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会去挖掘你的一切,倒是他们找到了你母亲,你该怎样面对?”范遥对祁恭如问道。
“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不要去把她找回来行不行?我不唱了行不行?”祁恭如站起身来,已经是泪眼婆娑地对范遥大声问道。
“不行!”范遥也缓缓地站起了身,拿出自己的手巾擦去了祁恭如脸上的泪水缓和地说道,“你还有一个父亲!不是吗?你需要钱!很多钱,所以你必须唱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父亲。还有……你应该明白你父亲对你母亲的爱,如果不是爱她,他也不用去做那些肮脏的事,你应该考虑他的感受。”
祁恭如对范遥摇头哭泣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会记得的!也会知道你为他做的一切!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走下去,我会给你一个健康而完整的父亲,还会给你一个圆满的家庭。”范遥对祁恭如诚恳地许诺道。
“我不信!”祁恭如摇头说道,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养成了很难相信他人的性格。
“我带你去!亲眼见证!”范遥对祁恭如说道,然后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了,要漂亮些,免得你父亲看见会伤心。”
祁恭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范遥这里听到话已经让她的大脑一团糟糕了,只是呆呆地跟着范遥让他拉着自己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去养老院的车上,祁恭如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范遥也曾经有过迷茫的时刻,但是迷茫过后是坚定地前进,他相信经历过是是非非的祁恭如也能够走出来。
汽车一路前进着,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家墙园有些破损的养老院外面。
“遥哥,到了!”猴子停车之后对范遥说道。
“下车吧。”范遥说着就打开了车门,正准备下车的时候却被祁恭如给拉住了,“你……没有骗我?”
“没有!”范遥很肯定地回答道,“所以,我希望你尊重你父亲的选择,也给你母亲和你自己一个机会。”
犹豫了好一会,祁恭如才点了点头。
“恭如,又来看爸爸了?你现在可是名人了,还不忘记随时过来,真是孝顺!这位是?”年逾五旬的女院长笑着对祁恭如问道。
“他是我朋友。”祁恭如简单地解释道,她心中似乎也希望和范遥的关系能够融洽些。
“哦!好的,你们跟我来吧!”女院长说着就带着两人一路走上楼。
范遥看着渗水的墙壁都有些斑驳了,而一间间的木门也因年久失修变得看上去很寒酸。
两人走到了祁岸伟的病房门前,范遥忽然对祁恭如说道,“让我先进去。”
祁恭如虽然不知道范遥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是信任,于是点了点头。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了。”女院长笑着对两人说完,随后就离开了。
范遥打开了破旧的房间门,一股陈旧的灰尘味道迎面扑来,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人。
范遥环顾一下四周,陈设极为简单,虽然比较破旧但是很整洁干净,仅供一人用的桌子放着一个水杯,祁岸伟时不时地机械地端起杯子喝一口水。看到这里,范遥就将右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归元第三重!回元!千万健康——移!
祁岸伟再一次地端起来水杯又喝了一口,范遥就这样站在等着,没过一分钟,原本眼神呆滞神情僵硬的中年男人忽然像是从一个迷梦里清醒过来一样,回头诧异地盯着范遥。
“爸!”
范遥的身后一声祁恭如的喊声响起,范遥知道现在自己该退出去了,把时间留父女两。
离开房间之后,范遥又找到了院长说道,“您好,我是范遥。”
“关先生你好。”院长微笑着和范遥握手。
“这个养老院有多久了?”范遥随口问道。
“二十多年了。”院长回答范遥的语气显得有些沧桑。
“哦,看上去好像年久失修,是经费问题吗?”范遥继续问道,不仅动了恻隐之心。
“哎!说来说去都是钱。”院长叹了一气继续说道,“其实啊,咱们养老院本来是不缺钱的,而且当初位置也很好。”
“那是什么原因?”范遥很好奇地问道。
院长说着,眼神就显得有些愤慨了,“当初咱们养老院的位置不错,所以很多人就看上咱们的那块地。我呢也想把这个养老院办大一点,想想弄到一个幽静的位置,然后把这做大些不是更能照顾更多的人嘛。几经协商之下,我就和一个房地产公司达成了协议,我们搬迁它给予补偿,结果……哎!金融风暴!然后管这个事的部门一变再变,房地产公司也借着这个由头拖着,好多年过去了,那块地现在已经很值钱了,它就更不想补偿。虽然地契在我手上,但是总也找不到讲理的地方。”
“难道不可以去告它们吗?”范遥有些疑惑地问道,按理说全国应该是法治社会,肯定会有说理的地方。
“试过了……但是它们以当初的授权部门现在已经不存在为由要求重新协商,我就和他们重新协商,结果去了很多次要么是没见着人,要么就是拖拖拖。你说他也在跟你协商,法院就管不了。哎!”院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是哪家地产公司?”范遥对院长问道。
“润丰集团……我去打听过,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