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两个大汉看着盛信冲过来,立刻迎上去拦住她,盛信一时间避不开,只能交手在一起。
侍卫们随着追来,竟然前后夹击,围攻盛信!
无耻。
东方流兮眉头微皱,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戾气,冷着脸迈前一步,“全都住手!”
东方流兮的声音不算太大,却气势十足,门外拥打在一起的一群人一下子就停了下来,齐齐的朝着她看来。
皇后眉头紧皱,并没有说话。
“怎么回事?”东方流兮目光严厉,冷漠的视线直直的看着盛信。
盛信俏丽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还有很多伤疤,流着鲜血,简直就是毁容了,而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尽管如此狼狈,她的背脊还是挺得笔直,满眼恭敬的看着东方流兮,“奴婢担心你,就闯了进来。”
她等在外面,本就焦急,还看见司徒锐火急火燎的冲进去,猜想铁定除了事情,这才会奋不顾身的闯了进来,全身的伤痕都在所不惜,只怕来迟一步东方流兮真的有什么不测。
“我在皇后的宫里,能有什么事情?”冷冷的开口,东方流兮看似责备的瞪了盛信一眼,转眸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皇后,“你说是吧,皇后娘娘?”
眼皮跳了跳,皇后视线从盛信的身上收了回来,她自己布置的人,自然知道守在外面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侍卫,都不是泛泛之辈,可盛信凭借一人之力闯到了这里,可见其武功之高,若是她真要以死相搏,或许她真能把东方流兮给救出去,就算不能,也能把东方流兮的消息给带出去,到时候,她准备的一切,都将崩盘。
她想要毒杀东方流兮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是皇后之位,都可能保不住。
背脊一阵泛凉,萧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自然。”
司徒锐紧绷的心弦松了松,知道萧锦已经决定放过了东方流兮,但他还是如保护神一般站在东方流兮的身边,语气冷硬不容置疑,“禧妃身体不好,出来久了,也该回去休息了,儿臣这就送禧妃出宫。”
说完,司徒锐也不顾萧锦答应,顾自伸手揽住东方流兮的肩膀就朝外走去。
老妇人和两个宫女脸色难看,却没人敢拦。
东方流兮眉头微动,不着痕迹的避开司徒锐的手臂,转身温柔的扯起嘴角,恭敬的行礼,“臣妾告退。”
怀中空空落落,司徒锐看着东方流兮的背影,心里一阵的失落,更加的不甘。
他忘不了当年动心的相处,他更忘不了那日缠绵的拥吻,多少个夜晚,他都梦见她的笑颜,而多少次,他一次次惊醒,身边空无一人。
他想她,念她,相思成疾,都快疯了。
“流兮!”伸手拉住东方流兮的胳膊,司徒锐大步一迈绕到她的身前,冷硬的俊脸固执的看着她,瞳孔中闪烁着细密的深情。
跟随在东方流兮身后的盛信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那张脸本来就伤痕累累,十分恐怖,此刻显得戾气横生,她皱着眉就要上前,却见东方流兮利落的打掉司徒锐的手。
“太子,请注意分寸!”一字一句,东方流兮神色冷漠疏远。
在椒房殿,她会提及旧事,确实是卑鄙的想要利用司徒锐脱身,可不管是两人的身份,还是她自己,她都不想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今后,不管她是站在冥绝这一边,还是东方流烨这一边,总归来说,都是司徒锐的敌人,永远的敌人。
他的情,她更消受不起。
“流兮!”重重的喊了一声,司徒锐直接握住东方流兮的手,紧紧地拉着不放,那双眸子里充斥着灭顶的深情,“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我好想你能呆在我的身边!”
好想,你能是我的。
“多谢太子在皇后面前替我说话。”语气冷漠而疏远,东方流兮用另一只手,坚决而缓慢的将司徒锐的手指一点点的扣开,“但太子别忘了,皇后为何会被你威胁到。”
因为他爱她的心,不能公诸于世,窥探西靖王的侧妃,于太子名声有损,于司徒皇室抹黑。
若不是顾及太子的前程,皇后绝不会那么轻易妥协。
他知道,才敢那么威胁皇后,他知道,才会爱的那么幸苦。
“流兮,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坚决笃定,司徒锐执着的盯着东方流兮,固执的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
这种时候,劝他别执着在自己身上了,那是没有结果的,但东方流兮却没有说,因为知道说了等于白说,还不如不说,司徒锐能固执的在她嫁人之后还能喜欢她这么多年,三言两语,不,就是口水说干都改变不了他的心。
东方流兮所幸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上了马车。
司徒锐想要追上去,盛信立刻挡在他的面前,满脸的血,看起来恐怖的很,“太子,请回。”
说完,盛信随后上了马车,拉下了帘布。
马车缓慢的朝着宫外行去,车内,东方流兮立刻找来能清理伤口的东西,动作娴熟的替盛信处理伤口,倒是让一身硬骨头的盛信满身的不自在。
“禧妃不用担心,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了。”
从椒房殿出来的一路上,东方流兮都没有多看过自己一眼,做为奴婢,保护主子便是责任,就算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盛信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却不想,东方流兮是关心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