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阳光灿烂,鲜花明媚,柳家园子里,绿树葱葱郁郁,不时还有女子轻轻的说话声传来,相当惬意。
可是,秦致行却觉得遍体生寒,柳非君平平淡淡的目光看过来,让他后背发凉,他没有想到柔柔弱弱的柳非君的目光竟然还有降温的功效,让他在炽烈的阳光下,竟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柳非君面色尴尬的看了一眼小九,见他一直远远的站着没有看过来,才松了一下眉头,转头推开秦致行,柳非君眉目冷厉的看着秦致行,“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二哥感情不一般了?”说完不等秦致行再说话,又道,“秦四少已经弱冠,相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每次都要去请教了令堂才懂得吧?流言蜚语,轻者伤人名声,重者害人性命,还请四少三思之后再开尊口!”
秦致行被她推的一愣,接着,她如连珠炮一样的话,骂人不带脏字的往外蹦,不就是说他说话不用脑子吗?用得着七拐八绕?
秦致行忽然凑近柳非君,在她耳边低声道,“难道你敢否认你和我二哥没有亲密接触?我二哥对你可是青眼有加,难道不是你勾/引他的?”
柳非君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个混蛋,满含怒气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秦致行,好半天顺了气,咬牙切齿的道,“四少何不回去问问定北候爷,相信他不会像你一样满嘴妄言。”
说完,柳非君忽然扬声道,“小九,送客!以后少给我领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柳家!”
说完,当先转身向内院走去。
按说,以秦致行那性子,有人敢这么对他,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可是这个柳非君他不敢动,二哥还在虎视眈眈,他可不想掳虎须。
不过,他也没必要动,柳非君的嘴很严,就算二哥与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大嘴巴的到处乱说。
秦致行没有看小九那怪异的表情,也没有去找柳非君的麻烦,直接向外走去。
走到拐角秦松忽然就窜了出来,一脸的讨好,“四爷,有没有教训那小子一顿?”
秦致行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秦松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涎着脸继续跟着,毕竟是他窜脱四爷去的,总要验收成果。
好半天,秦致行发现他是没有办法忽略身边那一脸讨好的人了,才说道,“没有!还让他言语羞辱了一番!”
秦松一愣,又笑出来,“四爷别逗了,就您,谁敢啊!是不是打的他哭爹叫娘?”
就柳非君那小身板,估计都挨不过四爷一拳。
秦致行忽然停住脚步,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松,双手抱胸,手指摩挲着下颌,“你小子是不是让柳非君修理过,含恨在心,让爷冲前面去给你报仇?”说完,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说,他怎么修理你了?”
秦松看着秦致行眼里的那股子兴奋劲,真是头大,“四爷,真没有,卑职就是担心,柳非君长的个妖孽样儿,天天在主子面前晃来晃去,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么?虽然主子心如磐石坚不可摧,可是也架不住有人天天拿个羽毛在那撩拨不是?”
说完脸色一正,看向秦致行,“再说了,四爷,您想想,如果主子真被柳非君勾引了,秦家堡的名声就全被柳非君那小子给毁了!”
秦致行听着秦松大义凛然的诉说,摇了摇头,又向前走去。
秦松一愣赶紧追上去,“四爷,您到底有没有教训他啊?”
秦致行突然一笑,“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如果是秦树说,四爷我一定相信,可是你,天天满嘴胡诌,突然说出这么正经的说辞,”秦致行摇了摇头,“我怎么也不信!”
秦松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平时那么多话干什么?
“四爷,四爷,”秦松简直想要跪下来求他了,“您不觉得主子对待柳非君真的有点儿太好了吗?主子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那么好?”
“你吃醋了?”秦致行笑着给秦松递了一个眼神儿,那意思是我懂得!
秦松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看着秦致行那调笑的眼神,真想刨开心让他看看,他一颗红心真的都是为了主子啊,“四爷!”
无奈中透着无力,他要怎么说四爷才能明白?
秦致行一笑,正了正脸色,“行了,不逗你了,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把心防肚子里吧!”
说着,有力的手拍了拍秦松的肚子,然后径直向前走去。
秦松一个头两个大,他就不该找四爷帮忙,他不靠谱,四爷也没有比他好哪里去,“四爷,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次来青阳城,都是大老爷们儿,如果公主在的话,还用他像个老妈子似得,担心的睡不着觉?
秦树跟在主子后面,就像个木头,什么也看不明白,只有他这个苦命人,到处被人嫌弃,还要舔着脸的到处奔走。
想到这里,秦松觉得自己真是个操劳命。
看着秦致行很快没了人影,不由得叹气,四爷,我是您的跟班儿啊,您就不能等等我吗,我的轻功哪有秦树好,跟不上啊!
秦松站在街头望着人头悲叹自己的命苦,而此时,秦树明显比他更命苦。
此时的秦树,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样,衣服松散,全身酒气,歪歪斜斜的走在胡同里,目光却盯着胡同口的两个小乞丐不放。
越走越近,秦树忽然一个趔趄撞在两个小乞丐的身上。
“臭小子,趁着大爷喝醉,就顺手偷摸爷的银子,不要命