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杜沅还留在京城,并且一直暗中经营着翠阁的生意。”莫悠很快想明白柳知府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光芒。
“下官也是如此猜测,遂派人暗中盯着杜夫人的一举一动,还有翠阁里面的动向,至今还未发现有何异样。”柳知府据实说道。
“没想到我们竟被杜夫人给骗了,她一定知道杜沅的下落。”莫悠咬牙说道。
秦白羽沉思片刻后,说道:“柳大人,让人查一查,近些年来与翠阁合作过的银楼。”
“下官明白。”柳知府会意,杜沅既然要躲藏起来,一定不会轻易让人找到。而最近翠阁又出现了新货,就说明杜沅很可能与打造首饰的银楼来往密切。
两日后,官府再次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查到杜沅的行踪。
秦白羽和莫悠听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衙门,意外地,顾清风竟也在场。
“这只老狐狸害的本公子坐了几天牢,这笔账我一定要和他算清楚。”顾清风一弹衣摆,意气风发地说道。
这边柳知府很快安排好人手,只待入夜后,带着众人将杜沅一举拿下。
“这座叫‘如意’的银楼,坐落于城北,那里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只有几个穷苦的村落。”柳知府摊开京城地貌图,指着城北地一个点,说道:“如意银楼就坐落在几座村子中间,而杜沅的藏身处,在银楼后面的民宅里。”
他说着,又在地图上面指了几个地方,这几个地点刚好能让衙门里的人包围住杜沅所在的院落。 那座院落与银楼前后相通,可以自由出入,而它周围十丈内,是没有房屋的。如果在那里抓人,也不怕会惊扰到附近的村民。
“这座银楼是杜沅名下的产业,也是他为自己留的后路。”最后,柳知府又补充了一句。
想不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杜沅,莫悠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们和长眠阁的人斗了这么久,尽管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可也一直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委实恼人。
而这杜沅看起来更是不简单,他们真的能轻易拿下他吗?
在莫悠不安地怀疑中,天色终于暗下,当他们赶去城北时,那里的街道上已无人烟。看着脏乱的街道,稀稀落落的旧房屋,现在正月还未过完,这里却已冷清的像座鬼城。
真没想到,京城里还有如此贫穷的地方。不过,也正因如此,这里才不容易被人记起,难怪杜沅会选择藏在这里。
黑夜中,二十多名捕快,在李立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又井然有序地,将银楼连同它后面的房屋团团围住。
而后,李立再次回到大家身边,他的身后只跟来了三名壮汉。一名壮汉先跃入院子里,不消片刻,又跳出来,回来禀报道:“回禀大人,屋内有人。”
李立转身看向柳知府和秦白羽,得到他们的首肯后,便带着其他三个人全部翻墙跳入院子里。其中一人为他们打开了院门后,飞身跃上了房顶,矮下身子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待一切就绪后,秦白羽他们也不再迟疑,直接走进院子里来到正屋门前。
院子里修缮地非常整齐干净,一看便知是被精心打扫过,正屋里亮着烛光,从窗纸上映出一道人影。看形态,似在执笔写东西。
柳知府拦在他们身前,一脚踢开屋门,里面立刻传来一道询问声:“夫人,是你吗?”
果然是杜沅的声音,莫悠和顾清风互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不多时,就见杜沅从里屋走出来,在看他们的时候,马上露出一脸的惊慌,转身就往里屋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顾清风冷然一笑,出掌如风快速朝他袭过去。
与此同时,莫悠也抽出腰间长鞭,一把甩过去缠上杜沅的腰,阻止住他的去路。顾清风抓住时机,出手擒住他的腕子,不知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就见杜沅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杜老板,在下真心诚意找你谈生意,你不愿便就作罢,如何要陷害我呢。”顾清风半蹲下来,双眼盯着地上的男人,讥诮地说道。
杜沅显然非常震惊眼前的情况,大约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找到他,并打得他措手不及,眼里充满不甘和愤然。
“杜沅,本官问你,李杨波是不是被你杀害的?”柳知府也跟着走过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杜沅露出讥讽的笑,即便现在已成为他们砧板上的鱼肉,却仍是不愿低头,只说到:“自古成王败寇,我现在既已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和长眠阁有何关系?”秦白羽见他倔强,倒也不急,只是冷冷地问道。
杜沅一直在笑,那笑从胸腔内发出,充满了嘲弄与得意。
“此人和花雨一样,都是嘴硬之人。”莫悠盯着杜沅,笑地古怪,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冷意,“不过,就算你现在不肯说,却不代表以后不会说。你不是在等杜夫人吗,可惜她来不了了,想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吗?”
“你们要对我夫人做什么?”杜沅眼里瞬间露出狠意,激动地瞪向莫悠,喝道:“你们怎会找来这里?”
“杜老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招金蝉脱壳用得虽妙,可你太过自大了。”莫悠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双耳环在他眼前晃晃,“你还认得这个吗?”
杜沅眯起双眼,眼里的怒意更胜,恶狠狠地说道:“少给老子卖关子,这东西老子不认得,你们快放了我夫人。”
“不认得,杜老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