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双摘除,易云感到光明与寒意一同刺来,他哆哆嗦嗦道:“说到这件事的主谋,其实并不是我,而是现在就留在此地的陆渊!”
这番话,不但李虚毅大吃一惊,便是青蝶饰的面容上都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对,陆渊当时不正是名剑城的一大事主么,后者喃喃道:“你说主谋是我的大师兄?”
陆渊大声呵斥道:“易云,我待你不薄,你何必要这样污蔑我?”
易云并不理会青蝶饰惨白如纸的神色,理直气壮地瞪着陆渊道:“污蔑?其实,所有人中最有动机的就是你了,你本来和华香雪那么恩爱,结果被青尘子硬生生给掰了,你自己又为此被弄得不能生育,青尘子武功和智谋都不是你所能报复的,但,他进入内剑阁,失去庇护的青蝶饰自然就成了你的对象。”
李虚毅静下心来一顿细想,当日他和江水逝、白衣侯从峰头被反弹后,所遇见的朗州官兵,不正是陆渊、章不二等人,还鬼鬼祟祟地提到了什么事成,想来此刻也是巧之又巧地撞见了事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也别忘了代樱是一代刺客之王,在名剑城上便与葛家大有勾结,刺客的手段往往是掐中死点,破解青尘子的绝佳手段岂非就是我的师妹。
另外,欧阳家族是最为得利的势力,他们本就因着欧阳威之事想要杀死李虚毅忘记说了,温格这两年也不是没调查过我,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反倒是你,鬼鬼祟祟,反倒早我一步来此,却是何种计较……”
陆渊很快反唇相讥,两人的口水战大有升级的趋势,一时唾沫四溅,面红耳赤的场景,谁都说服不了对方,而比较起来,易云倒也不是没有污蔑的嫌疑。
“都给我停,这个地头最具发言权的是我师妹,小师妹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你们若是怀着鬼胎不老实的,我们两兄弟本就是两个鬼头,生吃活剥先搁着,但是割去一块肉去孝敬炉鼎倒是不会手软。”
艾哭生阴森而冷漠地说道,其脸色更像是活阎王那般的僵死色,从胡笑生遵从伊青丝吩咐出去之后,此地便由他全面掌控局面,他威猛异常地将手一挥,易云和陆渊的各断了一个脚拇指。
下手威吓的手段之快,倒是李虚毅看着也觉得稍微不安。
伊青丝绕着软床闲走了几步,吩咐艾哭生道:“这件大事既然关乎虚毅哥哥,这场面上的提问,自然是他说了算啦,你们两人可是听仔细了,若是答错了,以此地的隐蔽,上百种手段折磨之后怕是连你们的全尸都找不到。”
李虚毅免不了说话道:“易云,你先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陆渊不许插嘴,青姑娘也不许打岔,说吧。”
噤若寒蝉的易云只能战战兢兢道:“当日,我和章不二两人听到徐慕羽让青蝶饰先在某房间等着,而徐慕羽半路却被拥着去接受城主的接位的仪式,陆渊当时就下令,让我们前去安排,比如事先在一个房间设了一重厉害至极的迷香等等不过,老实说,我们没有得手。”
不等李虚毅询问,陆渊就闭着双颊自行开口道:“不错,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易云和章不二这两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便是没有做成,至于到底是谁做成了,便是连我在内都倍觉惊诧,青师妹,你可以鄙视我,但你试着想想,青尘子这样对待我,我不反抗还真成了什么了?!”
李虚毅沉吟道:“青蝶饰,你当时是一直呆在那个房间等徐慕羽,还是走开过一阵?”
青蝶饰牙关紧咬道:“我进去时候,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茶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倒是不知是哪个贼人所下,当时都以为此事是你所为,倒也没有特别彻查了,毕竟现场留有你的光胧香木。”
“这就很值得斟酌了,在当时除了名剑城内部人员,连同周行逢、张文表等人、还有唐碉中人,每一个都似乎有着嫌疑。”李虚毅道。
“你说得不错,本来我也想从茶盏中去彻查,可后面根本就是连茶托都找不到,徐慕羽约我的房间本就清净,门下的小厮那几天又回家去了,只我进入之前,隐约见到一个朗州兵士慌张走了出去。”青蝶饰缓缓回想道,那一场变故,几乎改变了她原该有的幸福生活。
“对,我当时见到路口有一朗州大将哦,对,便是张文表,鬼头鬼脑地在那里瞅着,追着周保权从里头钻出,这让我迎候了好一刻,直到该有的时机都错过了,我才模棱两可地向陆渊报告了,蛮以为能获得南唐国的闲职,没想后来就成了锦龙会的人马。”易云喋喋不休道。
伊青丝在这时忽然道:“你是说张文表?我被伊洛川带下山时,便见这厮跑得比贼还快,倒是我师父聂娥在后头忙追不停,想要杀了他为丈夫儿子报仇,只苦于没得手罢了。”
李虚毅本想做出一个大胆推测的,忽然觉醒过来:“我若是问出了其中情状,不是意味着我要与伊青丝成婚么?”这一来,当下也便不再多问什么,反而不断复原仅有的内元力,以此再细做打算。
“此事得破就放了我们嗯,让我想想。”陆渊和易云可不想断手断脚地出去,这“糊涂二鬼”的凶名,他们在名剑城上便有所听说,何况现在两人武功高深莫测,行事更加阴诡。
“会不会是聂娥先让周保权引诱张文表去那一房间,却先在茶盏中施放了药物,你想,名剑城还有谁更精于此道的么?然后,张文表没有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