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原本也就长得亲手,就算好好休养,身子略有丰腴,其实反而更美呢。”若昀笑了笑,安慰着说道。
就这样,两人还说了一会话,若昀这才行了一礼和商陆一块出去。一直到除了永寿宫的宫门,若昀这才开口说道,“当真无妨么?”
“的确是无事,胎象十分稳妥,虽说是身子虚弱,并不特别强壮,但只需要安心静养,多喝几碗安胎药,吃食上也用心一些,照理说是没有什么事的。”商陆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他素来性子谨慎,若是没有把握的话,断然不会信口开河,因此若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胎位安好便是最大的好消息,至于日后究竟该要如何瞒过三个月,倒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然而与此同时,在长春宫内端起茶盏的宋慕儿却咬了咬牙,只觉得浑身无力。原本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定居,还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要了对方的性命,然而没想到竟然还是功亏一篑。
而且还让那位娘娘对自己的印象变得十分之差,真是得不偿失。然而一想起在背后支持自己的那个人,宋慕儿脸上似乎也发出淡淡的光来,自己真是时来运转了,只要能够想办法除掉了若昀,自己就能够顺利上位,到时候如果真的能够嫁给端王殿下,哪怕是做一个侧妃也好啊。
“姐姐在这里傻笑什么呢?刚才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着倒也不错,似乎还挺好的。怎么一会儿晴天一会儿下雨的,莫不是,有意中人了不成?”几个宫女闲暇时候的乐趣便是凑在一块儿说说话,此刻自然是笑闹成了一团。
“胡说什么呢,我这是发呆,哪里有傻笑?”宋慕儿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神思慵懒的模样。她在这些人里还是有些威望的,手头大方,人又长得漂亮,这些宫女自然也知道拜高踩低见风使舵。对方各方面的条件都极好,日后前途自然也是无可限量,这么一想,自然是一个个都围过来巴结对方了。
不过此刻见宋慕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有真的稳下来,继续各自说这话。宋慕儿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寂寥起来。
她一心希望可以攀龙附凤,就是为了一扫当初自己少年时候的贫寒和不甘。她要这个天下的荣华富贵,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偏僻的县城,嫁给一个面目丑陋言语乏味的男人,成为像自己娘亲一样的女子。
虽然父亲现在已经做了知县,但是上头还是有官吏卡着父亲。父亲是个寻常的人,偶尔收受贿赂也是有的,然而又不敢贪的太多,畏首畏尾。
她不想有一天父亲年纪到了,需要乞骸骨回乡,她会因为父亲的失势而遭人白眼。既然如此,倒不如来京城碰一碰运气,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后宫妃嫔,那么自己自然会平步青云不说,而且父母也会因为自己而能够扬眉吐气。
然而此时此刻,举目四顾,旁人言笑晏晏,笑的没心没肺。只要年纪到了,就可以放出宫去自行婚配,而自己心中的苦闷与挣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究竟要和什么人说。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七号了,虽说并不是贴身在前头伺候的宫女,但是因为临近年关的缘故,就连是在府库之中当差的若昀和月如都慢慢变得忙碌起来。
过年的时候自然也是各位小主和娘娘争奇斗艳的时候,府库里的一些锦缎和首饰也统统都要找出来。或许是德妃娘娘自己要裁制新衣,也有可能会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料子送给宫女之类的。她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都清理出来,到时候一一给德妃娘娘过目。
然而在后宫之中寂寥而悠长的岁月,现在似乎倒让若昀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办法。如果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刘美人怀孕,差不多也有两个多月了,若是再熬过一个月,趁着在过年的时候禀明皇帝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只怕到时候更是喜上加喜。
“小姐是不是累了啊?”月如看着站在窗外发呆的若昀,忍不住开口说道。
自从上次若昀感染了风寒之后,月如就一直担心自家的小姐身子会再有什么变故,因此时不时就会问一句。站在窗户边发呆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在柳府,我也曾经亲手栽种过两株梅花树,如今不知道长势如何了。”
那两株梅花书,曾经是若昀少有的乐趣之一。每年冬天,若是梅花盛开,原本白雪之中盛开的红梅,就像是火焰一般灼灼燃烧,让人见之忘忧,心情慨然。
只可惜,今年的自己,却再也看不见那样的盛景了。她回过神来,慢慢清理着府库之中的东西。前两天皇帝还赏赐给了德妃娘娘一批料子,有一些德妃倒是很喜欢,已经派人送去内务府赶制成衣了,然而还有一些,自然是全部都送到了府库之中,而且看着模样,恐怕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再被记起了。
将这些锦缎全都收拾好了,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昀的性子,素来不喜欢将事情拖延到明日来做,至少今天能够做完的事情,自己绝对不会拖延到明天再来做。
但是府库原本清闲,此刻见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做好了之后,月如倒是觉得有些寂寥起来,“明天恐怕又要将桌子重新再擦一遍了,咱们再府库里当差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这一天到晚,实在是闲得很。倒是和从前在柳府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