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虚毅与在场的几人空耗了许多时间,为此,他还上楼特饮了几杯薄酒,康天等人只能阴沉不定地随着。盛酒的容器从杯盏换成酿壶,又从大碗换成整坛,几乎是千杯不醉。
被点穴的风霜傲,则还在猜测李虚毅刚给服下的药丸会是何种毒药,似得了闲情,李虚毅从风霜傲的怀中掏摸起来。
“你干什么?”风霜傲惊怒说道。
“不从你这里摸出几锭银子,谁替我付账啊,”李虚毅乐得悠闲从容,“咦,居然有一封书信,让我看看是谁写的。”
风霜傲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他故作轻松道:“都是些小娘子写给我的情书,没想到你还好这口。”
鬼才相信这么烂的理由呢,李虚毅很轻易地取出信纸,略读后说道:“是吗?我想没有一个女子喜欢用‘刘大少’作为落款的本名吧,叫‘莺莺’、‘燕燕’不也更好么?”
风霜傲呲牙恨恨道:“别让我揭穿你身份,不过,刚才溜走的那拨人迟早会吃到苦头的。”
李虚毅道:“敢威胁我?这信中的那个约会地点我算是记住了,有交易怎会少得了我斜插一脚,没有烧掉这封信可算是你最大的失误了,想来是你也才刚收到不久。”
康天道:“南汉国的镖局龙头刘大少?”
幺庭筠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此刻却是在提醒道:“你已经磨了两个多时辰了,这楼外壳是聚集了太多观众了,适可而止吧。”
李虚毅道:“既然如此,不陪你们玩了,但我看上了风霜傲的这一身衣袍,只能剥下来借用一下了。”
从门边遁身疾走之后,轻元功运用得及臻化境,叠连着重重墙白,直从康天等人的眼帘中消失便锦龙会又如何?还不照样玩弄股掌之间!
几经飘身之后,终于到了极尽繁华的庆丰街道,还没细走上几步,更别说汴京的衣饰民风,江水逝已在眉眼盈盈的灯笼处轻唤出声道:“殿主,你可是来晚了小半个时辰哦。”
李虚毅道:“军师,我们还是边走边聊吧,看,那边有人在猜灯谜到元宵节了吗?嘿,也去碰碰运气。”
江水逝道:“没到,现在这个灯笼会,是朝廷要从民间选取谜面而特意举办的,我小时候曾随我师父来过。对了,有关刺客门终极任务的事,你准备怎么行动?”
李虚毅把任务简单叙说之后,长叹道:“刺客门之前不是一直宣传,我对石守信等几大宿将所做的杀戮之事么?时机成熟后,他们会检举我,而我便会被他们的人关押到天字牢,接下来就是营救了。”
江水逝道:“我是在想,如果刺客门直接把你出卖了,那你不是羊入虎口,被关押在天字牢中永世不得出吗?我可是听说,关进这个牢狱里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人能够逃出,连无孔不入的锁王也不例外。”
李虚毅道:“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明月珠与沧海玉的核心部分,将永远没有消息,而我们之前所做的预测,倒像是画饼充饥了。”
“大家都来猜一猜,这可是江湖第一美女所出的谜面,答对了可以与她共酌不说,这边的几位老爷大人将直接举荐入宫,真个是荣宠无双!”拥簇人群中,有一老者在站在某个台柱前吆喝道。
红粉飘香,边上的呐喊的人颇多,李虚毅只偶尔放眼,就看到前头有两人锦衣缎绸坐着,俯听着的耳朵与身姿连缀成线,竟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江水逝道:“既是如此,我会与许鸳如做第二手准备的,刺客门还另给了你什么筹码?如果你是被抓进去的话,身上恐怕不能再垂悬着器刃进去。”
李虚毅将几枚魔煞青石递交给她道:“这也是我所担忧的,你把这些交给舞破天,如果那个传输阵法能够重新启动,你便在那边等我,纵使有变故发生,我也可进退自如,至于任雄剑,只能通过夜斑鸟到手了。”
江水逝道:“那行的你听,刚才那老头所报的谜面,竟是一连二十三人猜着都错,嗯,我念给你听听哈:香弄怡,损一分太柔;梦卷帘,共三生入眸;龙吟细细,人瘦(打一人名)。”
李虚毅道:“这个确实挺难的,还有,这风格未免太风雅了点吧。”
江水逝道:“我猜是鱼玄机或者薛涛之类的女诗人,或者是李商隐这种情诗高手。”
李虚毅道:“你没听边上的熙攘声么?你刚才报出来的全是错的,呼呼,不打击你了。嗯,那上面的人似乎特别注意我们这边。”
刚好有一个类似绣球的东西落打在他身上,之前那位老者连忙赶过来鞠躬道:“这位公子,现在该轮到你来回答了,我们家公子说过,这个谜面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能知,这不,猜错的才子花魁都一堆堆的了。”
李虚毅道:“原来是绣球丢到谁手里就由谁来答,那我可以先听听旁人意见么?”
那老者道:“自然可以,这样集思广益的做法也从没对过。”
江水逝道:“这三句肯定各代表一个字,香弄怡花或者蝶,‘梦卷帘’可以是很多字,‘龙吟细细’就更模糊了。”
那老者干脆提醒道:“这边的灯会也形将结束,那我就来公布最后一个提示了,就是这谜面中的人,在现实中真实存在,并不是来自古代的名人。”
李虚毅却是沉吟道:“花姓虽不常见,却还是有的,蝶姓肯定可排除,但军师的这种规则如果不靠谱的话,那就全错了。反正都是一番猜试,那我就蒙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