时间应该都会跟在言老身边学习,还望言老多多指教。”
“你是大夫?”被唤作言老的的人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一头灰白的头发很是显眼,就见他上下打量了柳聘婷一眼,脸上明显带着质疑跟不屑道:“既是大夫,何以脸上带着面纱?这般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为哪般?”
柳聘婷声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恼怒,微笑解释道:“请言老见谅,聘婷是因为脸上有伤,不便以真面目示人,并非刻意遮掩。”
老人听完当即冷哼了一声,语气更为凌厉,带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道:“身为大夫却连自己身上的伤都治不好,你又凭什么本事来医治别人?我不管你是谁找来的,这后营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决不允许滥竽充数没有真本事的人留在这里胡来。”
眼看着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清歌下意识的悄悄观察柳聘婷的反应,生怕对方会受不了走人,却听得柳聘婷不急不徐的缓缓开口道:“聘婷脸上的伤并非是治不好,只是尚在复原中。言老若是介意的话,我把面纱摘了便是。”说完,当真当着对方的面摘了脸上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