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都已经辰时了,你还不起来吗。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县令,以后可是要升堂的,怎么可以懒床,快起来。”薛青云又跑到内宅拉自己儿子起床。
虽说薛云轩有要自己老爹住在内宅,自己去住厢房,可遵守尊卑早就印在了薛青云脑海中,不是县令的他又怎么能住给县令准备的内宅呢。
薛云轩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眼睛,很不情愿地爬了起来。老爹也真是的,当了主簿后比准备科举的时候更加勤快了,每天批阅那些杂乱的事物到深夜,第二天又这么早地爬起来,他都不嫌累的啊。
不嫌累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天天过来叫自己起床呢。每天例常的修炼本就挤掉了薛云轩整个晚上的休息时间,虽然修炼时也可以闭目养神,但也颇好心神。
特别是在今早,昨晚忙活了那么久又要保证修炼的时间吗,可以说薛云轩他只是小憩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能早日达到光靠修炼就能满足休息的地步就好了。
不过今天确实也是有事情要做啊,只能结束后再找时间了。
“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起来。”
是是是。薛云轩听话地穿好衣物,洗漱,用餐。
“倩姨,你这几天身体有没有好点了?”薛云轩喝了一口白粥,看着坐在对面细嚼慢咽的王倩儿问道。
王倩儿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幸福。
“姨,你可要努力啊。”
“臭小子说什么,这种事怎么努力啊。快吃饭。”薛青云没好气地拍了下薛云轩的脑袋,带着几分宠溺看着王倩儿。
薛云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错了,是要注意身体。”
温馨的早餐很快就结束,家丁们上前收拾掉桌上的碗筷。薛青云起身小心地扶着王倩儿回房休息,然后再自己案。薛云轩则穿上自己的官服,坐在一旁等待。
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没有手表这个东西想知道时间还真是不方便啊。
“咚咚咚。”一阵沉默的鼓声在南边响起。
来了。薛云轩一下子站起来,迈开步子朝前衙大堂走去。薛青云也被这鼓声惊扰了出来,终于有案子办了,他莫名的有些兴奋,可要是等薛青云知道这并不是如他猜测的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不知道他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走过二堂,这里的衙役也被鸣冤鼓的鼓声惊醒,纷纷带上自己的兵器,赶往大堂,轮到值班站堂的衙役则先去那武备库取来水火棍,要升堂了。
周仓等人也穿上了早就派发下来的官服,从各自的厢房走跑出来,自觉地跟在薛云轩身后朝大堂走去。
县衙外,马腾左右开弓,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鸣冤鼓,站在他身旁的是有些忐忑的传讯百姓,再外围的就是那些围观过来的百姓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人来敲这鸣冤鼓?”
“谁知道啊,看这样子应该是又有什么冤屈吧。”
“有冤屈?有冤屈找官府有用吗?我看讲不定又是被那群衙役折磨的活不下去了,这些人才联名来官府告状的。那敲鼓的应该就是带头的,说不定又是一个路见不平的。”
“唉,别说了,县衙的人出来的。”
一对衙役踏着整齐的脚步从朱红色的大门里跑出来,神清气爽地立在两旁,昂首挺胸。
“咦,这群衙役怎么好像变了样子啊?”
“哼,哪里变了。人模狗样,一群欺软怕硬的小人。”
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马腾他们已经走进了县衙。围观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外面站立的衙役并没有阻拦众人的心思,便一窝蜂地涌进了县衙。虽然知道这县衙的黑暗,但这并不会降低他们看热闹的心态,说不定那状告人受了欺负,大伙也可以或多或少声援一下不是。
县衙大堂,薛云轩在上首正襟危坐,下方周仓、马超、王虎、李蒙四人左右而立,右手边还有几个持案,两队精神抖擞的衙役持着水火棍站在两侧,楹柱角还站着八个随时听候差遣的衙役。
这威武庄严的大堂,给进来的百姓一种浑然不同的感触,这里好像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想到那些上门找寻的衙役做出的承诺,他们不由微微心安了下来。可众衙役一阵突然的呼喝又把他们吓得魂都丢一一半,百姓依然是百姓,对朝廷设立的官府依然有着一股由衷的畏惧。
围观的群众也纷纷聚拢到了仪门,本还想呼喊几声抒发自己对官府的不屑,却也被那水火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和那振聋发聩的威武惊地说不出话来。整个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转告何事?”薛云轩稚嫩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大人,属下奉命找来这些父老乡亲,状告衙门以王刚为首的九位班头,鱼肉乡里,无恶不作,请大人为池阳县百姓做主。”马腾说完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大堂上的百姓不分男女老少全都随着马腾跪了下去。他们不知道今天的事是不是又是走个过场,这是他们真的期望有人能为他们做主啊。
不同于他们的是围观的百姓,他们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这县令竟然是个娃娃……”
“嗨,你消息也太弱后了,难道不知道百花镇的薛家父子被皇上任命为本县的县令和主簿吗。这小孩叫做薛云轩,他便是我们池阳县今后的父母官了。”
“薛家父子?是薛举人那户薛家吗?”
“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