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三颗树龄起码超过万年的庞大松树并着生长在一起,原本三棵大树相距十多米,但是随着生长,这三棵大树在长大到十多米粗细后,终于不可避免的长到了一起。 在相互的挤压之下,又不知怎么的,居然出现了一个由树木形成的“山洞”。而在这个奇特山洞的洞口,是一个红发赤目,光着上半身,显出带着浓郁体毛的健硕身形。
才看到这个红发怪人,刘振立即感到了这个红发青年和普通修士的不同。
他身上的天地元气,与普通修士的天地元气相比,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种特殊刘振无法说出是好是坏,但是就是和正常修士身上的真元波动截然不同。如果真要说个区别出来就是,如果说正常修士身上的真元波动是有序的,整齐的,那么这个人的波动,就是无序的。正常修士的真元波动,哪怕是走火入魔的时候,也都是“有序”的走火入魔,就好像军队暴动也依然是军队。而这个人身上的波动,却是一种无序的状态。
只是虽然无序,却有着一种另类的和谐,并不会因为无序而混乱。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状况。
刘振顿时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妖。
达到化形境界的大妖。
而这种奇特的真元波动,就是妖气。
前方却已经开战,那许厚权冲到红发青年上空,一剑斩下,大喝:“琼华派许厚权在此,妖孽受死!七星诛魔剑!”
这一剑化作七道霞光,在上方银色的冰雪映辉下显得格外华丽,彷如彩虹出现在人间。
刘振看到这一招,摸了摸下巴:“名门弟子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七道霞光看似力道相同,实际上却并非一次分出七道真气,而是五虚二实,若这个奥金真以为是七道实劲,怕是不妙。
人的术法自然是需要真元驱动,如果是把力道化为七分,那自然每一道的威力都不大。所以但凡大面积攻击的术法,单一受面所受到的威胁反而不大。
而如果是所有力量汇集成一道,威力固然是大了,可这样一来,却会因为攻击目标单一而容易被躲避。而且全力发动的术法耗费真元,若是几次不中,那就后续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修士这种远程术法战时,很少出现一击毙敌,而往往都是依靠各种招数与技巧运用,将对方逼到避无可避的状况下后,才发出全力一击。
红发青年望着天空豪笑一声:“许厚权?原来是被烈嚎老祖干掉的那个掌门之子!你今日来,是来给某送功勋的么!”
“妖孽敢辱先父!!”许厚权闻言瞠目欲裂,手中的七道剑光顿时更凄厉了几分,可惜的是,刘振却暗暗皱眉。
“这个许厚权果然是心性不足,那大妖奥金明显是想乱他心神。许厚权这一招原本使用的非常华美圆满,七道霞光看起来并无区别,对面就算想躲,可在七道劲气的逼迫下,往往只能选择避开其中四五道,而去抵挡其中的二三道。可这许厚权被奥金的一句话就逼的心神大乱,那两道实劲在许厚权杀气大盛之时,顿时从七道霞光中凸显了出来。
奥金能修成大妖,那是何等眼力?双眼微微一眯就看穿了许厚权蓄势已久的这一招七星诛魔剑实为五虚二实,立即身形晃动,避实就虚,躲开两道实劲,双手探出,轻松挡住几道虚劲。同时一爪探出,五道红光按照螺旋形朝着许厚权而去。
这五道红光旋转着,时分时合,以诡异的路线朝着许厚权而去,速度极快。以刘振知天命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五道红光也是三虚二实,但是刘振敢担保许厚权现在的修为绝对看不出来。
可是许厚权却不闪不避,御剑化作一道银光,朝着奥金刺来。
五道红光一起轰在许厚权身上,但是许厚权身上却浮现出一道荧光遮蔽了大半的威力,而此时许厚权却已经逼近了奥金。
奥金脸色大变。
“琼玉华锦披!红鸟贱婢居然连这样的法器都给了你!”
奥金也是失算了,他万万没想到许厚权虽然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但是同时这种冲动也是一种宁折不屈的刚烈。
琼玉花锦披固然是防御法宝,但是面对不惑期的攻击,也仅仅只能抵抗到七成八成,剩下两成怎么也要许厚权自己去抵挡。而只要分心去抵挡,那么奥金绝对能够缓出手来。
可许厚权在听到亡父之名后的悲愤不是奥金可以想象的,居然完全不加以任何防御,三系的真元全部汇集在一剑之上,在奥金发出攻击后的这个短暂的真元断层,发动了舍生的,破釜沉舟的一击。
“啊啊啊!”带着一捧血光,奥金直接被一剑斩掉了左边半边身子。而同时,许厚权的身上也绽开两朵血花。
他以全部的真元都放到了这一剑上,连半分护体的真元都没有预留,虽然有琼玉花锦披的防护效果,却依旧等于一个立志期的躯体去硬抗不惑期的攻击,自然也受了伤。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个树洞里飞出一道白影,冲到受伤的许厚权身上,许厚权直接被撞出数十米,轰的撞到旁边一棵银松的躯干上。
这次出现的,是一个白毛的猫型妖兽,这只猫型妖兽大概比寻常的成年老虎小一些,却要比豹子略大,嘶吼咆哮着扑到被斩断的奥金身旁,朝着奥金发出凄惨的呜咽声。
奥金勉强用右手摸了摸白毛猫妖,惨笑一声,用刘振听不懂的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嘴一张,吐出一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