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岚儿早就不是年少时那般纯美的模样,只是冥绝不愿她变,便不去看,不去信,自欺欺人。
而谎言,总有破掉的一天。
拼命的告诉自己并非一个人活在世上,而事实却残忍的戳破所有的念想,将他置在空无一人的荒漠上,告诉他,你终究是一个人。
可悲的活着,无人可信,无人真心。
他厌恶世上的人,人人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具,对他奉笑迎合,而他置身这个浮华之中,亦在利用所有人。
从踏上这片大陆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了在这样黑暗的日子中沉沦。
心里沉闷郁结,仿若裹着一团火,闷闷的烧着,想发发不出,想咽咽不下,烦躁的站起身来,冥绝大步的朝着殿外走去。
戾气横生的黑眸看着眼前的三个大字,有一瞬间的错愕。
仪凤院,他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里来。这里面主子风岚儿,也住着……东方流兮。
想着那个倔强的小女人,他沉闷的心掠过一抹不明意味。
“王……参见王爷。”
婢女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冥绝,王爷竟然没有任何通报直接过来了?是想给禧妃一个惊喜吗?可禧妃恰好不在啊。
冥绝神色冷漠的看了眼婢女,迈开大步便朝着仪凤院内走去。
婢女被冥绝冷漠的目光看的心尖儿颤了颤,一阵恐怖的凉意钻心而起,自家王爷果然是个可怕的主。
“王爷,您是要找禧妃吗?禧妃她不在。”胆怯的开口,婢女小心翼翼的看着冥绝高大的背影,男人身形停下来的那一刻,她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她在哪?”
“禧妃……带着锦绣在后花园cǎi_huā。”
深邃的黑眸微眯,冰冷的寒气在其中流窜,散发着刻骨的寒凉,冥绝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朦胧的灯光下,转身的刹那,就似修罗般恐怖。
让人窒息的恐怖气息蔓延开来,婢女以为冥绝没找到禧妃而动怒了,吓得身体一哆嗦,猛地跪下身来。
“奴婢……奴婢去……叫禧妃……”
“不必了。”
冷厉的三个字从薄凉的唇瓣中飘出,透着彻骨的冷意,横生死亡的肃杀。
他方才过来,路过后花园时便看见了cǎi_huā的锦绣,不过她却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东方流兮的影子。
东方流兮,借着cǎi_huā的名义,跑别地儿去了?此时此刻,她能去干什么?
“东方流兮,你该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竭斯底里的怒吼,萧笛欢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鲜血遍及整个地面,她赤红着眼,像极了癫狂的疯婆子。
孩子没了,她唯一的依仗,她仅剩的保命符,都没了。
残忍的勾起唇角,东方流兮双手环胸,漆黑的双眸忽变得幽深,深深浅浅的流光转动,就似那无底的深渊,拉人堕入。
萧笛欢的身体陡然僵住,赤红的双眼错愕的凝视着东方流兮的眸子,神色越发的迷离,空洞……
此刻的萧笛欢,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正是不堪一击的时候,东方流兮的催眠术,能毫不废吹灰之力的将她控制。
甚至只是一个眼神,还没开口,萧笛欢已经陷入了无边的茫然之中,失去了自我。
漆黑的双眸流光溢彩,摄人心魄,美的让人动容,殷红的唇角微扬,美艳动人,东方流兮美的就似妖精,绽放着世间的最美,梦幻而不真实。
“萧笛欢,陷害东方流兮和司徒锐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我不知道这是陷害,是我的婢女看见了他们在假山偷情跑来告诉我,我就让她直接告诉王爷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笛欢神色呆滞,说话一板一眼,肯定不会说谎,而中了东方流兮的催眠术,还没有能说谎的人。
东方流兮凝眉,这个结果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这件事情确实和萧笛欢脱不了干系,可不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关系!或者说,萧笛欢都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看来主谋另有其人。”
清润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一袭白衣俊逸非凡的邪凤踏着清冷的月光姿态妖娆的走了进来,邪肆的目光触及满地的血腥,厌恶的伸手遮住了鼻子。
东方流兮神色淡然的看了邪凤一眼,语调轻柔的对着萧笛欢开口,“跟着他走。”
萧笛欢行动缓慢的点了点头,空洞呆滞的目光无神的朝着邪凤看去,染满鲜血的手掌撑着地板,木讷的站起身来。
神态到动作,萧笛欢就像是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机械而毫无生机。
邪凤心底掠过一抹震惊,完好的被脸上妖孽的笑容掩饰,邪眸中闪烁着赤果果的嫌弃,“她这么脏,你让她跟着我?”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你嫌她脏。”东方流兮鄙视的瞪了邪凤一眼。
邪凤语塞,僵硬的扭过了头,倾国倾城的俊颜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所有人都看见他和萧笛欢缠绵的时候,他的身体除了双手几乎没有和萧笛欢有更多的接触。
他没有嫌弃萧笛欢脏,是恶心的连碰她都不愿意。
“半个时辰之后她会醒。”理了理衣领,东方流兮踩着冷硬的地板,扬着小下巴,傲然的朝着屋外走去。
“小姐。”转身出手,动作快的不可思议,邪凤抓住东方流兮的手腕,邪眸中流光溢彩之间隐隐流淌着丝丝窘迫。
清冷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女子绝美,男子惊艳,比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